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鍾百無聊賴的看着店裏的客人,高朋滿座,今天的生意很好。
自從那一天跟甯樂斯說開了之後,他沒有再見到甯樂斯,也沒有再見到那些人。
生活好像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他仍舊是餐廳的老闆,大方仍舊每天兢兢業業的炒菜。
隻是不知道怎麽的,秦鍾心裏總覺得有些不踏實。
不是因爲他自己,二十他擔心甯樂斯出事。
雖然他不知道甯樂斯究竟有什麽計劃,但是他還是擔心甯樂斯掉進那些人的陷阱裏。
大方炒菜的空擋,出來溜達一會兒休息下。
見秦鍾愁容滿面,不知道在想着什麽。
“喂,老秦!”
秦鍾被吓了一跳,“你幹什麽!吓我一跳!”
大方随即指着秦鍾哈哈大笑,“老秦,你心裏是不是有鬼,這樣都能吓到!”
“沒有!”
秦鍾沒好氣的說道。
“那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你要是有什麽心事的話,就跟我說。”
大方試圖勸解秦鍾。
“沒有!”
秦鍾仍舊不耐煩的回答。
大方撇撇嘴,“你看你什麽态度,這幾天一直闆着個臉,也不知道在生什麽氣,現在我關心你兩句,你也這副臭臉。”
秦鍾意識到自己的态度不太好,低低的說道,“抱歉,我不該沖你發脾氣。”
大方擺擺手,“我倒是無所謂,你就算是沖我發脾氣,我也不會在意的,但是你這是在沖自己發脾氣。”
秦鍾驚詫的看着大方。
“你别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搞得我還以爲我說了什麽了不得的話一樣。”
秦鍾忽然拍着大方的肩膀笑道,“你說得很有道理。”
大方笑着說道,“很久沒見你笑了,雖然你笑得很醜,但是我還是很喜歡看着你笑。”
秦鍾正要罵回去,就聽到身後有人說道,“你那你們可要珍惜現在的笑了,因爲以後,你們就沒命笑了。”
這聲音聽着慎得慌,大方看了過去,發現一個人戴着口罩看着他們。
秦鍾将大方推走,“你快走!”
大方驚訝的看着秦鍾,“怎麽回事?”
秦鍾着急道,“沒時間跟你解釋了,你趕緊走,越遠越好!”
大方被秦鍾推着走。
隻聽秦鍾大喊一聲,“今天飯館臨時有事,現在就要關門,今天酒菜全免,請大家立即離開。”
秦鍾這一聲,頓時讓飯館鬧騰起來。
有的一邊走一邊罵,有的笑眯眯的暗自慶幸今天撿了便宜。
大方被推進了人群裏,秦鍾看着大方出門,才松了口氣。
戴着口罩的男人笑着走到秦鍾面前,“秦鍾啊秦鍾,你真是枉爲秦家的後人。”
秦鍾哼聲道,“我是不是枉爲秦家的後人,還輪不到你們來評頭論足!”
“哼,你竟然不聽我們的話,放走甯樂斯,你真是膽大包天。”
“我不會害無辜的人,更何況甯樂斯還是我的朋友。”
秦鍾憤憤道。
“哈哈哈,秦鍾,你太天真了,你以爲我們要你殺甯樂斯,就僅僅是殺甯樂斯嗎?”
“你什麽意思?”
秦鍾眼睛盯着眼前的人,害怕他忽然做出什麽來。
“甯樂斯身邊的那個女人,就是四大家族餘家的後人,甯樂斯維護那個女人,他該死!”
“什麽!”
秦鍾很是驚訝,他沒想到甯樂斯的媳婦竟然是餘家的後人!
“餘歡……”
秦鍾喃喃道,神色凝重。
難怪甯樂斯非要找到餘昇,原來餘歡就是餘家的人,甯樂斯不過是幫自己的女人找餘昇罷了。
他從來沒想過餘歡竟然是餘家的人,所以才想不通甯樂斯爲什麽非要找到餘昇不可。
可是他知道這個真相以後,震驚歸震驚,心裏卻沒有任何仇恨的感覺。
或許他就是不孝子孫,到了他這裏,所謂的家仇,真的不算什麽了。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他搞不明白爲什麽那些人到現在這個年代了,仍舊對過去的事耿耿于懷。
秦鍾一方面覺得自己對不起秦家,一方面又覺得不應該一直沉溺在過去的仇恨當中。
“怎麽,後悔了?”
這人調笑道。
秦鍾擡起頭看着這人的眼睛,“這有什麽後悔的,我秦鍾站得直行的正。”
“死到臨頭了還嘴硬!”
戴口罩的男人顯然是被秦鍾的言論給惹怒了。
“你忘了我們跟四大家族的仇恨了嗎?”
秦鍾眼眶紅了,“什麽仇恨,你告訴我到底什麽仇恨,從小就告訴我,不要忘記家仇,可是沒人告訴我爲什麽不要忘記,那一段曆史,連你們自己都說不清楚,劉隻會教導後輩不要忘記仇恨。”
“你不覺得你們這樣做很可笑嗎?”
秦鍾憤怒道。
口罩男被秦鍾突如其來的憤怒吓了一跳,随即惱羞成怒,直接上前想要給秦鍾一個巴掌。
秦鍾眼疾手快的抓住這人的手,冷冷道,“除非你們将當前發生的事情,清清楚楚的告訴我,不然我是不會改變我現在的想法的。”
口罩男甩開秦鍾的手,“哼,你沒命知道了,我今天就是來要你的命的。”
秦鍾輕笑兩聲,“所以這就是你們的規矩?就因爲我不服從你們,你們就要了我的命?你們這樣的行爲,跟當年的四大家族有什麽區别!”
“口口聲聲要我報仇,我爲你們提供了這麽多年的消息,你們竟然還要殺我?”
“這就是你自找的,我們已經給了你很多機會了。”
忽然口罩男手裏多了一把匕首,就要刺向秦鍾。
口罩男笑眯眯的說道,“這就送你上路,讓你去跟你祖宗謝罪!”
秦鍾沒想到對方速度這麽快,這麽突然,他完全沒有反應的時間。
他認命的閉上眼睛,已經忘了躲避。
可是想象中的刺痛感并沒有到來,而是聽到有人倒地的聲音。
秦鍾睜開眼睛,發現口罩男已經倒地,一動不動。
甯樂斯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飯館,他朝秦鍾走了過來。
甯樂斯臉上仍舊帶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淡定從容的便秦鍾走了過來。
秦鍾用腳踢了踢口罩男,隻見地上多了一攤血。
“他怎麽了?”
秦鍾對着甯樂斯問道。
“大概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