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将麗莎接過來,洛城可就熱鬧了。
不日,敏斯特公爵的親妹妹即将造訪洛城的消息,一時之間就傳遍了洛城的大街小巷。
然而這則消息的始作俑者,卻一直呆在自己的會所裏整日無所事事,頗爲無聊。
沈容澈也第一時間收到了這個消息,但是卻沒有放在心上。
他隻是跟敏斯特打過交道,對他的妹妹沒有任何印象。
這段時間,沈容澈暗中清理安琳的勢力,暗搓搓的收了收安琳的銳氣,最近安琳似乎老實不少。
沈容澈的工作也漸漸清閑起來。
他已經半個月沒有見過張茉兒了,雖然每天都有視頻,但是那遠遠不能滿足沈大總裁。
于是沈大總裁臨時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Kevin知道之後,想要阻止沈容澈已經來不及了。
“别這麽哭喪着臉,不知道我還以爲我虐待員工。”
沈容澈難得帶上一副金絲眼鏡,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衫和西裝褲,越發襯得他衣冠禽獸的氣質斐然。
這麽一說,Kevin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總裁,您這是去潇灑快活了,我這裏要爲您擔驚受怕,還得裝作您每天在公司裏跟人打太極……”
沈容澈難得好心情的拍着Kevin的肩膀安慰道:“回來給你加工資。”
“不用了,總裁,自從當了您的特助,我掙的錢都快夠我下輩子用的了!”
沈容澈摘下金絲眼鏡,換上墨鏡,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
“總裁!”
Kevin見沈容澈頭也不回的走了,都快要哭了。
于是趕緊給在異國他鄉的小五通了個電話。
然而讓Kevin崩潰的是,小五竟然聯系不上。
Kevin憂心忡忡,趕緊派人去盯緊了安琳,深怕沈容澈的行蹤被安琳發現。
沈容澈并沒有告知張茉兒他回去看她,這次的行程不能明目張膽,但是沈容澈又想着宣誓主權。
他聽說張茉兒的班級裏,有好幾個男人每天要追着張茉兒跑,這讓沈容澈相當氣憤,之前在國内沒辦法收拾這些人,現在他準備到張茉兒身邊了,這些人統統都要從張茉兒身邊消失。
張茉兒跟餘歡一如往常的一起上課,下課去接小麥,然後回家。
餘歡正好在這時候厚着臉皮蹭飯,張茉兒一時一個腦袋兩個大,家裏不僅有兩個小魔頭,還多了餘歡一個大魔頭。
每天家裏歡樂得就像遊樂園。
特别是伊恩的管家,就是那位頭發花白的老人家,時不時又到張茉兒家裏盯梢,深怕張茉兒虐待了他們家少爺。
人都來了,張茉兒也不好将人家老人家晾在一邊,于是會開口詢問老人家要不要一起吃飯。
剛開始這老頭架子大得很,一副不屑的樣子。
後來可能是被飯菜的香味給吸引住了,饞蟲出體,哪裏還忍得住,一時不慎,老人家便掉入了張茉兒的這有些蹩腳的廚藝裏不可自拔。
于是這管家上門的次數越來越多,美其名曰看他們家少爺有沒有被欺負,實際上就是來蹭飯的。
前邊幾次還有模有樣的站在一邊等着張茉兒客客氣氣的去請,後邊就十分自覺的坐在飯桌上,等着投喂。
餘歡這個張茉兒家蹭飯的元老,自然很是看不爽這老頭搶她的飯碗,于是每次都要在飯桌上跟老頭大眼瞪小眼,非要鬧得不可開交才罷休。
張茉兒以爲自己出了國,沈容澈不在身邊,隻有小麥,會覺得孤單不習慣。
但這場面似乎比在洛城的時候還要熱鬧,這裏老的小的都有了,再加上餘歡一個小魔女,真還真是齊活兒了!
張茉兒雖然很喜歡伊恩,但是也會擔心伊恩在自己這裏住太久會讓他的父母有微詞。
所以每次都跟伊恩小心翼翼的說着,是不是要回去見見他的父母。
但是伊恩這個小王八蛋,每次都會用跟小麥新學的蹩腳的中文可憐巴巴的說着:“姐姐,你不喜歡我了嗎?”
這一句話,就足夠讓張茉兒自覺的閉嘴,然後乖乖的給孩子做飯去了。
伊恩每次都得逞的露出一抹笑,這個女人這麽漂亮,等他長大了,他一定要娶回家。
然而讓伊恩措手不及的事情來了。
沈容澈悄悄來到了意大利,悄悄地進到伊萊斯大學,悄悄地變成了一個教授。
帶着他那副好看的金絲眼鏡,一張冷峻的臉,渾身上下都散發着生人勿擾的禁欲氣息。
才走到講台上,便讓下邊的一衆女同志們發出尖叫,一時之間,議論聲炸起。
沈容澈有些冷漠的打量着教室裏的人,掃過一遍之後,他輕輕地皺着眉,他的小女人怎麽不在?
難道是走錯教室了?
于是沈容澈輕輕地瞥了一眼門口的教室号,發現自己沒有走錯。
他心裏疑惑,張茉兒不像是會翹課的人。
然而他心心念念的張茉兒在經曆了家裏的雞飛狗跳之後,正在匆忙的趕來的路上。
餘歡也是同病相憐,她家裏倒是沒有雞飛狗跳,她就是那個雞飛狗跳禍端。
看見張茉兒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餘歡沒忍住大笑。
“哈哈哈,我們竟然這麽默契?看來我們姐妹兩全部的默契都花在遲到上了!”
張茉兒無奈敲了一下餘歡的腦門,“大姐,現在已經遲到了,是那個女教授的課,你還想被罰站?”
餘歡一聽,臉色就變了,什麽玩意兒,竟然又撞上那個滅絕師太的課?
每次餘歡跟那女教授說話的時候,都故意用中叫一聲滅絕師太,然後繼續一臉恭敬地請教問題。
等到張茉兒跟餘歡飛奔到教室門口的時候。
一聲熟悉的聲音傳入到張茉兒耳朵裏:“你們之前的教授有事情,這幾天将由我代課,我叫大衛……”
張茉兒一愣,随即看向講台。
隻見一個帶着金絲眼睛的男人,嘴角擒着一抹笑正在看着她。
這張臉!
清晨的陽光透過他的眼鏡打在有些冷峻的面龐,将本來的疏遠感一下子變小,不知道是他地笑,還是陽光的灑落的原因,這張臉竟然意外地柔和起來。
“這位同學,你好像遲到了……”
張茉兒偏着腦袋,嘴裏呢喃着:“教……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