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睿,到我辦公室來一下。”歐陽睿錄完筆錄,魏局長對他說道。
“魏局長有何吩咐。”歐陽睿翹着二郎腳,及其随意地說道。
“就你歐陽經理這身份,我可不敢有什麽吩咐。”魏局長看看歐陽睿的造型,哪是等着他吩咐做什麽事情的表情。
随即兩人對視一笑。
“你小子怎麽每次都這麽欠揍呢。”魏局長說着給了歐陽睿一拳。
“你小子,也沒有打赢過我。”歐陽睿一個側身就躲開了魏局長的拳頭。
兩人最後來了一個男人間的擁抱。
“浩然,走我請你吃飯去,我們兄弟兩個好久沒有見面了。”歐陽睿确實沒有想到今天會見到魏浩然。
“走,今天我們不醉不歸。”魏浩然也覺得好久不見的兄弟,今天必須好好喝一場。
老朋友燒烤店内。
“睿,你還記得這裏。”
“當然,這是我們兄弟兩個第一次見面的地方,能不記得嗎?”
“那你還記得當年我們是怎麽認識的?”兩人舉起酒杯,一幹二淨,雖未言語,但當年的畫面已經躍然腦海。
五年前。
歐陽睿22歲,剛剛畢業的他,對家族生意沒有任何興趣,他開了一家跆拳道館,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女孩,那天他失戀了,他不明白他那麽愛她,爲什麽她還是那麽決絕地離開她,他不知不覺地走到老朋友燒烤店,點了一桌子的燒烤和一件啤酒,最後燒烤沒有吃,酒倒是喝完了,人也醉得一塌糊塗。
魏浩然23歲,剛剛參軍退伍,和隊友吃了散夥飯,因爲幾年的兄弟感情心中不舍,加上家裏人逼他回家相親娶媳婦,心煩意亂地他,也跑到老朋友飯店借酒消愁。他和歐陽睿一樣滿桌的燒烤沒吃,卻是喝了不少酒,也是醉得不醒人事。
“喂,先生,我們打烊了,要關門了,請您回家了。”老闆對着他們兩人說着同樣的話,但是歐陽睿和魏浩然都沒有任何反應。後來老闆推了一下魏浩然,因爲是鄰桌,魏浩然身子一斜,倒向歐陽睿,歐陽睿正睡得熟,被魏浩然連帶一起摔地上了。
“喂,你沒看到老子在睡覺嗎,還來撞我。”歐陽睿倒在地上瞬間就醒了,但醉意依舊。
“我就撞你怎麽了,老子願意,怎麽,想打架嗎?”其實魏浩然也不知道爲什麽自己和旁邊的男人一起摔着地上,喝醉酒的他也是亂說一通。
“老子今天就是想打架。”
“那我就陪你練練。”
兩個醉得一塌糊塗的男人,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開始攻擊對方。你一拳我一腳地打得不亦樂乎,但因爲太醉了,兩人的拳腳根本無力,打在對方的身上其實根本沒有什麽感覺。看着兩人打架,老闆還是怕會出事,随即報了警,等警察來了以後。兩人已經累得在地上睡着了,到處都是因兩人打鬥弄亂的東西,不管警察怎樣詢問,他們兩人都睡得死死的,完全沒有任何意識,最後他們兩人都被帶到了警察局,還被關在了一間房裏。
第二天早上,歐陽睿先醒來,看着旁邊睡着的男人和他睡覺的地方,他完全忘記了昨晚發生的事情。這時候看着穿着一身警服的警察來開門,歐陽睿才知道自己在警局過了一夜,警察叫醒魏浩然,做筆錄的時候,警察問道他們,他們都不記得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最後警察把昨晚發生的事情給兩人描述一番。他們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兩人也願意承擔因打架給燒烤店造成的損失。
“你好,我叫歐陽睿。”
“我叫魏浩然。”在警察局門口,兩人這樣算是正式介紹自己。想着昨晚的糗事,他們兩個又是相視一笑。
“走,一起去吃早餐。”昨晚酒喝太多,歐陽睿根本沒有怎麽吃東西,現在是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好。”魏浩然酒喝太多,現在也是饑腸辘辘,很爽快的答應了。
兩個素不相識的男人就這樣認識了,一路上兩人都在聊天,越說越覺得相見恨晚,原來魏浩然也是跆拳道黑緞,高手遇上高手就想好好切磋。吃了早飯,歐陽睿把魏浩然帶到自己的跆拳道館,他要和魏浩然來一場真正地較量。
跆拳道館内。
歐陽睿和魏浩然都換上了跆拳道服,兩人對視着,都感覺到了對方的氣場。今天都十分清醒地兩人,都想真正了解一下對方的實力。
“浩然,準備好了沒有?”
