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輕硯怎麽也不會想到甜葉菊竟然這麽對她,她跟田烨打交道了這麽多次,沒有一次在田烨手上吃過虧。
現在田烨竟然這麽對她,心裏自然接受不了。
然而田烨就像是忽然轉性了一樣,對谷輕硯的嚷嚷視若無睹。
谷輕硯眼睜睜的看着兩個人男人來到她面前,準備架着她走,她反應機敏的彈開了。
也不知道心裏是什麽感受,總之田烨這麽對她,她就是心裏不舒服,心裏不舒服就想要打架。
于是谷輕硯沒有猶豫,直接沖着兩個男人出手。
她的招式十分犀利,一直以來以身體柔軟靈活戰勝對方。
谷輕硯以爲這兩人就是小喽啰,不值一提,可是當他們交手的時候,她才意識到田烨就是個扮豬吃老虎的大混蛋。
他的身邊竟然有這麽厲害的高手。
谷輕硯意識到自己一拳難敵四手,便狠狠地瞪着站在一旁的田烨說道:“你給我等着!”
說完,便跳窗逃跑了。
谷輕硯跑得飛快,深怕被人追上來。
然而等她出去才想來,本來田烨就要她走,她跑什麽?
難道還指望人家追上來?
谷輕硯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蠢了,一隻腳踢在旁邊的大樹上。
“該死的!”
這就是典型的自虐行爲,樹木何其無辜?
田烨往窗外看了看,沉聲道:“讓人跟着她,我要知道她所有的行蹤,跟什麽人接觸。”
“是,大哥。”
兩個精瘦的男人出了辦公室。
田烨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靠在椅子上,閉着眼睛,眉頭情不自禁的皺起來。
谷輕硯想到自己似乎搞砸了九爺的交代,有些悶悶不樂。
她胡亂走着,不知道要去哪裏。
這段時間,爲了接近田烨,她特地在田烨的公司附近租了一間房子。
現在她一點兒也不想看見田烨,所以連那間房子都不想回去了。
可是除了那裏,她就沒地方住了。
谷輕硯心裏煩躁急了,按理說以她的小腦袋,一會兒就想到事情的前因後果。
可是在田烨這裏,谷輕硯實在是摸不透田烨究竟在想什麽。
不說好的女追男隔層紗嗎?
田烨這個男人怎麽這麽難搞定?
谷輕硯整個人都不好了。
而後邊跟着他的人正納悶,這女人都走了兩個小時了她到底要去哪裏?
怎麽越走越偏了?
谷輕硯都快從城裏走到郊區了。
隻聽後邊跟蹤她的人說道:“咱們就這麽跟着是不是不太好?”
其中一個男人明顯不想跟着谷輕硯浪費時間了。
而另一個男人哼了一聲,說道:“大哥的話,你敢不聽?他讓我跟着她,就得跟着她,還得記下她的一言一行,要是不跟着,怎麽彙報給大哥?”
“可是這女人看樣子一副要繼續暴走的樣子,要不咱們弄一輛車?”
這話說動了另一個男人。
很顯然,對于走路,他們似乎都不太喜歡,可是偏偏谷輕硯這麽能走路。
“你不說話的話,我就當你默認了,你在這裏等着啊,我去找輛車。”
還沒等到回答,這人就走了。
“喂!我在這等着,到時候跟丢了怎麽辦?”
另一個男人眼看着他的同伴離自己越來越遠,臉上十分焦急。
一回頭,就被眼前一張似笑非笑的臉給吓住了。
“你……”
隻見谷輕硯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人,“我怎麽了?看見我很驚訝,你們剛才不是一路跟着我嗎?”
男人被忽然出現的谷輕硯吓得不輕,鬼知道這女人是什麽時候發現他們的。
“不說話?”
谷輕硯輕笑一聲,随後說道:“那就還我說好了。”
“你們是田烨派來的吧?跟着我做什麽?難道是想要把我追回去?”
谷輕硯想到這,心情瞬間開朗起來,就知道那家夥會後悔的,這不?
這不是派人追來了嗎?
男人一臉懵的看着谷輕硯,這女人怎麽笑得跟懷春似的。
當然是他們大哥讓他們來的,不過可不是這女人心裏想的那些有的沒的。
就算真有,那也不是他們這些人能知道的。
“小姐搞錯了,我們并沒有跟着你。”
男人狡辯道。
谷輕硯點點頭,随後笑眯眯的看着男人。
男人被谷輕硯盯得發毛。
“你笑什麽?”
谷輕硯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條繩子,男人看了大驚失色。
正要跑,谷輕硯早已經繩子打了個結套在男人脖子上。
男人掙紮了兩下,發現根本掙脫不開,誰會想到這麽一個小女人,力氣竟然這麽大。
最後他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谷輕硯将自己捆了起來。
“你怎麽做,我們大哥是不會放過你的!”
男人有些慫慫的說着,一邊威脅,一邊口齒不清。
谷輕硯呵呵兩句,動作極快的将男人的褲子扒了下來。
“啊!”
男人吓得驚叫一聲。
谷輕硯笑嘻嘻的拍着男人的肩膀說道:“乖啦,隻是讓你的小兄弟出來放放風,你鬼叫什麽?”
男人就差哭出來了。
随後谷輕硯慢條斯理的打量了一下男人,然後用手機将自己的傑作拍了下來,按住發送,“叮”的一聲,一條帶有顔色的信息發送成功。
田烨手機裏跳出一張圖片,他看到的時候,眼皮子挑了挑,随後屏幕裏又跳出幾個字:“謝謝關心,一路派人保護我。”
田烨看到這短信的時候,就知道這是谷輕硯的傑作。
真不知道這女人到底有幾個号碼,爲什麽每次給他發消息的号碼都不一樣?
田烨完美的想岔了,等到他回過神, 罵了一句:“蠢貨!”
谷輕硯弄完惡作劇,越發覺得沒意思,就定了一張機票,準備去找九爺。
這個任務她怕是完不成了,她要回去勸說九爺,把任務改成要田烨的命,這樣她就好辦多了。
田烨收到谷輕硯的短信的十分鍾後,打來了一個電話。
“大哥!嗚嗚嗚!我被欺負了……”
田烨将手機拿的遠了些,摳摳自己的耳朵,有些嫌棄的說道:“被一個女人欺負了,你還好意思打電話回來跟我哭訴?”
那邊的人,正是被谷輕硯拔掉褲子的男人。
而電話裏還夾雜着強忍着也笑了出來的聲音,這大概是另一個去弄車的人。
這人抱着肚子笑了半天呢,才将手機奪了過來。
“哈哈哈,大哥,我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