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德掃了眼在座的人,全是周國的青年俊傑。肖文新、高劍、王伯恒,他是知道的。另三個宗門子弟,東方穆他見過一面,其他兩人卻是初次相識。
他含笑問:“今天誰做東?”
郁青瑤無語,這用問嗎?明顯我坐在主位啊!
她含笑道:“殿下,今天是我作東。”
李懷德故作詫異的說:“我聽聞這小榭是肖家的。”
肖公子忙陪笑道:“原來是我的,現在我送給了郁師妹。”
李懷德點了點頭。便不再問,去跟端木奇打招呼。
李懷德喝了幾杯酒,就起身告辭了。
樓船上酒宴未散,他不回去就太失禮了。
反正,他想知道的重點都知道了。師妹平安無事,會在洛邑暫住,這對他來說,就是極好的消息。
至于師妹如何脫險,又如何來此,那都是細枝末節。
李懷德飛回了樓船,郁青瑤笑道:“這位康王看起來怪怪的,他風評如何?”
肖公子答道:“康王在諸王子中,不算好,也不算壞,平平無奇,算是富貴閑人吧!”
郁青瑤哦了一聲,心中卻起了疑心。
看他那熟練的法術,你敢說他平平無奇?肖公子,我敢說在座的諸位,包括我在内,正面沒人是他對手。
郁青瑤心裏想着,卻沒明說出來。
王伯恒笑道:“康王算不錯了,不過喝喝茶,釣釣魚,去青樓也不過聽聽琴。閑得挺有格調,爲人也和氣,比大半皇室子弟好多了。”
這兩人常在洛邑,對康王的事就比其他四人了解一些。
端木奇不想說康王的事,笑道:“明天是東方兄安排,後天小弟做個東道如何?”
席真道說:“好啊!别扔下我就行。”
衆人笑了起來。
兩邊宴樂,看上去都其樂融融。
等高興勁過去,李懷德又愁上了。
愁什麽?他愁的是師妹願不願意當王妃,又怎麽能讓師妹當上王妃。
哎,康王的名聲比郭世子是好了許多,可是這種平平無奇的富貴閑人,我怕師妹不喜歡啊!如果我跟她說明白了康王是在隐忍着想争皇位,師妹那麽善良,隻怕會更不願意。這可怎麽好?
我有側妃,有妾室,隻怕師妹也不會歡喜。可是那些女人,我又不能打發走,這真難辦!
師妹要當王妃,父皇隻怕不會同意,母妃是肯定不會同意。我的那些手下隻怕也是不會答應的。哎,真是愁死人了!
郁青瑤送走諸公子後,找來小榭中的仆人,打聽康王的事。
嗯,她對康王起了殺心,想要殺他。隻是,她扮白蓮花扮得有點走火入魔,對方若沒有惡迹,她暗中下手心裏也不爽。她想打聽出對方的罪惡,然後就可以毫無心理負擔的幹掉他。
向幾個仆人打聽過後,郁青瑤悶悶不樂,康王居然沒有明顯的惡迹。連欺負人的事都極少,明明是王爺,卻低調得不象話。
雖然如此,郁青瑤卻覺得康王隻怕是扮豬吃老虎的人。
她可是看過康熙大帝的小說的,總覺得這康王會是個雍正,連排行都跟雍正一樣,可見不是個好東西。
她覺得普通百姓肯定是被他騙了,他的底細得找官場中人才清楚,比如說其他幾位王爺。
不過,想想自己若是尋那幾位王爺,隻怕會惹出大是非來。
自己可不是在趙國,那時有周信陽做靠山,可以随意跟王子公侯交往。
現在自己沒靠山,湊上去,搞不好連皮帶骨都被吃幹淨了。
郁青瑤覺得爲了殺一個剛見一面的人,犧牲那麽大,太不劃算,就暫時息了殺心。
傍晚,郁青瑤去了城中的禦寶閣。
這半年來,勤奮的地狼苟富貴偷了不少财寶,郁青瑤在來洛邑的路上,陸續把大半财寶到大門派的店裏換了二級符咒。再加上自己沒事時畫的二級符咒,她現在有一千二百多張二級符咒。
郁青瑤到禦寶客,以三十比一的比例,換了三十張三級符,再買了批修練用的丹藥。
她存了足夠她修練到金丹的丹藥。
之後幾天,郁青瑤當然是跟着東方穆他們玩了。
玩了幾天後,郁青瑤突發奇想,決定乘現在沒事,學點東西。
她要學的不是什麽強大的法術,而是僞裝白蓮花的能力。
這半年來,在勾三搭四,不,跟諸公子們交往中,她發現不管是内門弟子也好,王侯公子也好,他們往往有許多裝逼的技能。
她見的最多是琴棋書畫,除此之外,還有呤詩作賦。
而每當這時候,郁青瑤就隻能在一邊幹看着。因爲她不會。
古詩文,她讀得懂,但寫不來。這個一時半會是學不來的。
前世,她倒是學過歌舞。不過因家境不太好,上不起培訓班,請不起老師,都是自己跟着網上的視頻和搜到的教材瞎練。唱的是流行歌,練的是宅舞。這兩樣,在這個世界顯然是不能拿出來見人的。
郁青瑤覺得,有必要學些東西,提升下自己的逼格。
爲了順應時代,她決定學學琴棋書畫。
書法,她從小練過,勉強拿得出手。國畫就沒學過了,完全不會。圍棋勉強算會,初學者的水平。不過,對圍棋,郁青瑤并不是很在意,女子嗎,那麽争強好勝好嗎?
她最想學的是琴。焚起一爐香,素手彈古琴,這很有格調。
學好這個,對身世好,有逼格的男子,殺傷力翻倍你造嗎?
爲了白蓮花的事業,郁青瑤決定學琴了。
次日,她就重金從月湖邊最有名的翠微樓裏請了位琴師婉秋來。
婉秋今年是奔四的人了,她年青時曾是有名的紅牌,一曲萬金都是常事。隻是現在年老色衰,不複當年勝況,隻好教人琴技以爲業。
婉秋一身素衣前來汀蘭小榭,身後一個粗壯的大媽背着琴跟着。
郁青瑤在大廳接見了她。
婉秋見了郁青瑤就是一楞。
郁青瑤一身白裙,坐在那就如月下白蓮一般,說不出的純潔和美好。
“婉秋先生,請坐!”
“謝謝,敢問府上誰要學琴?”
“呵呵,就是我。”
“你就是要學琴的女冠?”
“是啊!”
“郁小姐,你以前練過嗎?”
“我沒學過,對彈琴一無所知,還請先生費心了。”郁青瑤坦然的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