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到張茉兒,姚子泉就走了過來,心裏還有些納悶,這個很少露面的大小姐怎麽跑來了?
“大小姐來是因爲?”
姚子泉心裏有些忐忑,畢竟人家是老闆的千金,無論如何都得供着。
張茉兒笑着對姚子泉說道:“路過,就過來看看。”
“姚經理跟安娜小姐是什麽關系?”
姚子泉臉色變了變,他能說他們是辦公室戀情的關系嗎?
雲安娜跳了出來,“我們沒關系。”
姚子泉也假裝咳嗽了兩聲,說道:“我們隻是同事。”
張茉兒點了點頭,又說道:“是這樣的,我找安娜小姐有點事兒,不知道安娜小姐方不方便?耽誤你幾分鍾時間。”
安娜有些奇怪,張家大小姐忽然找她做什麽?
他們之前可沒有什麽交集。
姚子泉朝安娜試了試眼色,示意她答應張茉兒。
安娜隻得點頭,跟着張茉兒走進了一家咖啡館,然而袁望始終低着頭,直到張茉兒叫他,袁望一句話也不說,也不回頭,好像并不願意安娜看到他。
“我先走了。”
袁望聲音低沉,一點兒之前玩世不恭的樣子。
安娜看着袁望的背影,有些發愣。
“安娜小姐認識他嗎?”
安娜心裏嘀咕着,這人看背影是有些眼熟。
不過應該不認識。
她怎麽可能認識那種窮小子呢?
畢竟她的目标從來就是富二代,姚子泉都已經算是她降低标準後的結果了。
安娜對張茉兒搖搖頭,“不認識。”
張茉兒心裏有些可惜,是她之前太着急了,沒有想這麽多,就将袁望給拉來了,要是袁望跟安娜認識,他們合起夥來假裝不認識騙她呢?
張茉兒眼珠子一轉,随即看着安娜。
發現安娜跟小麥一點兒都不像,反而是她,也許是因爲帶着小麥多年的原因,張茉兒覺得小麥長得比較像自己。
随後,張茉兒也沒有浪費時間繞彎子,直接說道:“不知道安娜小姐有沒有生育過?”
安娜随即變了臉,所謂的千金大小姐怎麽一開始就問别人這種問題?
“不好意思,安娜小姐,冒昧了,不過這件事兒對我很重要,我在找我女兒的生母,因爲線索到你這裏就斷了,所以就隻能過來打擾你了。”
安娜聽了,心裏隐隐有些不安,即使不知道張茉兒說的具體事情是什麽,但是聽到的張茉兒說到孩子的時候,安娜的心還是忍不住的跳了起來。
張茉兒見安娜臉色有些不好看,心裏便有了想法,或許這個安娜真的跟小麥有關系。
于是她将小麥的照片遞給安娜。
“這是我的女兒。”
安娜在看到小麥照片的那一瞬間,瞳孔便放大了。
顯然,安娜一定知道些什麽。
她隻是看了一眼,随後,很快轉頭去,假裝不在意的樣子。
而剛才她的表現早已經被張茉兒看在眼裏。
“安娜小姐,我能找到你,就說明你跟我的女兒可能存在某種關聯,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安娜随即大聲說道:“我不知道,張小姐不是要找你女兒的生母嗎,我從來沒有生過孩子,不信的話可以去醫院檢查,我不知道張小姐你是怎麽找到我的,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訴張小姐,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張茉兒一直看着安娜,沒有說話,她注意到安娜的瞳孔不斷閃爍,事實恐怕不像她說的那樣。
“你确定你說的都是事實?”
張茉兒微微勾唇,即使安娜再狡辯,她也肯定,安娜一定知道些内情。
從袁望剛才的反應來看,就知道這件事兒,一定不簡單。
現在張茉兒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小麥的生母被張琴給藏起來了,而安娜跟你袁望一定認識,或許不是熟識,但是兩人之間一定有過聯系。
隻過了一會兒,張茉兒又推翻了之前的設想,張琴沒有回來之前,她的母親,也就是樂燕岚,曾經提過小麥的親生母親曾經找上門,她打發了小麥子的親生母親。
那麽,到底是誰在說謊?
樂燕岚那時候隻是在吓唬她嗎?
安娜随便扯了個理由,就急匆匆的離開咖啡廳,留下張茉兒一個人皺着眉頭冥想,事情似乎比她想象中複雜,她以爲隻要找到小麥的母親,無論結果如何,張琴都不能再用這個理由威脅她。
可是如今小麥的親生母親下落未明,張茉兒難以放下心來。
這一趟并沒有像預期一樣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張茉兒有些失魂落魄的回了家。
她也沒多想,下意識的回了她和沈容澈的小家,不過房子裏并沒有人,屋子漆黑一片。
給張北城打了個電話,扯了個理由不回家,張茉兒洗完澡直接攤在床上,想着白天發生的事情。
張琴之所以跟她提到小麥的生母,那就說明她知道小麥的生母在哪。
但若是張琴故意吓唬她的呢?
本來張茉兒不是不願意小麥的生母出現的,畢竟小麥是她當做親生女兒一手帶大的,要是小麥的親生母親将她帶走,那她該怎麽辦?
張茉兒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之間睡着了。
過了一會兒,隐隐約約聽到開門聲,張茉兒也沒有在意,就這麽半夢辦醒着,直到沈容澈在黑暗中将張茉兒抱在懷裏。
張茉兒迷迷糊糊的,呢喃着說道:“你回來了?”
“嗯。”
沈容澈的聲音低低的,有些喑啞。
張茉兒靈敏的鼻子往沈容澈衣服間嗅了嗅,然後睜開眼睛,看着沈容澈,“你喝酒了?”
沈容澈閉着眼睛窩在張茉兒的頸窩,低低的說道:“嗯,喝了幾杯。”
張茉兒心裏腹诽,這家夥現在這樣子,可不是喝了幾杯這麽簡單。
“你先起來,我給你煮一碗醒酒湯。”
“我沒醉。”
沈容澈不肯起來。
一個大男人直接壓在張茉兒這嬌小的身軀上,一動不動。
“喂!”
張茉兒伸手推了推沈容澈,嗯,睡得跟死豬一樣,一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