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玄德驚出一背冷汗,微笑道:“小弟,你真調皮,爲兄差點就上當了。”
李懷德恨恨的瞪着他,說:“紀玄德,殺身之仇,我來世必報!”
紀玄德微微一笑,嘲笑道:“你以爲你還有來世?”
李懷德不答,輕蔑的盯着他。
紀玄德長袖一揮,李懷德就盤腿坐回了石床上,卻一動不能動。
紀玄德掃了眼四壁,指着一角說:“就它吧!你強練此法,不慎走火入魔而死。我會你辦一個象樣的葬禮的。”
李懷德看都不用看,就知道那是一位姓李的前輩留下的劍氣修體之術。
那門法術是要把全身靈力練成飛劍,修成之後,周身堅如法寶,超級厲害。不過,那隻是構想,那位前輩并沒有完成那門法術。
所以,這法術看起來很厲害,卻是誰練誰死的要命法術。
李懷德想反駁,卻張不開口。
紀玄德一手搭在李懷德的肩上,李懷德立時發現自己的靈力不受控制的在變成一柄柄犀利非常的飛劍。
李懷德心下大駭。
此時,他才知道紀玄德的可怕。
紀玄德一邊轉化小弟的靈力,一邊微笑道:“你配不上瑤兒,她值得最好的。”
李懷德心中大寒,心想:你不會是說自己吧?
紀玄德似是看懂了小弟所想,微笑點頭,意味深長的說:“我會好好照顧她的,你放心去吧!”
李懷德大急。師妹那麽單純那麽善良,此人卻如此歹毒,師妹肯定會被他所騙,這怎麽行?
可是,無論他如何掙紮如何着急,全然沒用。
李懷德體内的靈力,不一會就全轉化爲飛劍。
紀玄德微微一笑,松開手。
上千柄飛劍立即暴體而出,将李懷德紮得跟破了的水袋似的。
李懷德眼前一黑,魂歸地下。
李懷德心裏那個氣啊,那個急啊,簡直沒法說。
他萬想不到自己會突然這樣被殺。
石洞内,紀玄德的身影忽然淡化,然後消失不見了。
其實,來這殺人的,隻是他的一個化身。
紀玄德的本體,此時,正在跟父親談事。
感應到化身辦完了事,紀玄德微微一笑,繼續跟父親請教如何處理宗門事務。
次日清早,郁青瑤醒了,先不急着去洗漱,暗暗發動了詛咒。
“我詛咒紀英德長一根白頭發!”
詛咒沒有應驗,郁青瑤微微一笑,覺得全身輕松。
她歡喜的跳下床,笑道:“又是全新的一天,美好的一天!”
阿秀在邊上爬起來,笑問:“阿瑤,今天怎麽這麽開心?”
郁青瑤回眸笑道:“我每天都很開心啊!做人啊,就要開心一點!”
阿秀信服的點頭。
阿珍翻了個白眼,總覺得主人瞞着自己做了什麽壞事。
郁青瑤卻不會解釋,她四下撩人,早就盼着有人會忍不住出手殺了紀英德,幫她解決這個麻煩。
快過年了,宗門内正是熱鬧時節,各峰都在忙着一件大事,那就是年終弟子考核。
一年過去,弟子們修行得怎麽樣,這時候都要真刀真槍亮出來。
各部門的執事也要上報一年的業績,全都忙都腳不沾地。
郁青瑤是核心真傳弟子,卻不用參加考核。
她倒是受邀去當翠袖峰弟子考核的嘉賓。
真傳弟子的修爲是秘密,一般是不宣之與衆的。核心真傳弟子的修爲,更是機密中的機密。
不過,今天,郁青瑤不打算去出席考核,她要去紀府。
過年了,要去紀伯父拜個早年。
她十天半月的,都會去紀宗主那露個面,說上幾句話,給他泡杯茶什麽的,混個臉熟。
她精心準備了四樣禮物,到了紀府,紀宗主卻不在家。
紀夫人假笑着出來,在客廳接見了郁青瑤。
兩人相見兩相厭,虛僞的寒暄了一番,郁青瑤留下禮物就告辭出來了。
據郁青瑤所知,紀夫人仍在努力給兒子另找門當戶對的媳婦,所說相中了三家,不是太上長老的曾曾孫女,就是某峰主的孫女。
隻是一直沒談妥,一是卡在宗主那,宗主明确不答應。二是那三家都拖着沒給準信。
紀夫人不明究竟,爲此很是煩惱。
出了紀府,郁青瑤就去了飛龍院。
紀玄德得知她來了,百忙中抽身來見。
兩人在後花園涼亭相會,紀玄德笑問:“你不是在當嘉賓嗎?今兒怎麽有空到我這來?”
郁青瑤嘻嘻一笑,說:“我得趕早給哥哥拜年啊!晚了,你這人太多,我怕排不上隊。”
紀玄德大笑,說:“怎麽會?無論你什麽時候來,我都會見你。”
郁青瑤喜滋滋的嗯了一聲,送上四樣禮物。一盒點心、一套袍子、一幅山水畫、一雙襪子。
她笑着說:“這是我給你的年禮。”
紀玄德看了看,點心很一般,山水畫顯然是郁青瑤自己畫的,袍子質料不錯,但針腳不是很整齊,做工不咋地,襪子更是如此。
他不由笑道:“就這?”
郁青瑤不滿的說:“這可都是我親手做的。”
紀玄德聽了,滿心歡喜,陪笑道:“那就不同了,妹妹做的,樣樣價值連城。”
郁青瑤抿嘴一笑。
紀玄德心中一動,裝出不在意的樣子,問:“你有沒給英德準備什麽禮物?”
郁青瑤心中吐槽:他都死了,要什麽新年禮物,是要紙錢嗎?我可沒有。
她裝出吃驚和懊惱的樣子,說:“哎呀,你不說我都忘了。”
紀玄德不由心中一悔,心說:我好端端的提醒她這個幹嗎?
表面上,他卻笑道:“忘了就算了,他現在閉關,什麽東西都送不進去。”
郁青瑤哦了一聲,拍了拍胸,說:“這樣啊!那他就不會怪我了。”
紀玄德沉吟了一下,問:“青瑤妹妹,我們這麽熟了。說句不嫌丢臉的話,我那小弟實在不怎麽樣,你怎麽會看上他的?”
郁青瑤心中暗叫:來了!我料他遲早要問這個。
她害羞的低下頭,說:“我知道他以前做過許多不好的事,可我想着,人都是能改好的。他以前不好,是因爲身邊都是小人。隻要我跟着他,時常勸着他,他就會成爲一個好人。”
紀玄德聽得很無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