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沈總我們肯定會好好的保密的,如果說了出去的話對我們也沒有任何的好處。”
“恩!那這幾天就先辛苦大家了,等這件事情過去了之後,沈總應該會給你們一個說法的。”
别說是什麽說法了,隻要沈容澈沒有懷疑到他們身上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電視裏面不是經常這樣演嗎?隻要公司出了什麽問題,那麽那些高層肯定是首要被懷疑的對象,但是沈容澈和那些人卻偏偏是相反着的。
這是爲什麽呢?還不是因爲他足夠了解自己手底下的那些員工,不管是有身份的大人物還是那些默默無聞的員工,他都是一一的去了解過的。
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那些高層之後,Kevin也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不過就在他接近沈容澈辦公室的時候,卻突然把腳步放慢了。
他看見沈容澈一個人坐在那個地方,面向桌面前的内衣大扇落地窗,好像是在思考着什麽。
光看他那落寞的背影,就知道應該是在爲這件事情而着急,Kevin也不知道一十應該去想什麽辦法來安慰沈容澈,畢竟這也是少見的現象。
“我已經都一一都通知過他們了,而且現在這個消息隻有我們這些人知道,所以應該是不會透露出去的,怕就怕到時候那個人會自己說出來。”
沈容澈馬上就把椅子轉了過來,然後緩慢的拿起了自己的手機解鎖了,過後找出了剛剛的那一段聊天内容遞給了Kevin。
“你有什麽想法嗎?”
“這……他居然自己主動的發信息來告訴你。”
“這很明顯就是在變相的嘲笑和諷刺我,不過這些現在我都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他爲什麽要這麽做,以及他的身份到底是誰。”
從這表面上來看的話,已經排除了江河,也不是非常确定的,但是也算是一種直覺吧,沈容澈覺得江河做事是這麽小心翼翼的一個人,所以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他做的話,那麽肯定不會自投羅網的。
但是也不完全一定在沒有得到最後的答案之前,所有的可能都是有可能會發生的。
“我們能不能讓技術部的人追蹤一下?”
“不用!做這些都是徒勞無功的。出現了這麽大的一個漏洞,卻連一個根源都找不到,你覺得既然他已經主動的找上門來了,那麽會給我們留下可用的線索嗎?”
也許他就是想要分散沈容澈的注意力,卻偏偏是低估了别人。
他以爲自己主動的去找沈容澈,他就會把注意力全部都轉移在這個手機上面嗎?這樣一來的話,他做的那些偉大事迹豈不就沒有人知道了?
“那……”
“我相信他應該還會再找我的,這種事情一旦傳染了出去,到時候公司或許最嚴重的話,應該就是破産倒閉了。”
所以他猜想到時候這個人肯定還會繼續的着他,直到等他們破了這個案子爲止。
夜幕已經悄悄來臨,看着眼前這烏黑的一片,沈容澈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迷失了方向似的。
Kevin一直都站在他的身後,一步也沒有走動過,這麽幾個小時的時間,爲了不影響到神龍出的情緒,以至于讓他更加的煩躁,連一口水和一個聲響都沒有發出過。
就這樣默默無聞的陪伴了他幾個小時的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的七點多了,張茉兒也沒有打電話去催促。
“沈總要不然先回家吧,等明天來了之後再繼續解決。”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
這低沉的聲音已經從側面說明了使用車現在的心情,可以說還從來沒有見他這麽的低落過。
她在外人的眼中是一個百毒不侵的超人,别說是這一點小小的打擊了,哪怕是公司破産的話,可能他的心情都不會有任何的影響,但是這一切僅僅局限于在别人的印象裏。
隻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沈容碩本人到底是一個多麽脆弱的男人,外表的那些堅強全部都是僞裝自己的面具和铠甲。
如果一旦失去了這些條件的話,那麽到時候就會讓别人傷的千瘡百孔,在這個現實的社會裏,保護自己比什麽東西都要重要。
隔了幾分鍾之後,Kevin繼續說着:“你一會兒要是回去晚了的話,嫂子該擔心了吧?其實之前在發生江河那件事情的時候,她就已經察覺到了你的情緒有些不太對,所以打電話過來跟我詢問過。”
沈容澈轉過來之後,首先映入Kevin眼簾的就是那一雙無神的眼神。
“你跟她說什麽了?”
“當然是騙她了,我知道你爲什麽發生了這些事情,都不願意告訴嫂子,還不是怕她擔心嗎?所以我當然也不會主動的告訴他這些事情。”
像是得到了一個滿意的答案似的,在聽到了Kevin說了這些話之後,沈容澈又馬上把椅子轉了過去,保持着今天下午的那個姿态。
“今天的事情的确是讓我們大家都有些大跌眼鏡,但是你一直守在這個地方也沒有任何的作用,不是嗎?”
“我不是在想這件事情,我隻是不知道爲什麽突然之間我的對手好像冒出來了很多,而且他們都特别的強大,以至于以前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些人的存在。”
這也算是一件好事吧,盡管在這個時候不應該這樣說,但是如果這樣說能夠讓他的心情稍微好一點兒的話,Kevin就算是沒有膽子或者說預料到了後果,但是他也還是會把這些話說出來的。
“這說明我們足夠強大,足夠優秀,以至于讓他們有些嫉妒。”
“呵呵!這些好聽的話都是拿來騙孩子的,你在我的身邊工作了這麽多年,陪着我一起從最低谷期走到現在這個高峰期,我所有的成就可以說你都親眼見證了的……”
說着說着沈容澈的眼眶裏面已經有了一些泛起的淚光,回頭想想,這一路走來到底有多麽的不容易,可能隻有Kevin才能夠和他真正做到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