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茉兒走到男人面前,男人也不管張茉兒,自顧自的看着自己平闆,也不說話。
“那我先走了。”
張茉兒也不管對方應不應她,總之她是要離開了。
“等等。”
男人叫住了她。
“怎麽?”
張茉兒回頭,有些期待的看着男人。
“你之前掉下來讓我受傷了,是不是要賠我醫藥費,還有這次我把你弄回來,也費了一番精力,你是不是應該表示一下再走?”
張茉兒差點兒沒忍住把手上的手機摔到男人臉上,恨恨的看了一眼男人。
然後在手機上按下自己号碼,将手機扔給男人。
“放心吧,一分都不會少你的。”
随後摔門而出。
男人無所謂的聳聳肩,繼續看自己手上的平闆裏的内容。
作爲一個搶手設計師,他已經幫衆多國際上知名的設計師劃過許多有名的建築設計圖。
不過這份僅僅能讓他吃飽飯而已。
畢竟每天畫圖,死的腦細胞比較多,吃的就多,恩格爾系數過高,他就不是很幸福。
男人的公寓很簡單,不是一般的簡單,是相當的簡單,要不是因爲有個沙發,有幾張椅子和一張桌子,和一些簡單的家具,這公寓看起來就像是毛坯房。
他放下手中的平闆,然後看着門外,心中倒數。
“五,四,三……”
門外出現了一個身影。
“你這裏究竟是什麽鬼地方!”
張茉兒憤懑的站在門口,她剛才自己轉了半天,就像是在一個迷宮裏,愣是走不出去,她隻能原路返回。
男人難得勾了勾唇,“還算你聰明,知道自己回來。”
“你知道我會迷路,爲什麽不提前告訴我?”
張茉兒覺得這個男人簡直不可理喻,自己不就是不小心撞到他了嗎?用的着這麽記仇?
男人聳了聳肩,“我好像沒有那個義務要告訴你。”
“那你能不能帶我出去,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隻要你送我回到我的家人身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現在外邊的情況她根本就不知道,要是随意跑出去,又被人抓走了怎麽辦?
張茉兒瞟見男人平闆裏的東西,是設計圖紙,同行麽?
“你也是做建築設計的?”
張茉兒忽然來了興趣。
男人也是一愣,“什麽叫做也?”
張茉兒笑着說道:“既然是同行,你就看在我們這麽有緣的份上,就幫幫我?”
男人神色難辨。
“你知道我是誰?”
“宴安。”
男人驚訝,“你怎麽知道?”
張茉兒努努嘴,指着牆上挂的一幅畫,說道:“那不是寫着嗎?”
其實她是最易猜的,不過現在看來,這個男人可真夠自戀,竟然将自己的畫挂在牆上。
男人抿了抿嘴,還沒說話,就聽張茉兒說道:“你的作品能跟大師不相上下了,怎麽從來沒聽說過你的名字呢?”
男人當即沉下臉,盯着張茉兒看。
張茉兒壓根沒看到男人已經變得黑沉的臉,走到那幅畫前邊,靜靜的看了起來。
不時點點頭,“你的畫工這麽好,完全可以當畫家,爲什麽要做建築設計呢?”
“抱歉,這些都是我的副業。”
張茉兒吃了一驚,随後笑着說道:“沒想到今天竟然遇上了一個大人物。”
宴安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他不喜歡的别人跟他談這個。
“你說完了,說完了就可以走了。”
張茉兒也不管宴安的臭脾氣,自顧自的看着客廳裏挂着的其他畫作。
“弓長莫及……”
張茉兒嘴裏呢喃着這幾個字,“這個好像不是你畫的。”
她幾乎一秒就能分辨出這畫究竟是誰畫的。
宴安也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張茉兒現在看着那幅畫,眼神複雜。
那幅畫,他一直沒有摘下來。
因爲那是他給他送的第一份禮物。
就在張茉兒安靜的看着牆上的畫,宴铵默默地發呆的時候,手機響了。
宴安看了一眼手機,随後直接扔給張茉兒。
“你的。”
張茉兒有些狼狽地接過手機,随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那邊傳來。
忍不住激動地喊了起來,“阿澈!”
沈容澈聽到張茉兒的聲音時,整個人精神一滞,然後着急的 問道:“茉兒,你在哪裏?有沒有危險?”
“我沒事,你别擔心,我之前是被人綁了,不過我好像睡着了,什麽都不記得了,醒來的時候,發現你們都不在身邊,所以被綁了是我自己猜測的。”
張茉兒快速的跟沈容澈分析了自己的情況,讓沈容澈不至于太過擔心。
聽到張茉兒的話,沈容澈才漸漸放下心來。
“我去接你。”
“好。”
沈容澈迅速讓人通過手機定位,找到了張茉兒的位置。
張茉兒在焦灼的等待中,發現宴安似乎很奇怪。
這種奇怪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她也不想過多的去想。
隻是一想到牆上的那幅畫,張茉兒就忍不住去想,那個“弓長莫及”的畫,讓她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但是卻說不出來具體的東西,這讓張茉兒很是挫敗,心裏越發癢癢。
“等會兒就會有人來接我了。”
張茉兒對着正在閉目養神的宴安說道。
“嗯。”
宴安眼皮也不擡,隻是回了宴安一個嗯。
張茉兒絲毫不在意,繼續問道:“那個弓長莫及,你認識嗎?”
宴安睜開眼睛,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張茉兒。
“認不認識,似乎跟你沒關系。”
張茉兒差點兒沒被這個沒禮貌的家夥給氣死。
“弓長莫及……”見宴安沒有理會她,張茉兒自己嘴裏不停念叨着這個名字,好熟悉,可是怎麽都想不出來。
過了一會兒,有人按門鈴。
張茉兒以爲是沈容澈過來了,有些興奮地跑了出去。
誰想是一個燙着爆炸頭的女人,她氣勢洶洶的走進門。
對着宴安就是一陣怒吼:“小子,終于被我逮到了,趕緊給我交房租,交不起房租就給我滾蛋,都拖了好幾個月了,每次來都裝不在,你當老娘是蠢貨啊!”
張茉兒目瞪口呆的站在一旁,這家夥的房東,怎麽長得跟電影裏包租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