“當然準備好了,我們說好了,盡全力,我想知道你的真實實力。”
“放心,我不會手下留情。”
一場真正地較量開始了。
歐陽睿和魏浩然都迅速地出腿踢在了對方腿上,這一下的力度雙方都隻是使出了70%的力量。這一下也是讓他們對對方有了一定的了解,對方的實力真是不容小觑。看來要使出全力看能不能戰勝對方,這一次他們兩個都覺得遇到了真正的對手。
第一次出手後,兩人暗暗思考了一下對方的實力,計劃好戰術後,才開始真正地決鬥。這二次歐陽睿率先出腿,眼看歐陽睿的腿就要踢到魏浩然的臉,魏浩然一個回旋踢避開被踢到,也把歐陽睿的腿給踢開了。
“不錯,反應挺快。”歐陽睿真心地誇道。
“你也不錯,動作很快。”魏浩然也是由衷地評價對方。
第三次魏浩然先出腿了,也被歐陽睿給踢開了。
第四次,兩人又同時出腿,誰也沒有占到誰的便宜。
……
半小時過去了,歐陽睿和魏浩然都沒有分出勝負,兩人都已經汗流浃背了。
“老闆,老闆,你的手機一直在叫。”歐陽睿跆拳道館的兄弟小楊叫道。
“不管,不要打擾我們。”都還沒有分出勝負,他歐陽睿一向不是個半途而廢的人。
“可是,老闆,你的手機都已經叫了幾分鍾,估計有10個未接來電了。”小楊再次提醒歐陽睿。
“歐陽睿,反正我們打了半小時也沒有分出勝負,你還是先回個電話,我們可以下次再繼續切磋。”魏浩然覺得居然打了這麽多個電話,應該是有什麽急事。
“那你等着我,我打完電話,我們繼續。”歐陽睿拿起電話,一看全是姐姐打的,回了電話後才知道,原來他爸爸心髒病發進醫院了。
“浩然,我爸進醫院了,今天不能再繼續了,下次有空我電話約你出來繼續。”
“沒事兒,你快去,我們随時都可以切磋。”
歐陽睿換好衣服就直奔醫院,來到醫院才知道,這兩年經濟下滑,公司經營不好,歐陽涵雖在公司幫忙,但她一心隻專注設計,很多事情都需要歐陽嘯(歐陽睿爸爸)親自打理,這次因爲有個項目沒有談妥,公司将面臨巨大的危機,歐陽嘯一時間沒有緩過來,心髒病發了。這也是歐陽睿放棄他的跆拳道館,回盛世集團打理生意的原因。
因爲忙着打理和挽救公司歐陽睿和魏浩然一直沒能好好的見面再比一場,這五年間,他們甚少見面,最近一次見面也是魏浩然當上警察局局長請歐陽睿一起吃飯慶祝。要不是今天因爲吳雨欣的事情,他們也不知道何時能見面,雖見面少,但兩人每次見面都熟絡得像親兄弟。
“睿,那個女孩,你很在乎她。”魏浩然就是知道歐陽睿很在乎她,之前他們見面,他看到歐陽睿的眼中全是那個女孩。
“沒有,她就是我一哥們的妹妹,最近在幫我姐做婚紗,我答應了要好好照顧她,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我覺得我失職了,沒有保護好她。”歐陽睿理所當然地以爲是因爲吳雨翔他才會這樣保護吳雨欣。
“真是這樣?”魏浩然不知道歐陽睿是在逃避還是不敢承認,但是他斷定歐陽睿對那個女孩絕不是那麽簡單的感情。
“就這麽簡單,還能怎樣。”因爲初戀的痛,歐陽睿已經不确定他這輩子還能不能再愛,也不确定他對吳雨欣到底是什麽感覺,他逃避了魏浩然的問題。
“今晚上進局子的那幾個人,怎樣處理?”歐陽睿望着魏浩然的眼睛等着他的回答。
“搶劫加強奸未遂那個猥瑣男估計要在牢裏呆些日子了。其他人隻是打架關幾天就能出去了。”
“嗯。”歐陽睿對這樣的結果也很是同意的,魏浩然沒有偏頗他,也沒有徇私舞弊。就事論事而已,他知道魏浩然一直都是個正直的局長。
“但這小子要是放在強奸犯裏怕是很難活着出監獄了。”因爲那個快殘廢的猥瑣男,雖然個子比較矮,但人年輕,皮膚也還好,骨骼比較小,加上今天被歐陽睿這樣一頓暴打,老二也保不住了,下半輩子隻能當女人了,要是放在男人堆裏,怕是要痛不欲生了。雖然歐陽睿是打了他,但也屬于正當防衛,是他自己自作自受。
“他本來就是強奸未遂,跟那些人關一起也是很正常的。這就叫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也是秉公處理,隻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像猥瑣男這樣的人,就不值得人可憐。
歐陽睿和魏浩然就這樣閑聊着直到深夜,兩人又是喝得昏昏成成地才分開。
有些人明明是自作自受卻硬要把自己受的罪強加在别人身上,而這個猥瑣男就是這樣的人,幾個月後因爲這樣的偏激想法差點讓吳雨欣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