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姬想了一陣,拍手道:“我倒是有個辦法,隻是不知行不行?”
柔姬忙道:“你說出來聽聽。”
雪姬遲疑道:“我們中選一個人出來,假扮成郁青瑤,去勾引公子。你看如何?”
柔姬思索了一會,說:“似乎可行,隻是你我對郁青瑤不熟悉,隻怕扮得不象,會被公子識破。”
雪姬贊同的說:“她那種人,确實不好扮。聽說,昨天那刺客就是扮成她的樣子,結果公子一個照面就識破了。那刺客不但扮得象,連她身邊的阿秀都有人扮,我們可找不出這種手下。”
“那怎麽辦?”
“我也不知道。”
沒幹過什麽壞事的兩姐妹,想來想去,想不出好主意。
這事又無法找他人商量和求助。
把她們愁得要死。
郁青瑤逛着逛着,就進了一間珠寶店,沒有女人不愛珠寶。如果有女生跟你說她不愛,那隻是因爲,她沒錢,你更窮。窮到買不起她心怡的珠寶,她就懶得奢望了。
郁青瑤看了眼老闆就呆住了,因爲,老闆是隻玳瑁妖怪。
他的變形不徹底,背後還有着厚重又華麗的殼。
老闆看她驚訝的樣子,笑道:“客人是外地來的?”
郁青瑤驚醒過來,含笑道:“失禮了。”
老闆的臉笑得跟菊花一樣,擺手說:“沒事,初到我家店裏的客人都這樣。我都習慣了。”
郁青瑤莞爾。
邊上一位掌櫃笑道:“代老闆在三百年前,曾救過一位大掌櫃,經那位說情,允許他在此開店。”
郁青瑤恍然,道:“原來如此,可見積德行善,真是件與人方便,與已有利的好事。”
代老闆,即那位玳瑁妖笑着拍手道:“不錯,不錯!”
他在此開店,就再不愁有道人會抓他。
玳瑁妖生性和平,很喜歡在這開店的生活。
代老闆見禦寶閣中數位大掌櫃親自做陪,對郁青瑤格外恭敬和熱情,取出珍藏多年的珠寶,任由她挑選。
他這家店裏以海中珍物爲主。
郁青瑤本隻是随便逛逛,見老闆如此熱情,倒不好空手出去了。
她想了一下,便挑了些玳瑁珠子,又選了件墨玉貔琳,然後親手練成一件簡單的手串法寶。戴着可以清心辟邪。
阿秀不由笑道:“這個有趣,阿瑤還會做這個啊!”
郁青瑤笑道:“我隻會簡單的。”
她雖會煉器術,但性子懶,并沒多加練習。
阿秀試探道:“這個是送給我的嗎?”
郁青瑤失笑搖頭說:“這是男式的,不是給你的。”
阿秀噘嘴道:“不成不成,我要一件。”
郁青瑤無語,笑道:“好吧!我給你另做一件。”
她又要了些彩色的珍珠,用冰玉做了個小鳳凰,串成一個手串,送了阿秀。
阿秀這才滿意。
阿秀問:“那個貔琳的,你要給誰?”
郁青瑤也不瞞她,笑道:“是給紀公子的。”
嗯,女生不能隻進不出,偶爾也要送些禮物給男子。紀公子家中豪富,郁青瑤獻上所有家當,隻怕都入不了他的眼。因此,她也不挑特别珍貴的東西,反而是親手制了個随身的小物件送他。
這叫禮輕情意深。
大多數男子,都特别喜歡這種禮物。收到這種禮物,就會覺得心上人對自己另眼相看。
此類的禮物最常見的,象女生織的圍巾,毛衣之類。它們有一個統一的名稱,溫暖牌。
逛到天黑,吃過晚餐,郁青瑤就懷揣了手串,去見紀公子。
爲何要懷揣着?
如果弄個錦盒裝着送人,會顯得更鄭重一些,但以兩人現在朋友以上,戀人未滿的關系,就顯得生分了。
冰涼的手串戴上手,可能會引起佩戴者本能的一絲不悅。
一直懷着,手串就帶上了自己的體溫,戴上時就不會冰涼,這就很體貼了。而且,這樣顯得親近和暧昧。
這些細節,郁青瑤一向很注意。
來到紀公子的住處,郁青瑤禮貌的向守門人道:“勞煩通禀一聲,郁青瑤求見紀公子!”
守門的人忙陪笑道:“郁宗主請進,公子早有吩咐,隻要您來了,隻管進去,不須禀告。”
郁青瑤含笑點頭,邁步走了進去。
一路都有守衛,見了郁青瑤皆含笑示意。
郁青瑤問知公子在書房,便徑往書房走去。
書房的門半掩着,将到門前,郁青瑤猶豫了一下,停住腳步,笑問:“公子可在?”
她從媚姬那知道公子是個纨绔性子,自己突然而來,冒然闖進去,要看到些不雅的事情,或是聽到機密的事,那就不好辦了。
李懷德聽到師妹的聲音,沒想那麽多,驚喜的應道:“我在,青瑤快進來。”
郁青瑤這才含笑邁步進了書房,一眼望去,紀公子正從書案後起身,要轉過來迎接自己,而紅袖立在屏風邊,好奇的打量自己。
郁青瑤一面含笑走向紀公子,一邊用眼角餘光打量紅袖。自得知公子身邊多了隻狐狸精,還是母的,她就很想看看。
第一眼,郁青瑤就确定:這隻狐狸精,姐在哪見過。可是在哪呢?是了,在銀狐的茶館裏。她曾裝扮成小二,那時見過一面。
奇怪!她不是喜歡那隻銀狐嗎?現在改喜歡紀公子了?唔,狐狸精嗎,向來喜歡勾三搭四的,水性楊花,見異思遷,這有什麽奇怪的?
特麽的,姐不但要跟老祖級的女冠鬥,要跟大媽級的龍女鬥,還要跟正牌的狐狸精鬥,真心好累!
李懷德驚喜的過來問:“青瑤,你怎麽來了?”
郁青瑤微笑道:“我今兒去聚寶城逛,見到一些好看的珠子,一時好玩,做了個手串,想送給公子玩玩,你可不許嫌棄。”
李懷德聽說師妹要送自己東西,已是很開心了。
可憐這麽久了,他都沒得到過師妹的禮物。
他忙笑道:“不會,絕對不會,隻要是青瑤送的,我必愛如珍寶。”
郁青瑤笑了笑,隻當他這話跟無數女人說過了。她從懷中取出手串,笑道:“便是這個,我第一次做,做得不太好。”
李懷德脫口道:“很好啊!我從沒見這麽漂亮的手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