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你問我,我問誰!”
這小夥子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家老大,“老大?”
哪有自己人先打自己人的?
沈容澈将張茉兒和小家夥都帶到安全區域,才走過來對K組織的人說道:“今天你們這裏隻能活一個人,你們自己看着辦。”
他當然要留一個人回去給K 報信,最好生動地描述一下今天的場面。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給K組織面子,一直沒有跟他們正面開撕,但是這并不代表他沈容澈是個慫包。
K組織,包括他那些亂七八糟、莫名其妙的敵人,他從來就沒有放在心上過。
這次K組織的人犯了他的大忌,敢帶走張茉兒,就是活膩了。
宴安見張茉兒被帶回了安全的地方,也就放心了。
畢竟他也不想張茉兒被帶到K那個變态面前,嬌滴滴的一個女人,多可惜。
隻見宴安仍舊惬意的給番茄順着毛,仿佛這一切在他的眼中都不算什麽。
沈容澈忽然看向宴安,就憑剛才張茉兒跟宴安的眼神交流,他就不想放過這個男人。
“你?”
沈容澈盯着宴安問道。
宴安牽起番茄,站了起來。
“這裏可不關我什麽事兒,你們要打離遠點兒,不要在我的家門口打。”
進了屋子,連頭都沒有回。
能不蹚渾水就不蹚渾水,這還宴安從那裏離開之後,明白的最重要的一個道理之一。
沈容澈看着宴安進了屋子,也沒有說什麽。
眼神重新回到這些人當中。
“小四,記住我的話,他們這些人,隻能活一個,是誰活,就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了。”
小四笑眯眯的對沈容澈說道:“我知道了老大,你趕緊帶着嫂子回家吧。”
沈容澈點頭,走過去将張茉兒攬在懷裏。
兩人互相對視着,即使隻是幾天沒見,也涵蓋了生死。
沈容澈看着張茉兒有些憔悴的臉,歎氣道:“都不知道該拿你怎麽辦才好。”
張茉兒一頭霧水,她又沒幹什麽讓沈容澈不高興的事情,幹嘛這樣說她?
沈容澈這個人從來不允許自己有軟肋,但是遇到張茉兒之後,他心甘情願的将張茉兒當做自己的軟肋。
他甘願竭盡全力,保護好張茉兒。
但是張茉兒這招禍事的體質,有時候會讓他覺得力不從心,有些懊悔爲什麽當初沒有再變得強大一些,沒有能力好好的護住張茉兒。
就是因爲這樣,一直不願意跟K組織硬碰硬的沈容澈,忽然變得不像他了,他開始會直接跟這些對手正面剛起來。
這并不是沈容澈一貫的風格。
現在的沈容澈作爲一個商人,永遠都是追求最大的利益,所以他當然不會像年輕時那樣,沖動行事。
但是現在爲了張茉兒,他願意再沖動一回,爲張茉兒鏟除那些明裏暗裏的威脅。
這就意味着,他的另一個身份就會被揭開。
沈容澈面無表情,一時思緒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
張茉兒忍不住叫了一聲沈容澈,“你在想什麽呢?”
沈容澈将小鬼抱到車裏,對車子裏司機交代道:“帶他回去。”
小家夥一臉不情願,“喂,你這樣可不厚道,我也想跟茉兒在一起。”
“那你想吧。”
沈容澈語氣淡淡的說道,随後直接關上了車門。
小家夥被送走了,沈容澈将這張茉兒帶上另一輛車。
“你要帶我去哪裏?”
張茉兒本來已經降下來的心,又開始懸起來。
沈容澈不說話,隻是默默地爲張茉兒系上安全帶。
張茉兒老實的由沈容澈系好安全帶,悄悄地盯着沈容澈的臉看。
這家夥是在怎麽了?
臭着一張臉,又不說話,氣氛一時有些尴尬。
所幸,小家夥很合時宜的打來電話。
小家夥一陣交代之後,悠悠的說了一句:“我要跟沈叔叔說話。”
張茉兒自覺的将手機移到沈容澈耳邊,沈容澈一邊打着方向盤,一邊說道:“什麽事兒?”
張茉兒撇撇嘴,這家夥對一個孩子這麽嚴肅做什麽?
小家夥心情顯然不是很好,也語氣冷冷的對沈容澈說道:“沈叔叔,雖然你是大人,我是小孩子,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你不準欺負茉兒哦!”
沈容澈被這奶聲奶氣的話給逗笑了,這小子以爲他要做什麽?
“餘易生,你該吃藥了。”
沈容澈忍着笑,認真的說道。
小家夥被沈容澈的态度給氣着了,“沈容澈,我是認真的,沒有在跟你開玩笑。”
“我也是認真的,你以爲我要對她做什麽,我認識她可比你早,你瞎操心什麽?”
“哼,一看你就是不會讨女孩子歡心的,一定沒有女孩子喜歡你,茉兒一定是被你騙了,等我長大了,我一定要将帶走茉兒,氣死你。”
小家夥忽然跟沈容澈宣戰。
沈容澈樂了,這小家夥果然是沒有吃藥麽?怎麽跟他說出這麽傻的話?
“我有她一個人喜歡就夠了。”
小家夥又念叨了幾句,中心思想就是不許沈容澈欺負張茉兒。
小孩子的心思都是有些敏感的,尤其是易生這種聰明得逆天的妖孽。
他感覺到沈容澈的情緒不對,就開始擔心張茉兒了,要是張茉兒知道自己有一個這麽聰明可愛的兒子,估計得笑暈過去。
張茉兒湊到沈容澈身邊,盯着沈容澈問道:“小家夥跟你說什麽了?”
沈容澈無奈的笑道:“你做好,我在開車。”
張茉兒嘟着嘴巴,有些不滿意。
“你真的想知道?”
沈容澈看向張茉兒,将車子轉了個彎。
“你這不是廢話嗎?”
張茉兒嫌棄的看着沈容澈,這家夥什麽時候喜歡賣關子了。
“等到了的時候,再告訴你。”
“那麽問題來了,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裏?”
“到了你就知道了。”
張茉兒被沈容澈氣得不輕,差點兒沒翻臉走人。
自己氣呼呼的将頭轉向一邊,看風景去了。
沒過一會兒,自己就睡着了。
不一會兒,一陣一陣帶着鹹味的海風吹過張茉兒的臉龐,她在夢中,用鼻子嗅嗅,嘤咛一聲,繼續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