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之後，就有點上頭。
臉色紅紅的，像是一隻熟了的蘋果一樣，惹得宋霜看她的神色都變得有些不太對勁兒了。
張恺也喝了不少酒。
曲曉波把他塞到車裏，看宋霜扶着顧白笙上車，就快步過來，拍了拍宋霜的車窗，問他：“别忘了你答應我的。”
“嗯。”
宋霜看向顧白笙。
顧白笙的手指扶着額頭，迷迷糊糊的問：“你答應了波波什麽啊？”
“回去跟你說。”
宋霜将車窗升起，讓車廂内部的暖意隔絕了車外的寒風跟冷氣。
顧白笙沉浸在車子的暖氣裏，舒服的往椅背上靠了靠。
然後暈暈乎乎的開始說些醉話：“我看張恺一定是拿什麽把柄要挾波波了。”
宋霜一邊啓動車子往馬上上開，一邊問顧白笙：“爲什麽這麽說？”
“很簡單啊，波波上次在電話裏跟我說的很堅決，說一定要跟張恺分手，現在居然輕描淡寫的就和好了，依照我對波波的了解，肯定是有什麽把柄被張恺捏住了，所以才會答應複合的。”
“那你猜，曲曉波會有什麽把柄被張恺抓住了呢？”
宋霜知道她有點醉了，所以順着問下去，想要問問顧白笙到底知道多少。
顧白笙笑了一下：“波波的把柄多了，張恺跟她在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抓住一兩個很正常，我猜不出來……”
宋霜看她不像是在撒謊，就把視線從她的身上收回來了。
後半程的路，車裏很安靜。
顧白笙在小睡。
宋霜的眼睛看着前面的夜路。
一直到了小區的車庫裏，顧白笙才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宋霜見她上頭起來，走路都有些不穩，就伸手扶住了她。
顧白笙的身體站立不穩，整個貼到了宋霜的懷裏。
軟軟的身體帶着身上淡淡的香氣跟一點點的酒氣，就像是一種精心調制的魅惑香水一樣，讓宋霜覺得有些醉人。
電梯裏的環境又是密閉的。
宋霜看着她挂在自己身上，忍不住，将她推到電梯内壁，附身吻了上去。
顧白笙被吻住，迷糊的眨了眨眼睛。
宋霜看着她的眼睛，暫時離開她的唇瓣：“醒了嗎？”
顧白笙搖搖頭。
之後，又傻傻的點了點頭。
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然而，就是這樣醉酒之後的嬌憨模樣，惹得宋霜心裏的猛獸開始咆哮着想要沖破禁锢撲出來。
電梯門打開。
宋霜把他拉到懷裏，帶到門邊。
迅速開了房門，就把她拉進了房間裏。
玄關處的燈被他打開。
微弱的燈光下，她被吻的眼睛都濕漉漉的模樣更誘人。
宋霜的眼睛從上而下的望着她，喘息越來越重了。
連帶着聲音都有些沙啞了起來：“你猜今天我跟曲曉波談了些什麽？”
顧白笙看着他，皺眉：“我？”
“是你。”
宋霜望着她，眼神越來越黑暗。
像是白日裏那個冷漠的宋霜被黑夜裏那個渾身充滿了野性的霸道宋霜給替代了一樣。
要把這樣嬌憨可愛的她生生的吃進肚子裏去。
“說我什麽了？”
顧白笙又問。
“說你跟我的前妻有多相似，知道多少關于我前妻的事情。”
宋霜的眼睛盯着她的眼睛。
顧白笙望着他：“知道很多，都是道聽途說的。”
宋霜湊近了她，問：“是嗎？”
“是。”
顧白笙确定。
宋霜卻在她唇角吻了一下。
顧白笙以爲這一下之後，宋霜會迅速離開的。
卻不想，一吻之後，宋霜薄薄的唇瓣沿着她的唇角，一路想着脖頸跟肩膀滑了過去。
她睜大了眼睛：“宋霜……”
“乖一點，我們已經是夫妻了，這種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嗎？”
宋霜的聲音低沉沙啞。
已經是蓄勢待發。
容不得她說拒絕了。
但她還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宋霜将她抱起來，朝着卧室走。
顧白笙抱住了他的脖子：“你不是不喜歡我？”
“可現在也不讨厭了。”
宋霜沒有開燈。
将她放下之後，就壓了上來。
黑暗之中，宋霜的眼神她看不清。
可是他手上的力道跟每一個動作，都讓她有種被霸占的感覺。
他很強勢。
跟從前對待顧白笙的溫柔完全不一樣。
大概是因爲從前跟現在他給她的感覺完全不同，所以，連她也分辨不清楚，到底宋霜嘴上所說的不讨厭，是不是真的從心裏覺得喜歡。
……
跟金沙苑卧室裏的火熱不同。
林鳳雅一個人待在卧室裏，看着窗外天上挂着的一輪冷月，眉眼淩厲的問身邊的宋媽：“鞠海洋真的這麽說？”
“是，”宋媽恭恭敬敬的開口，“鞠總說昨晚董事長是有飯局，約了幾個高層見面，但是很快就走了。”
林鳳雅聽着，手指攥了攥，眉毛皺着，眼神裏似乎在思索着什麽。
“最近那個小狐狸精……”
“尚曉潔收了錢已經去英國了，沒有個三兩年是不會回來的，她的工作室都解散了。”
宋媽道。
林鳳雅點點頭：“算她聰明。”
“其實夫人，就算您不把尚曉潔趕去國外，在國内她也翻不出什麽浪頭來，并沒有任何證據說明先生跟尚曉潔有關系。”
“你不懂，”林鳳雅輕輕歎了口氣，“現在沒有關系，不代表以後沒有。”
“尚曉潔才二十三歲，比我們少爺還年輕，就算是以後會讨好宋先生，也未必見得能撼動你的地位。”
“她是不會撼動我的地位，我在宋家多少年了，而且林家又怎麽會讓這麽一個黃毛丫頭來搶我的宋太太的位置，我怕的是……”
林鳳雅說起來，還覺得有些忌諱：“是姓柳的那件事。”
這樣一說，宋媽也反應了過來：“您這樣一提，我才發現，那位尚小姐的确跟當年那個女人長得有些相似。”
林鳳雅有些厭惡的擰眉：“還好她生的那個孩子不是朝陽的，若是朝陽的孩子，如今霜兒這樣胡鬧，就會壞了大事。”
“夫人放心，宋先生隻有少爺這麽一個兒子，就算是白小姐的出身差了一點，先生不太認同，也不會因爲兒媳的原因，而放棄自己的兒子的。”
林鳳雅點點頭：“是啊，還好朝陽隻有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