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宋霜的力道還是比她大了許多。
她被壓在柔軟的床墊上,身下的衣服在黑暗裏被一件件的扯開,剝下。
整個過程讓她惶恐又迷茫。
不安的掙紮催發了宋霜更強的控制欲,在他忽然弄疼她的那一刻。
顧白笙甚至回想起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次。
也是嚴格來說,她是顧白笙的時候的第一次。
她迷糊的哭起來,被吻得幾乎窒息,感覺這一次的所有感覺,都跟顧白笙的第一次無差别的重疊了。
那麽兇狠,霸道,又小心翼翼愛不釋手。
她疼的低聲叫出來:“我疼……宋霜……”
宋霜安撫而又急切的抱緊了她:“對不起,笙笙,我控制不住……”
……
第二天再醒過來的時候。
顧白笙早已經從側卧裏消失了。
隻留下白色床單上淡淡的紅色血迹。
那一小片血迹,像是氤氲在白色床單上的小花。
宋霜看着床單上已經幹掉的血迹,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
掀開被子起身,徑直走道顧白笙所住的主卧。
主卧裏靜悄悄的,顧白笙沒在房間裏。
倒是浴室裏有嘩啦啦的水聲。
他倚在門口,一邊揉太陽穴,一邊回想昨晚的事情。
那麽清晰,卻又那麽讓他覺得可惡。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死而複生的人嗎?
顧白笙裹着浴袍,有點難受的從浴室裏走出來,濕淋淋的頭發被白色大毛巾包着。
一看見宋霜,她就吓了一跳,趕在宋霜之前,迅速開口:“昨晚的事情我就當沒有發生過。”
宋霜蹙眉。
“我知道你昨晚喝醉了,所以我不會讓你負責的。”顧白笙皺了皺眉,彎腰的時候,還覺得腰有點不舒服。
她知道宋霜是個甯缺毋濫的主兒。
而且在男女關系這一點上,幾乎傳統保守的讓人難以理解。
自從顧白笙的兒子去世之後,宋霜就沒能碰到過顧白笙了。
宋霜在宋家多次施壓之下,曾想過讓顧白笙懷孕再生個孩子,彌補失去第一個孩子的痛苦。
但是顧白笙碰都不讓他碰。
宋霜無奈,便沒有強迫過她。
算起來,從孩子去世到現在,宋霜有兩年沒有生活了。
依照他昨晚那個強度來說,他這兩年,還真不可能找過别的女人纾解。
顧白笙想起昨晚,就一陣臉紅心跳。
也有些忌憚宋霜。
宋霜看她着急撇清關系,點點頭:“好,既然你不需要負責,那我也就不再多說了。”
顧白笙心裏松了口氣。
宋霜要轉身離開,出門的時候腳步一頓,就回頭問她:“你到底知道笙笙多少事?”
顧白笙唇瓣一白。
心道,我知道的那可太多了。
我就是顧白笙本人,顧白笙的事情我全都知道。
但是,她又不能這麽說,隻好開口:“不多,但是昨天跟曲曉波吃飯的時候,那位曲小姐喝多了酒,跟我說了很多關于顧白笙的事情,包括顧白笙的烹饪習慣跟習慣做的醒酒茶做法。”
宋霜眼神一暗。
果然是他想多了嗎?
盡管那個醒酒茶的味道跟笙笙生前做的一模一樣,可是,也是她從曲曉波哪裏讨教來的,所以刻意學的嗎?
“我應該警告過你,不要學她。”
宋霜眼神冰冷的看她。
顧白笙被折騰了大半夜,身體不太好受,沒有太多精力應付宋霜的怒氣。
隻能點頭:“以後不會了。”
宋霜深深看了她一眼,這才離開房間。
等宋霜一走。
顧白笙就捂着小腹坐在了床上,臉色不好的嘀咕:“怎麽回事,肚子好疼……”
昨晚宋霜是折騰的她不輕。
但是,也不至于折騰的肚子都疼吧?
她咬着後牙,在小腹上揉了幾下,這才看了看床頭放着的手機。
一看快到去面試的時間了,趕緊吸了口氣,企圖把腹痛壓下去。
然後起身去吹頭發換衣服,準備出門。
……
宋霜休息的差不多,便提前銷假回到了醫院。
他一回醫院,所有科室的女醫生,就都半遮半掩的過來問候他的傷情。
而且多半都是未婚的女醫生還有部分有想法的小護士。
徐茜作爲前來問候的其中一位,在将買來的熱咖啡放在宋霜的桌子上之後,就愣了一下。
有點奇怪的問他:“宋醫生家裏養貓了嗎?”
宋霜從來沒有養小動物的習慣,所以徐茜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他就淡淡回答:“沒有。”
“那宋醫生脖子上怎麽有一道抓痕?”
