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楚老祖早防着狐妖會從密道逃走。在進攻前就用幾隻會遁地的妖寵,遁入地下探明了密道的所在和出口位置。
等了一會,不見狐妖反攻出來,他就知道狐妖要逃,親自帶了人在這邊守着。
李懷德擡頭看見伏兵,心情很複雜。一時他很慶幸這些道人聰明,沒讓狐妖逃掉,一時又煩惱,怎麽從這種追殺中護住紅袖?
楚老祖早就盯上了李懷德,喝道:“胡茂德,你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過楚家的追殺。害死了我家的孩子,你以爲你逃得掉嗎?”
李懷德苦笑不語。
這鍋他背得很沉,但完全無法扔掉。
衆狐恍然,怪不得我們會被打得這樣慘,連老窩都被端了,原來這些道人是追着胡茂德來的,他就是個禍根。
他們都怨恨的看向李懷德。
李懷德倒也光棍,放下紅袖,挺身而出,大聲道:“事是我做的,你要殺就殺我,何必多言!”
楚老祖見了他,分外眼紅,咬牙道:“這還要你說,我要将你碎屍萬段!”
李懷德掉頭向一邊跑去,他不想連累紅袖。
紅袖見了,哀叫道:“表哥,不要扔下我!”
她奮力向表哥追去。
胡書文吓死了,一把抱住女兒,頭也不回的就往另一個方向逃。
楚老祖滿懷惡意的盯了眼紅袖,對一名長老說:“王純,殺了那淫狐。”
王純長老立即向李懷德追了下去。
王純太一宗的長老,是楚老祖的弟子,有金丹境的實力。
楚老祖雖想親手殺胡茂德,又覺得胡茂德實在太弱,不配自己親自出手,又确信王純能殺掉胡茂德,是故派了他去。王純覺得殺胡茂德隻是小菜一碟,要不是師父下令,他都懶得出手。
不過,他也知道,師父這麽興師動衆,主要目标之一就是殺胡茂德。這隻銀狐雖不厲害,卻也是萬萬不能失手的。因此,他對胡茂德還是存幾分重視,就怕大意之下,讓銀狐逃了,那就無臉見恩師了。
李懷德見沒引開楚老祖,隻引來一個長老,心裏也無奈。隻好本着帶着一個是一個的目的,加速逃走。
楚老祖的眼睛盯着銀狐族長。他心裏有個計較,胡茂德算什麽東西,殺了他也顯不出我的威風來,殺了這隻老狐,才能現出老祖的本事,這場大戰才能畫上一個圓滿的句号。
銀狐看見楚老祖滿是殺意的眼睛,不由苦笑,低聲吩咐族人分頭逃走。
這時候,隻有他才能纏住楚老祖,他要敢走,這裏數百狐妖,恐怕活不下幾隻,全會被憤怒的楚老祖殺光。
他朗聲道:“老道,我們換個地方單挑!”
楚老祖輕蔑的笑道:“行啊!楚某奉陪到底!”
前面跟老狐打了一場,現在楚老祖心中有底了,他有十成的把握打敗老狐,有八成把握重傷老狐,至于殺死的把握實際上隻有六成。
不過,在衆弟子和門人面前,楚老祖抹不開面子,仍是決定要跟老狐決鬥一次。反正頂多就是讓老狐逃了,他怕什麽?
銀狐族長與楚老祖一前一後,去了另一處大戰。
三名太一宗的長老互視一眼,開始出手追殺群狐。
四名狐族長老爲了掩護家人,挺身而出,合力阻擋三名老道。
群狐分散開來,倉皇四處逃跑。
戰不了一會,一名銀狐狐族長老慘嘶一聲,被一條石龍咬死。
剩下三名狐族長老心知不敵,發一聲喊,也各自逃跑。
三名老道分頭窮追不舍,不多時,又有兩名狐族長老被殺。兩名長老得意的收了狐屍當戰利品,準備回去向老祖報功,然後繼續追殺狐群。
胡書文追着自己家人跑了一陣,回過味來。特麽的,我這麽跑,不是将敵人帶到家人那嗎?不是将危險也帶給了家人了嗎?
他轉身向另一個方向逃。
紅袖自然是被母親拖着向妖荒深處逃了。
李懷德逃了一陣,王純始終在天上馭風而行,追着他放法術。
李懷德左躲右閃了一會,見甩不掉追兵,就使出幻術,幻化出兩個化身,以迷惑王純。
他的幻術相當高明,王純倉促間分不清真假,隻好分神用法術對三個李懷德同時攻擊。
眨眼間,三個李懷德分開了,逃得老遠。王純全力爆發,殺掉了離得最近的李懷德,結果發現那隻是一個幻影。
他郁悶的又追向往妖荒深處逃的李懷德,追上後用火龍術殺了他,結果發現又是幻影。
王純氣乎乎的回頭追,這讓李懷德乘機逃出了幾百米。
李懷德一路向河邊逃,一是青丘本就離河不遠,二來,他想故技重施,借水甩掉追兵。
他是想死來着,可莫名的就不想死在王純手上。
他心裏有一種傲氣,金丹境又怎麽樣?我不想死,你就是殺不了我。
李懷德的風系法術相當高妙,馭風術使出來,速度隻比王純略慢一點。
王純一時盡追不上,分神打了幾個法術,又都被李懷德異常靈動的躲開。
王純有點慌,特麽的,不會吧?這要是讓他跑了,師父非打死我不可。
他不顧一切,取出大把的符咒向李懷德扔。
李懷德跟開了挂一樣,閃得飛快,有時還會借助法術的轟擊加速前行。
王純咬緊牙關,一邊扔符,一邊死命跟在後面。
他心道:特麽的,我就不信這個邪,我就不信你一直能保持這個速度,我耗死你。
按常理來說,築基境的李懷德持續飛行的時間絕對是比不過王純的。不用多久,頂多半小時,李懷德就會法力耗盡,然後被王純追上。
實際上,李懷德撐不了半小時。
他并不是滿狀态的,一直被釘在冰牢上,他并沒有時間恢複法力。實際上,他頂多能再支撐十分鍾。
不過,這就夠了,不到三分鍾,李懷德已飛到河面上。
他回頭嘲弄的對王純笑了笑,然後一頭紮進了河裏。
王純一開始吓了一跳,随即想起水裏無數的怪魚,他嘴角浮現冷笑,冷冷的盯着河面,隻等李懷德被怪魚逼出水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