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烨過了一會兒,才淡淡的說道:“以後這種事情,就算是要瞞着老爺子也不要瞞着我,你知道我始終是站在你這邊的。”
張茉兒欣慰的笑了,“我就知道田烨會幫我的。”
田烨卻仍舊耿耿于懷,隻會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什麽時候張茉兒連他也不願意相信了,從前張茉兒什麽事情都會告訴他,他們兩個應該親密無間才對。
雖然他做不了張茉兒的愛人,但是他希望做張茉兒最親近的親人,他希望張茉兒能真的将他這個兄長放在心裏。
不要每次遇到危險的時候,他幾乎都是最後知道的。
這幾次張茉兒遇到危險,他都在國外,這讓田烨很難受。
尤其是這次,張茉兒人間蒸發一樣,消失了好幾天,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那種心情,他這一輩子再也不想體會。
“我永遠都是你的哥哥。”
田烨語氣十分認真,張茉兒聽出來了,也珍重的點頭。
“我知道的。”
“知道就要記住,以後遇到什麽事情,都要告訴我,不要自己一個人扛着。”
張茉兒點頭。
“沈容澈也不知道這件事兒?”
田烨問道。
“嗯,這幾天他都在忙,我沒機會跟他說。”
其實她是誰都不想說,告訴田烨也沒辦法。
田烨聽到沈容澈不知道,心裏竟然有些竊喜,終于有一件事情,是隻有他知道的了。
“既然他不知道,就不要告訴他了。”
田烨淡淡的說道。
張茉兒點頭,“嗯。”
兩人到了第一醫院,張茉兒輕車熟路的走了進去。
她對醫院太熟悉了,尤其是第一醫院,要是可以的話,她大概可以在這裏安個家。
“你已經預約了醫生了嗎?”
田烨見張茉兒也沒停留,直接就進了電梯。
“我有個朋友在精神科當醫生,直接過去找他就好了。”
其是張茉兒也有些打鼓,她是突然決定過來的,來之前也沒有跟人家 打招呼。
在第一醫院精神科當醫生的朋友,不是言钰楚還有誰?
田烨身後還有幾個保镖,不過都是遠遠的跟在他們身後。
張茉兒并不知情,田烨朝他們使了個眼色,他們就離開了。
“你怎麽會認識這裏的醫生?”
田烨有些好奇,畢竟張茉兒的經曆,要遇見精神科的醫生,确實有些難。
張茉兒想到以前的事情,有些頹然,“以前他是心理醫生,後來到了第一醫院精神科。”
這麽一說,田烨立即想到了什麽,他知道這個話題是張茉兒不能觸及的東西,便止住了嘴。
“要是你需要這方面的醫生的話,我可以幫你找。”
張茉兒笑着搖頭,“我的這位朋友很厲害。”
田烨沒有再說什麽,跟着張茉兒走了進去。
這時候言钰楚正在辦公室休息,他斜躺在椅子上,有些懶散。
張茉兒敲門。
“請進。”
言钰楚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愣住了。
“怎麽是你?”
自從他去張家老宅找張茉兒無果之後,就再也沒有張茉兒的消息,他沒想到張茉兒竟然親自過來找他。
張茉兒笑着說道:“今天過來是找你看病的。”
言钰楚開心沒多久,就看到張茉兒身後還跟着一個田烨。
笑容就淡了些。
“是嗎?先坐吧。”
張茉兒坐在言钰楚對面,田烨随便拉了一張椅子就在張茉兒旁邊坐下了。
他悄悄審視着言钰楚,這個所謂的醫生朋友。
“這位是?”
言钰楚開口問道。
“這是我哥田烨,跟我從小一起長大的。”
張茉兒笑着,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田烨,有些尴尬。
“你好,我是言钰楚。”
言钰楚也在打量着田烨,既然是哥哥,爲什麽不姓張?
不過言钰楚也不會多問。
轉回頭問張茉兒,“你最近怎麽樣?是不是精神不太好?”
張茉兒點頭,“你果然很專業,看來我找你找對了。”
“最近有些失眠,想找你開一些失眠的藥。”
“我看你不僅僅是失眠這麽簡單。”
張茉兒有些驚訝的看着言钰楚,然後還有些無奈的說道:“被你看出來了,我經常噩夢,有時候會心悸,以前也有過,但是最近有些頻繁。”
言钰楚一邊聽張茉兒說,一邊皺眉頭。
“最近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張茉兒點頭。
“嗯,是遇到一些事情。”
“方便跟我說嗎?”
張茉兒笑着搖搖頭,“抱歉,你現在可不是我的心理醫生。”
言钰楚才反應過來,“是我唐突了。”
“我先給你開一些凝神的藥,你先回去吃幾天,看看情況。”
言钰楚手指刷刷的在紙上寫着什麽,然後将藥單遞給張茉兒。
“去藥方按照上邊的藥抓就好。”
“那就謝謝你了。”
張茉兒将藥單收起來,道謝。
“客氣了,以後有什麽需要,盡管來找我。”
“好。”
張茉兒站了起來,“按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改天請你吃飯。”
言钰楚點頭,“好。”
他看着張茉兒離開,有些煩躁,要不是張茉兒身邊還站着一個田烨,他也跟着張茉兒走了。
反正他也快到下班時間了。
隻是最近張茉兒究竟遇到了什麽,他覺得張茉兒的精神狀态不僅僅是因爲失眠造成的,一定還有更重要的原因。
言钰楚眯了眯眼睛,最近帝豪集團似乎也沒什麽動靜。
越是平靜,就越意味着風雨欲來。
也或者說是風雨已經已經過去了,隻不過有人悄悄地承受着這一切。
“言醫生,外邊有人找你。”
護士走了進來。
“預約了嗎?”
“當然沒有,不然我也不會親自來告訴你了。”
護士有些急切。
“言醫生,你還有兩個病人,但是那個人一直在護士台那裏死纏爛打,非要找你,我也沒辦法。”
護士有些無奈。
言钰楚有些納悶,這時候誰會來找他?
他在醫院工作的時候,除了病人,就不會有人來找他了,因爲他不會不予許自己的人在醫院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