徐茜奇怪的看着宋霜頸側明顯的一道抓痕。
有點不明白。
宋霜被徐茜一說,才若有所思的擡手摸了一下頸側。
恍然想起昨晚把白笙笙壓在床上,白笙笙疼的在他背上又抓又撓的樣子。
無意間指甲也劃到過他的脖子。
本來他以爲昨晚自己醉了,醒來之後并不會記得多少。
但是,早上一醒來,昨晚的一切都清晰的如同電視劇的片段一樣,一幕幕的從腦海裏翻了出來。
她雪白的頸子跟圓潤的肩頭都那麽清晰。
即便是關了燈,借着昨晚從窗簾裏照進來的月光,他也能清晰的回憶起來。
她的身體曼妙潔白的就像是沙漠月下被抛上了岸的一尾人魚。
那麽可憐,卻又帶着魅惑人心的魔力。
讓人根本停不下手來。
最重要的,他抱她的時候,她的反應像極了床笫之間的顧白笙。
他眸色深了許多。
徐茜看他走神,小心的喊了他一句:“宋醫生?”
宋霜這才忽然回過神來,對着徐茜道:“沒什麽,昨晚抱了别人家的貓,被撓了一下。”
徐茜點點頭,還是有點擔心:“被貓咪撓了要記得去打針啊。”
“那隻貓打過疫苗了,沒事的。”
“那也要自己再去打一針的,宋醫生還是注意一點好,”徐茜十分關心宋霜,看宋霜有些心不在焉,就又添了一句,“這種喜歡撓人的貓以後還是少點接觸比較好,這種貓咪一般都很兇的。”
宋霜點點頭。
正好這時候有人來敲宋霜的門,徐茜才先從房間裏出去。
敲門進來的人是穿着白色西裝的莫紹言。
看他這個騷包樣,宋霜就皺了皺眉毛:“又來跟你的新女朋友打胎?”
莫紹言正不見外的拿過徐茜給他放在桌上的熱咖啡喝,聞言,差點一口噴出來。
忙用紙巾擦了擦嘴角,辯白:“不要讓拿着以前的事情笑話我好不好,那女人的孩子不是我的,他跟我交往,當然會打掉前男友的孩子了,不然讓我做接盤俠啊?你以爲男人都跟你一樣,願意喜當爹啊?”
原本普通男人被說到喜當爹跟接盤俠以及戴綠帽這樣的關鍵詞的時候,都會表現的非常反感。
但是,當了接盤俠又喜當爹的宋霜卻在被莫紹言調侃的時候,沒有表露出絲毫的怒氣來。
隻是有點懶得理他。
莫紹言就有些奇怪了,仔細看了看宋霜的臉色,問他:“其實這麽多年了,我一直很好奇,爲什麽你願意接盤懷孕的顧白笙?”
“她人都已經沒有了,這種事以後别問了。”
宋霜冷冷開口,拒絕回答他的問題。
莫紹言還是有點不甘心,同時,心裏也有些猜測:“老實說,你是不是在她喜歡成壁之前,跟她交往過?”
“有病嗎?”
宋霜擡起眼,忽然發問。
一雙漂亮冷漠的眼珠,讓莫紹言被看的透心涼。
很明顯,宋霜不喜歡莫紹言拿顧白笙的事情出來說。
所以現在很不高興。
莫紹言也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摸宋霜的逆鱗。
隻好實話實說的開口:“昨天不小心扭到了脖子,好像跟你家新娶那位一個毛病,你給我看看。”
“去看骨科。”
宋霜懶得理會他。
莫紹言看宋霜不想伺候他,隻好起身。
剛站起來,就看見宋霜的脖子上被撓了一下。
有一道很明顯的紅印子。
作爲情場高手的唐大少,當然比徐茜那樣的女人來的敏銳跟熟悉這道紅痕的來曆。
他立刻八卦的坐回了椅子上,眼睛裏透着難以言喻的複雜神色:“你昨晚碰過她了?”
“誰?”
宋霜這麽久沒來上班,主治的病人已經康複出院了好幾個,他手上翻着病例,根本不想擡頭看莫紹言。
“那個白笙笙啊,你新娶的那個女人。”
宋霜聞言,手指沒動,擡起頭來,承認了:“嗯。”
“你……她……”
莫紹言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宋霜對顧白笙的專情是周圍所有人都知道的。
畢竟一個心甘情願做接盤俠的男人,足以證明對那個女人的深愛程度了。
可是,就是這樣深愛顧白笙的一個男人。
他總覺得,在顧白笙死了之後,宋霜肯定兩年之内絕不會碰别的女人的。
卻不想,這才半年不到,他居然就碰了新娶的那個小妖精?
還坦白承認了?
“一定是她主動的吧?”
莫紹言不相信是宋霜主動的。
宋霜卻語出驚人:“我主動。”
“這……”莫紹言被雷的說不出話來,“那麽,肯定是她用什麽手段勾·引你了吧?”
如果不是用了手段勾·引宋霜。
宋霜怎麽可能這麽簡單就碰她?
宋霜絕對不是這種人。
“我喝了酒。”
宋霜的回答,相當于否認了莫紹言的猜測。
莫紹言心裏震驚:“她灌你的?”
“你覺得呢?”
宋霜看向莫紹言,像是在看一個啥·比。
莫紹言點點頭,很清楚宋霜這個人。
如果他不想喝酒,什麽女人都灌不了他。
同理,如果是他不想去睡那個女人,那麽那個女人用什麽手段都不會得逞。
可是,他爲什麽會這麽容易就碰了那個白笙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