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缜滿面春風的說:“我會先夫人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夫人會在極樂中死去。”
少夫人驚叫道:“不要!”
方缜笑道:“這可由不得夫人,這是你丈夫默許的。”
少夫人聽了,不由滿面死灰的流下淚來,覺得人間最悲慘的事莫過于此。
方缜取出一面黑漆漆的寶幡,展開來,笑道:“夫人請看!”
少夫人不由擡頭看去。
黑漆漆的寶幡上,卻繡着一名白衣赤足,散發起舞的美麗女子。那女子清純天真中,又似有着無窮的魅惑和邪氣。
定神看時,她才看出,那不是繡的畫像,而是一隻女鬼。
“這是我的天女幡,内中有七千八百六十一名天才的女冠。個個天資聰穎,姿容絕色,當然她們死時都充滿怨恨。集齊一元之數,此幡當可爲仙寶。”方缜得意的說。
少夫人恐懼的問:“你跟我說這個幹嗎?”
“夫人,這就是你死後住的地方啊!你怎麽能不知道呢?你丈夫都知道!”方缜驚訝的說。
少夫人恐懼的連連搖頭,叫道:“我不要,我不要!這不是真的!”
方缜歎息道:“夫人,你丈夫的美意,我不好拒絕的。你要乖乖的,聽你丈夫的話!”
少夫人心中怨恨再也無法克制,她怨毒的盯着方缜。
方缜欣喜的點頭,說:“就是這樣,恨我,恨你丈夫,恨那郁青瑤,恨那四名送你來的人,恨你娘家沒早發現,沒能救你。恨宗主把郁青瑤封爲核心真傳,不然你丈夫不會起意抛棄你!恨所有人吧!越恨越好,越恨我越歡喜!”
隻有死前充滿怨恨,死後的鬼魂才會強大,他巴不得少夫人怨氣沖天。
不然,他不會費這麽多口舌。
少夫人如他所說,恨上了所有認識的人。
眼見少夫人面容扭曲,目光怨毒如蛇,方缜歡喜的笑道:“好教夫人得知,方某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時,還有個小小的癖好,那就是虐殺,還請夫人一定要寬恕。”
少夫人膽寒,下意識的想掏出護身的法寶拼死一搏逃出去。
她忽覺全身發熱,腦海欲念高漲,直想撲到方缜懷裏,讓他肆意愛憐。然而,她卻連再動下手指都不能,更别提駕馭法寶搏殺了。
她驚恐的問:“你酒裏下了什麽?”
方缜微笑道:“不過是些助興的藥罷了。”
“你無恥!”少夫人恐懼又絕望的罵道。
“夫人過獎了!”方缜笑眯眯的答道。
他這麽不停的跟少夫人說話,其實也是在等藥效發作。
“放過我吧!求求你了!”少夫人流淚道。
方缜微笑搖頭道:“我跟你丈夫有約定,今天來我這洞中的女子,是不能活着回去的。做人要講信用!”
少夫人悲憤的說:“我也可以跟你訂約,我也可以助你。”
方缜搖了搖折扇,微笑道:“抱歉,做人要講信用。君子一諾千金,我答應了要殺你,就一定要殺你。”
他心中微讪:你助我?哪有紀玄德助我好?你一個小女子能幫我什麽?
一邊說着,一邊他就動起手來。
少夫人又悲憤又羞澀,卻完全無法反抗。她現在的身體很奇怪,無論什麽感覺都異常的敏銳。快樂是以前的百倍,痛苦同樣是百倍。
在極度愉悅與極度痛苦中,少夫人悲慘的死去了。
她再度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已在天女幡中,身周是一片空茫,一大群白衣赤足散發的美麗女子呆呆的立在身旁。
少夫人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發現自己同樣的白衣赤足,頭發披散下來,無風自動。
她明白自己這是死了,不由怨恨滿腔。
方缜滿意的收了玉女幡,向洞外走去。
一邊召集自己埋伏的人手,一邊收起事先埋下的陣旗。
爲防紀玄德偷襲,他事先做足了準備。
要知道,他是排名第三的核心真傳弟子,紀玄德殺了他,那也是一大功勳。
他可不想自己變成紀玄德名下的功勳。
方缜帶人立馬回宗,一路上,他仍非常警覺,不時派人四下偵察。
平安回到流雲宗的地盤上,他才稍松懈下來。
手下方懷國過來,讨好的笑道:“主子,前面不遠就是我家鄉,我能不能請一天假,回族裏探親?”
方缜含笑道:“可以!事後,你自行回宗!”
方懷國開心的笑道:“好的!謝謝主子!”
說完,他轉身就要飛走。
方缜忽然叫住他,笑問:“你家還有什麽人?”
他對身邊護衛的情況其實很了解,忽然叫住方懷國,是因爲他記起來了。
明天就是方懷國妹妹方琴的婚期,估摸着那妹妹是回鄉結婚,因此他才會在此時請假。
方缜記起那人的妹妹是一名元嬰境的女冠,聽說長得也不錯。隻是天資不算很好,在内門不算突出。
那手下轉身陪笑道:“我家沒什麽人,我父母兄弟早就死了,隻有孫子輩還在。”
這是道人們的悲哀,自己修道得以長生,卻隻能眼睜睜看着親人一個接一個逝去。因此,道人們一般不會與凡人交往過深。
方缜微微一笑,說:“也罷,我賞你個臉,陪你回鄉一遊。”
那手下的臉色大變,陪笑道:“主子,這怎麽好?屬下不敢勞煩您的大駕!”
方缜微笑道:“我隻是閑了,想去鄉野散散心,這你也不準嗎?”
那手下不敢再說,隻得在前面引路。
方缜漫不經心的跟在後面,心想:元嬰境的女冠,資質又不算好,真是差強人意,不過,有一個是一個。洞房花燭夜,最幸福的時刻虐殺她,想來她會成爲一名不錯的天女。
至于殺了人家就要結婚妹妹,手下會怎麽想,他根本不在乎。
一路飛到一個小山村,村中最大的青磚院子裏,果然鑼鼓暄天,正在辦喜事。
方缜含笑對那手下說:“你家在辦喜事?”
那手下強笑道:“舍妹今天回鄉成親。”
方缜微微一笑,說:“那真是來得巧了,我們都有喜酒喝了。對了,你們喝酒可都得打禮!”
手下們忙笑着答應。
一群道人破空而來,村人驚得呆掉了。鑼鼓之聲都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