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笙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雙手也不自覺地抵住了宋霜的胸膛。
他的胸膛強健有力，顧白笙的手心貼着他的前胸。
甚至能夠感受到他胸腔之中的那顆心髒在有力的躍動。
“你……”她有點緊張，眼睛在黑夜裏驚慌的睜大了看着他，“你做什麽？”
“還能做什麽？”
即便是剛剛唇齒相依，宋霜的薄唇裏吐出來的話，也不見多親密。
顧白笙又不傻。
當然知道夫妻之間，這樣的舉動是要做什麽。
但是，一想要跟宋霜進一步。
她就有些心慌的舌頭都要打結了。
“這是在你父母家裏，最好還是不要……”
“最好？”
宋霜覺得她的回答有趣，忍不住輕笑了一下。
顧白笙怔住了。
有點想打自己的嘴巴。
什麽最好！
就是一定不要！
“我們不要這麽……唔……”
顧白笙的話被堵在了嘴裏。
宋霜的身體覆蓋上來，大手揉搓着她的身體，指尖像是帶了火一樣，焦灼的點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顧白笙有些求救無門。
喘息聲從唇齒之間壓抑不住的洩露了出來。
“不……唔……”
“别……你别動……”
“宋霜……”
她斷斷續續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悄無聲息的穿透門闆，洩露到了門外。
文雅夫人在走廊的暗影裏，輕輕搖了搖頭，忍不住憂心的歎了口氣。
這孩子，又要栽在一個對他的未來毫無助力的普通女人身上了。
……
顧白笙被折騰了一次，就睡了過去。
綿軟的枕頭上披散着她黛青色的發絲。
白皙的臉龐在窗外雪夜的亮光照亮，顯得就跟玉人一樣散發着瑩潤的微弱白光。
宋霜眼瞳深深的望着她，手指輕輕扶了扶她鬓邊的碎發。
顧白笙還在逃避一樣，将臉往枕頭裏埋了埋。
明明是跟顧白笙不一樣的面容。
但是她疲憊安睡的模樣，還是勾着他心底那種野獸一樣的黑暗欲·望。
她給他的感覺。
給他的那種熟悉感，跟顧白笙在世的時候，一模一樣。
宋霜看她的模樣看的心底某種情緒又蠢蠢欲動起來。
手指貼上她的臉頰。
顧白笙被在睡夢之中，被輕輕碰到臉頰。
下意識的往他的手心磨蹭了一下。
這一下，就像是點火的引子。
令宋霜 的瞳孔一縮，黑暗又從眼眸的深處，無形的湧上了整個眼眸。
寂靜的深夜裏。
新一輪的攻城略地在她迷蒙的夢境裏又以一種不可反抗，又無法拒絕的瘋狂之勢，摧枯拉朽的席卷而來。
顧白笙疲憊的幾乎被折騰到哀哀求饒。
但是宋霜卻一語不發。
将想對她做的事情，沉默的貫徹到底。
第二天早上。
宋媽輕輕敲了房門一下。
顧白笙就鑽進了被子裏面。
肩頭的痕迹也被被子給你遮住了。
宋霜掀開被子，長臂深處，撿起地上的浴袍裹在身上，問門外的宋媽：“什麽事？”
宋媽的聲音平闆的響起：“夫人請白小姐吃早茶。”
宋霜轉頭看向顧白笙。
顧白笙看見他，又往被子裏面縮了縮。
眼睛也不看他，似乎是在逃避他的注視，也仿佛是有些責備宋霜昨晚對她做的事情。
“白小姐起床了嗎？”
宋媽聽見顧白笙沒有答複，就又問了一句。
“待會兒就去。”
宋霜替她答了。
顧白笙細眉微蹙，眼睛看向宋霜，似乎是不滿與宋霜幫她應下這件事。
宋霜看見她看向自己，則是走過去，坐在床邊，沖他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臉。
顧白笙在他的手指觸碰到自己臉頰的前一秒，閃開了。
她皺眉瞪着宋霜：“你昨晚爲什麽要那樣？”
宋霜看她瞪着眼睛生氣的問自己，略略沉思了一下：“我是個正常男人。”
顧白笙咬了咬下唇。
正常男人。
他這是什麽意思？
“你是我的妻子，我有碰觸你的需求。”
宋霜說的坦然，并不以這種需求爲恥。
顧白笙忽然有些不知道應該責問下去了。
是，她是宋霜法律範圍内的妻子，是跟他有婚姻存續關系的。
宋霜有要求，她也有義務去滿足。
而且昨晚……
“昨晚，你有回應我。”
宋霜指出了顧白笙最不想回憶的一點。
是的，她回應了。
迷糊之間，宋霜跟她的親密關系太熟悉了。
那種熟悉的節奏，熟悉的呼吸，熟悉的溫度跟力量。
那種被擁抱被需要被寵愛的感覺。
真的太熟悉了。
熟悉的就像是時光倒退回了幾年前，她跟宋霜的關系最好的時候。
那個時候，宋霜也是這樣碰她的。
“别說了。”
顧白笙咬牙，捂住了臉：“昨晚的事情就當沒有……”
“以後還會發生。”
宋霜打斷了顧白笙未說完的話。
驚得顧白笙的眼睛都忍不住瞪了一下：“你說什麽？”
“以後還會發生，”宋霜的手伸過來，輕輕摸了摸她的眼角，她昨晚的悸動求饒時流出來的淚水已經幹了，他心平氣和的像是叙述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一樣，開口，“你是我的合法妻子，我這輩子都會對你負責，當然，爲了我們的婚姻幸福，你也有義務來滿足我。”
“你！”顧白笙簡直被宋霜忽然說出來的話氣到：“你跟我領證的時候明明約法三章過得，現在就要假戲真做？”
“第一次的時候我就應該說對你負責了，現在第二次，也不晚，至于約法三章的事情，我早已經說過，推翻了。”
“我不需要你對我負責！”
“你還想去找别的男人？”
宋霜猛然蹙眉，想起了張恺說過的顧白笙不想這輩子在跟她在一起的事情。
“我……”
宋霜的手指滑到她的下巴，手指微微用力，捏住她的下巴，讓她看着自己黑沉冷銳的眼睛：“你的第一次，第二次都已經被我得到了，往後的第三次第四次，所有這種事，都隻能跟我做，你不會再有别的男人，記住，你是我宋霜的妻子。”
“不，我不是真的要做你的妻子。”
“我說過，你不要拿我當庇護你的臨時跳闆，你利用我，就要付出代價。”宋霜吸了口氣，眼睛愈來愈冷，“用你的身體跟心來換這段婚姻，這樣，我保護你才不覺得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