幾天後。
婚禮在北城最大的酒店舉行。
白家将這個大女兒視作掌上明珠。
盧家也不敢怠慢,将婚禮現場布置的比迎娶王妃的皇室婚禮還要隆重。
盧旌思個人更是狀态極好。
所有人都知道,盧家能娶到白家的女兒做兒媳,往後在北城的上流社會的地位就會更加穩固。
這場聯姻,不管怎麽算,都是盧家沾了大光。
而盧旌思,也爲能娶到白家的大女兒而心情大好。
婚禮舉行的那天,盧旌思穿梭在婚禮舉行現場,春風得意。
但還是忙裏抽閑的給宋霜打了個電話,催他趕緊過來。
顧白笙打從上次因爲肖容的事情跟宋霜鬧了矛盾之後,一直對宋霜很有意見。
本來這場婚禮她并不想過來參加,但是宋霜堅持讓她過來。
林鳳雅親自勸說過兒子,這場婚禮不必讓白笙笙過來。
仍舊被宋霜給嚴詞拒絕了。
在宋霜的堅持之下,宋家爲她準備的晚禮服在婚禮當天的清晨就被早早的送了過來。
尺寸都很合适。
她披上外套,跟宋霜一起乘坐宋家準備的專車前往婚禮舉行的酒店。
路上,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前面的司機是林鳳雅派來的。
除了好好開車之外,車子後面坐着的兩個人,不管是說什麽做什麽,他待會兒都要跟林鳳雅一字不漏的禀告。
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一路上,兩人根本沒有半句話的互動。
司機有點看不明白了。
夫人之前明明說,這位少夫人對少爺糾纏不休的,可這一路上,這位少夫人看着窗外的風景,壓根兒就沒有瞧自己家的少爺一眼。
那又是怎麽糾纏不休的?
司機心裏郁悶不解。
宋霜 面色冷淡,目光卻是幾次轉動,掃到顧白笙的臉上,都發現她在側頭看着窗外。
好似在想什麽别的事情,壓根就沒有注意他這邊的情況。
他眯眼,心裏不悅。
雖然她人在自己的身邊。
但是,心恐怕是又飛到了教育學院那邊。
得想個辦法讓她看清現狀才行。
思及此處。
宋霜長臂一伸,抓住了顧白笙的手腕。
顧白笙正看着窗外想肖容今天在學校的事情,忽然被抓住手腕,蓦地轉頭看過來。
“做什麽?”
她下意識的要把手從宋霜的打手中抽出來。
宋霜卻唯一使力,就霸道強勢的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裏。
前面司機悄默默的通過後視鏡打量兩人。
“今天去參加婚禮會有很多人想認識你,你要跟在我的身邊。”
宋霜的手攬住她的腰。
顧白笙皺眉:“現在還沒到婚禮現場。”
言下之意,她不想跟他靠的這麽近。
宋霜卻像是不明白她的意思一樣,淡淡提醒:“你之前舉報的那個賭場跟白家有點小關系。”
“白家?”
“就是今天舉行婚禮的那位新娘的娘家。”
這麽一說,顧白笙馬上就老實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
人家是看在她這個宋太太的身份上才沒有繼續報複修理她的。
若是讓人看出來,她跟宋霜的關系不好,宋霜不在乎她這個宋太太。
她可就倒黴了。
“算你狠……”
顧白笙咬了咬後牙槽,保持被宋霜攬住腰的姿勢,沒有再往外掙脫。
宋霜看她乖巧起來,心情好了些許,薄薄的唇角也勾了勾。
過了一會兒,側頭,輕輕在她的耳垂邊嗅了嗅。
顧白笙被他的唇瓣擦到耳朵,有些排斥的瑟縮了一下身體。
宋霜的聲音冷沉下去:“你身上什麽味道?”
顧白笙抿了抿唇:“沒什麽味道。”
“還騙我?”
顧白笙皺了皺眉,無奈的解釋:“香水的味道,你聞不出來嗎?”
宋霜的眼神深深的看着她。
顧白笙在這狹小的車内空間對上他的眼睛,心裏跳的有些厲害。
宋霜看她的眼神,又像是蒙了烏雲一樣,讓她覺得毛骨悚然起來了。
“我喜歡你身上這個味道。”
宋霜湊近她,在她的耳朵邊,輕輕吹了口氣。
顧白笙打了個寒顫,很想躲開他。
宋霜卻抱着她,輕輕在她的耳邊開口問:“這是浴室抽屜裏那瓶香水嗎?”
“嗯。”
顧白笙點點頭。
宋霜看着他,思索:“好像隻剩個底兒了,我明天買瓶新的送你。”
顧白笙聽着他說送自己東西的話,覺得有點反常。
作爲白笙笙跟他結婚這麽久,這個男人可是半句說要送她東西的話都沒有說過,怎麽今天忽然要送她東西。
而且,還當着外人的面說出來了?
外人……
顧白笙像是忽然明白過來了一樣,擡眼看向前面的司機。
果不其然,那個司機正在通過後視鏡,偷偷的看他們。
顧白笙明白了。
這是他做戲給人家看的。
她皺眉瞪了宋霜一眼,低聲:“你可真是個戲精。”
剛才把自己拉過來,又這麽暧··昧纏·綿的抱着自己,說送自己東西,還說什麽香水味兒喜歡。
這話根本就是說給前面的那個司機聽的吧?
司機還是林鳳雅那邊派過來的人。
她跟宋霜在車上說情話秀恩愛,司機看見了,不就跟林鳳雅看見了一模一樣嗎?
反正司機都會轉述給林鳳雅聽。
宋霜也看出她明白過來了。
輕輕笑了下,咬她的耳朵:“說送你的東西就會送你,明天你跟我出去,我讓你自己挑。”
顧白笙擡頭瞪他:“謝你的好意,我不需……”
“就當是上次欺負你的賠禮。”
宋霜趕在她拒絕的話說出來之前,說了這句話。
顧白笙臉上一熱。
又羞又怒的火氣就上來了。
這男人,可真是跟之前那副君子模樣大相徑庭啊。
之前對顧白笙的時候,溫柔體貼,一點無禮的事情都不會做。
現在對她,卻是這麽恣意的欺負。
上次的事情,他以爲稍微花點錢,買點小禮物就算沒事了嗎?
想的可真是簡單。
“我不接受你的賠禮。”
顧白笙從他懷裏拉開距離,擡眼,眼神倔強憤怒的看着他:“這不是賠禮道歉就能當做沒有發生過的事。”
“你想怎麽辦?”
宋霜對她如此堅決的态度有些意外。
顧白笙想了想,眼中有了幾分狡黠的算計:“除非你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麽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