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成功會合,但是餘歡好像丢了魂兒似的。
“姐,你就這樣回去了麽?”
餘小小滿臉擔憂的看着餘歡的側臉,心想她姐真是什麽事兒都幹得出來。
哪有相親相到一半就走了的道理?
這下好了,堂堂餘家大姐,相親不成,半路逃跑,恐怕又要淪爲整個圈子裏的笑柄了。
餘小小都不知道該誇她姐心大,還是擔心接下來她要經曆的腥風血雨了。
更何況,這麽一鬧騰,恐怕要将栾家上下得罪得清清楚楚了。
單單在老爺子面前解釋,恐怕都要脫一層皮,更何況餘歡還跟正得寵的表姐不對付,要知道表姐可是跟栾家關系好得很的,要是那個多事的女人在老爺子面前亂說話,情況就更加糟糕了。
餘小小滿臉愁容,走在餘歡身後,她也沒有什麽餘歡會搭理她的期待。
因爲餘歡從餐廳出來的時候,就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任她怎麽搭話,餘歡都蔫蔫的,不願意出聲兒。
餘年年跟餘小小對視一眼,都暗自歎了口氣。
唉,要說命苦,有誰比得上她家大姐呢?
長得也不差,就是性子有些跳脫,奈何一直沒有聯姻成功,這都要成爲他們家老爺子的心病了。
兩個小丫頭正暗自神傷,一直低着頭隻顧着往前走的餘歡忽然擡起頭,轉身問餘小小:“小小,剛才你說什麽?我正出神沒聽清。”
“姐,你要是傷心的話,就哭出來吧?我是不會說出去的。”
餘小小一臉心疼的看着餘歡,心裏打定了主意餘歡一定是因爲相親對象太醜所以難過上了。
餘歡滿臉黑線,“餘小小,你是不是又想岔了。”
“姐姐這副樣子,實在是不得不讓小小擔心。”
餘年年同樣站在餘歡身後,默默地聽着兩人對話。
相對于餘小小而言,餘年年更加沉默寡言,是一個省事兒的主兒。
她隻在必要時,說出自己的想法,一般情況下,她是不會輕易發言的。
奈何餘歡一直認爲自己是一個公平公正愛護底妹妹的大姐,所以這樣的場面,她必須得讓餘年年發言,好将她解救于餘小小的愁眉苦臉之下。
“年年,你是不是有話說?”
餘歡朝餘年年擠眉弄眼,想讓餘年年說出一番十分有道理的話,最好能将餘小小的擔心扼殺在搖籃之中。
誰想餘年年一出口,差點兒沒讓餘小小哭出來。
“姐,你還是好好想想回去怎麽跟老爺子解釋吧。”
餘小小的兩條秀眉擰的跟麻花似的,看的餘歡忍不住上前撫平她的細眉。
“小小啊,你别總是皺着眉頭,平白惹得姐姐我心疼。”
餘歡這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餘小小恨鐵不成鋼,氣惱的跺了跺腳。
“姐!這不是重點!”
餘歡嘻嘻哈哈的笑着,說道:“哎呀,餘小小,你看你姐姐像是在傷心嗎?這就是姐姐一直想要的結果啊!本來今天也不想來相親的,都是被老爺子強迫的,幸好對方醜得驚天地泣鬼神,不然我怎麽好逃跑,姐姐我現在恨不得放兩串鞭炮慶祝一下呢。”
餘小小無奈的搖了搖頭,姐,你高興就高興吧,這小表情怎麽就這麽欠揍呢?
餘歡撐着下巴,尋思着要怎麽回去跟老爺子交代。
畢竟她逃跑是必然的,這一點兒她從一開始就打算好了。
隻是到了老爺子那裏,倒是個難解釋的。
餘歡腦子裏忽然閃出那張時而嚴肅,時而沉默寡言,時而似笑非笑的臉。
這事兒要是擱在她哥那兒,應該很容易解決吧?
她要不要偶爾柔弱一下,尋求一下哥哥的幫助?
随後餘歡像是想到了什麽,嘟着嘴搖搖頭,算了,還是不要給老哥添亂了,這事兒還是她自己解決吧。
現在餘昇連家都不肯回,她要他幫忙去跟老爺子說道和索道,這不是爲難人家嗎?
三人輕車熟路的走到一面牆下,平時餘歡都是從這裏溜出去的。
隻要翻過這面牆,再穿過一片花園,就到了餘家大宅正經的後門了。
餘歡看到這面牆,就下意識的想要翻過去。
挽起袖子,準備翻牆。
“姐。”
餘年年拉住了餘歡。
“怎麽了?”
餘歡一臉疑惑地回頭看着兩人。
這天就要黑了,這時候再不進去,等會兒路就不好走了。
餘年年無奈的歎了口氣,“姐,你确定要這樣進去?”
餘歡擰着眉頭想了一下,猛然敲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那要不咱們等天黑找個小門悄悄進去?”
餘年年失笑,“姐,你平時出去,神不知鬼不覺的,翻牆是最好的選擇,現在你在外邊相親已經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了,老爺子正等着你呢,你要是這麽神不知鬼不覺的翻牆進去,到時候怎麽跟老爺子解釋泛起牆的事?”
餘歡腦子亂哄哄的,都怪今天在餐廳看到的男人,害得她現在腦子有些跟不上。
隻是餘年年說的有道理,她可不能再這麽胡亂翻牆了。
“我明白了!既然不能翻牆,那姐姐我就大搖大擺的走進去!”
餘年年笑了,“姐姐聰明,年年佩服!”
餘歡樂呵呵轉了個彎兒,擺手道:“走,咱們換門進!”
餘歡又不是個蠢的,這種境地下,她扮可憐是最好的辦法。
有時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土法子,也得用上,誰讓她這麽苦逼呢?
餘歡正打算着到時候一定要在老爺子面前好好的哭一場,最好拉着老爺子一起哭,到時候老爺子就不會爲難她了。
隻是讓她沒想到是,老爺子不知道抽了什麽瘋,竟然換保镖了?
守門的保镖看見三人朝自己走來,忙上前攔住。
“老爺已經休息了,你們不能進!”
餘歡一點兒也不惱,反而笑呵呵對保镖說道:“這位大哥不認識我?”
保镖冷哼一聲,“你是什麽人?我必須要認識麽?”
餘歡一臉無奈,忽然将自己的手心怼到保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