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回來了!”
小麥跳下沙發沖進張茉兒的懷裏。
張茉兒含笑的蹲了下來,抱着小麥。
不知道怎麽回事,自從她跟小麥離開沈容澈家之後,小麥就變得更加粘着她了。
張茉兒直到小麥是懂事的,害怕她傷心,總是格外乖巧。
而言钰楚看着張茉兒母女兩,也不說話。
張茉兒差點就忘記了家裏還有言钰楚這麽一号人物。
“不好意思,言醫生,你先坐,你想喝什麽,我給你倒。”
“一杯水就可以了。”
張茉兒想起言钰楚還看着她們,就将小麥放到沙發上自己轉身進了廚房。
言钰楚點頭,打量着張茉兒的家。
然而小麥一雙透亮的大眼睛打量着言钰楚,言钰楚感覺到小麥的視線,笑着看向小麥。
“我是你媽媽的醫生,你還記得我嗎?”
小麥立馬嘟着嘴轉過頭去,不去看他。
言钰楚無所謂的勾勾唇,他不會跟小孩子一般計較。
而小麥在言钰楚看向其他地方的時候,又偷偷打量着言钰楚。
“他就是爸爸說的壞叔叔?”
小麥又看向從廚房走出來的張茉兒,看見張茉兒将水遞給言钰楚,有些害怕,忙跑過去護着張茉兒。
張茉兒一臉疑惑,“小麥,怎麽了?”
小麥搖搖頭,爸爸說了,這是秘密,不能告訴媽媽。
張茉兒也沒說想,抱着小麥坐在沙發上,看向言钰楚。
“言醫生,你其實不必親自上門來的,我可以去你們醫院。”
張茉兒在樓下偶遇言钰楚的時候,就有些驚訝,她沒有想到言钰楚會找上門來。
她本來不想再接觸外人,但是言钰楚給她的感覺不是那麽壓抑,所以也不好意思拒絕他的拜訪。
這會兒把他帶到家裏來,還真有些尴尬。
言钰楚笑着說道:“沒事,誰讓你是我的病人,我說了要治好你,就要做到。”
兩人沒說幾句話,言钰楚接了個電話之後,臉色就變了。
“不好意思,張小姐,我有點急事,今天不能幫你治療了。”
張茉兒點點頭,“嗯,沒事,言醫生有急事的話,就先去忙吧。”
言钰楚急匆匆的走了之後,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
張茉兒以爲是言钰楚,便直接開了門。
然而門外站的确實沈容澈。
張茉兒一看到是沈容澈,就下意識關上門。
沈容澈用手擋住了,張茉兒一言不發,知道自己敵不過沈容澈,轉身就回了房間。
“茉兒。”
沈容澈就這麽看着張茉兒沒有跟他說一句話,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像一個陌生人一樣。
他的心控制不足的抽痛,他跟着張茉兒進了屋子,張茉兒窩在床上,就像一個精緻的洋娃娃。
“茉兒,你跟我說一句話好不好,就說一句。”
沈容澈将張茉兒一把從床上撈了起來,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懷裏。
隻是幾天不見,這樣的感覺卻恍如隔世。
沈容澈貪戀這樣的美好,就算一句話也不說,他也滿足了。
然而張茉兒的眼睛早已經沒了焦距,她呆呆的,不知道看着什麽,仿佛活在另一個世界裏,将一切置若恍聞。
隻有那雙眼睛不斷滲出的淚水,可以證明張茉兒一邊貪戀着這樣的懷抱,一邊想要逃離。
隻要看到沈容澈,她就想起自己連續失去了兩個孩子,那種痛貫徹心扉,讓她透不過氣來。
“茉兒,我們離開這裏好不好,将從前的一切都忘了,帶着小麥,我們重新開始。”
沈容澈已經不在乎張茉兒是不是在聽他說話,他隻是機械的說着。
爲了張茉兒,他可以放棄他的商業帝國,隻要張茉兒願意。
“沈容澈,我們放過彼此好不好?”
過了許久,張茉兒輕輕地說着,帶着哭腔。
沈容澈張茉兒抱得更緊了,他低沉的聲音在黑暗的房間裏很橫沖直撞,最後跌進張茉兒的耳朵裏。
“張茉兒,我不會放過你,你記着,這一輩子,下一輩子,生生世世,我都不會放過你,我要你永遠在我身邊,你想要恢複,我給你時間,多久都可以,但前提是你留在我身邊。”
沈容澈一字一句,像利劍一般戳進張茉兒的骨血。
“沈容澈,我們真的不能再在一起了。”
她不想再失去孩子,再也不想承受那樣的痛了。
沈容澈知道張茉兒的心結在哪裏,他将張茉兒抱得更緊了,兩人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聲。
“我可以不要孩子,我隻要你!”
“沈容澈!”
張茉兒忽然瘋了一樣從沈容澈懷裏掙紮出來,一把推開沈容澈,哄着眼睛大聲吼道:“不要跟我提孩子!”
沈容澈沒有想到自己的話刺激到張茉兒,忙上前抱住張茉兒。
“好好好,不提,不提,茉兒,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對不起!”
沈容澈不停地安慰着張茉兒,而張茉兒的眼淚根本就止不住,看的沈容澈十分心疼,但是有無可奈何。
直到後半夜,張茉兒哭累了,倒在沈容澈懷裏睡着了。
沈容澈抱着張茉兒上床睡覺,卻發現張茉兒的體溫異常的高,一摸額頭。
糟糕!發燒了。
一把抱起張茉兒,就往外沖去。
“Kevin,你到張茉兒家一趟,照看小麥。”
沈容澈一邊開車,一邊給Kevin打了個電話,他不放心小麥一個人在家。
一路上闖了無數個紅燈,才将張茉兒送到醫院。
“護士!”
沈容澈不顧形象的大喊着,他看着緊閉着雙眼的張茉兒,心裏一陣抽疼。
護士很快推着一張床沖了過來,以爲是什麽重傷的病人,之後才發現,張茉兒隻是普通的發燒,隻要打一針就好了。
因爲沈容澈過于緊張,期間一直盯着張茉兒看,視線就沒有離開過張茉兒。
“醫生,她怎麽樣?”
沈容澈沉着臉,看着醫生,強大的氣場讓醫生有些不适應,還沒見過哪個病人家屬長得一表人才,說話卻跟個冰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