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光燈亮起,隻見周經理親自上陣,小心翼翼的端着一件像是平底鍋一樣的青銅器走上了拍賣台。
這東西很貴嗎?很貴,不懂青銅器的人也知道青銅器上的銘文那是越多越好,越多越值錢,更不要說這件宋朝就出土的國之珍品。
衆所周知,青銅器中最出名的便是毛公鼎、司母戊大方鼎這樣的國之重器,可兮甲盤卻被王國維評價:“此種重器,其足羽翼經史,更在毛公諸鼎之上。”
簡而言之,這面兮甲盤除了自身夠硬之外還有着曆史加成,絕不是夏樹提供的“三無”紋方能媲美的。
當一億港币的起拍價被爆出來之後也印證了夏樹的猜測。
“一億一千萬!”
“一億兩千萬!”
……
激烈的報價開始了,可就在這時,夏樹身旁卓天雄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老馬,怎麽這時候給我來電話!”
接通電話的同時卓天雄還沒忘了舉牌報價,和夏樹說的一樣,這壓軸的才是真正的好東西,面對這兮甲盤,不得不說他心動了。
“老卓,這次秋拍我沒時間去,幫個忙,那個兮甲盤幫我拍下來!”
被稱之爲老馬的人在電話裏和卓天雄直接來到的說道。
“呦,老馬你消息還挺靈通的,不過好東西誰不想要,我也想要啊!”
卓天雄直言不諱的拒絕道,幫忙沒問題,但關鍵這兮甲盤他也喜歡。
“你的心理價位是多少?”
聽卓天雄話裏的拒絕之意,老馬并沒有緊張,反而問道一個比較關鍵的問題心理價位,喜歡分好幾種,有點喜歡、非常喜歡、不顧一切的喜歡,對于兮甲盤卓天雄自然是非常喜歡的,但好沒到不顧一切喜歡的地步,所以對于這件拍品他有一個自己的心理價位,超過了雖然有些遺憾,但他也隻能選擇退出競拍。
“一點八個左右,怎麽了?”
卓天雄的所言的一點八單位自然是億,而且是一點八億軟妹币,折合港币也就是兩億,這是卓天雄能拿出的流動資金,再多就會影響到集團的一些布置了。
“這樣吧,如果拍賣價格超過你的心理價位你就替我拍下來,不管多少錢!”
“都知道你老馬都有錢,沒想到真踏馬有錢,好,這個忙我幫了!”
有錢人也說髒話,不過隻對同一個層次的人說,聽了如此嚣張的話卓天雄也是忍不住罵道,都說互聯網賺錢,果不其然,他這做實業的都沒這樣的魄力說這樣的話,雖然咬咬牙他也買的下來,但衡量利益得失這并不劃算。
“兩億!”
“兩億一千萬!”
十幾分鍾過去了,拍賣會的場面一度十分焦灼,參與競拍的買家一個個減少,此刻隻剩下四家,不過兩億一千萬港币已經超過了卓天雄的心理價位,他也隻得在心中苦笑一聲繼續替朋友老馬接着舉牌。
“樹哥,你說這些有錢人真能花錢啊,就這麽一個破盤子,居然能賣兩個億,給我還不如用來買軍火呢!”
雙手抱着頭伸了個懶腰,卓亦凡絲毫沒有身爲一個富二代的覺悟,他這句話身旁的卓天雄直接給他腦門來了一巴掌。
買豪車買别墅他都不在意,但買軍火算個什麽回事,見過敗家的,也沒見過這樣敗家的。
“到不至于花這麽多,不過在非洲的話軍火還是要備上一點的,這次就是因爲凡哥在廠裏弄了一個軍火庫,面對那些傭兵和叛軍我們才沒有那麽被動!”
夏樹開口替卓亦凡解圍,自己倒不算是什麽軍火狂人,但因爲在影視世界不斷穿行的原因,自己在這一塊的開銷也越來越大了,特别是現在連資金問題也解決了,後面他絕對會比卓亦凡表現的還要“兇殘”。
“兩億五千萬第三次,讓我們恭喜這位六号貴賓,成功拍下這件稀世珍寶!”
放下手中的拍牌,卓天雄長舒一口氣,雖然是替老馬拍的,但和另外兩人的競争還是讓他感覺到好像是在打仗一樣,所幸這一仗是他打赢了。
拍賣會結束之後卓天雄他們提前離席,拍賣款和拍品交割的問題自然不用操心,一切都由專人經辦。
所以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嗎?貌似還不錯的樣子,夏樹有些感慨,有些觸動,但并沒有心生向往,身爲穿越者的他這樣的兮甲盤他能一氣搞個十幾件出來,重樣的和不帶出重樣的都能選擇。
超跑和其他的奢侈品同樣如此,雖然一身不超過兩三千塊錢的穿着表現出的還是普普通通,但他的三觀早就不是原來那個市井小民了。
晚上,夏樹接到了周經理的電話,他告訴夏樹,等拍賣款到賬,抽去傭金等手續費,剩下的一點五億港币将在十五個工作日内打入他的海外賬戶。
這筆錢是要在非洲進行投資和消費的,自然不可能打到國内的銀行卡裏,哪怕就算打回去,這點錢怕是溫城的一棟樓都買不起吧!
雖然明知道房地産是暴利,但夏樹還是不打算這灘渾水,老老實實做自己點石成金的生意才是正道。
不過等拍賣款到賬後的十五個工作日,那都要等到下次回歸了,夏樹等不了這麽長時間,想了想他還是撥通了伊森的衛星電話。
“hello?”
“嗨,伊森,我是夏,最近生意怎麽樣?”
“夏?真是好久沒和你聯絡了,至于生意的話那是好的不能再好了,政府軍雇傭了毛子的雇傭兵把紅巾軍的二号頭目幹掉了,烏坎達的局勢現在是越來越亂了!”
對于軍火商,局勢越亂自然賺的錢越多,而一個國家的内戰也不是死幾個人就能平息的,想要重歸和平、重建家園,烏坎達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總之這樣的國家夏樹不會再去了。
像鋼果金這樣看着亂,實際上有各種各樣錯綜複雜的勢力控制着整體局面的國家才是夏樹最好的選擇,在這裏,拳頭有多硬就有多少話語權,要問夏樹的拳頭硬不硬,那隻能讓幾個不開眼的過來試一試了。
“我的那批貨怎麽樣了?”
專門定制的高逼格子彈夏樹早就想用上了,可伊森那邊一直都沒動靜。
“東西已經裝箱了,隻是最近我聯絡不上你,聽人說你做着你們國家的軍艦回國了,這些東西我可沒本事送到華夏!”
伊森笑着說道,他家族的勢力範圍僅限于歐洲和非洲這一塊,東亞鞭長莫及,更不要說禁槍如此嚴格的華夏,就是那些傭兵去了都是打槍的不要,隻能做一些貼身安保工作。
“我過幾天就會回非洲,東西你能送到鋼果金的嗎?”
“你要去鋼果金發展?我表哥亨利在哪片,以後你可以和他做生意!”
“行!”
和卓亦凡在香江玩了幾天之後,夏樹坐上了飛往鋼果金的飛機,盤膝坐在頭等艙那寬大的座椅上,他正在翻看一本《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這是和小姜父母戰死的那位道長的遺物,夏樹也不知道和《鬼吹燈》裏胡八一的那本是不是同一本,但裏面講述了不少地脈望氣的知識。
雖然随随便便找個廢棄礦脈買下來夏樹就能開始生産,但既然打算涉足礦産業他必須做做功課了,論專業知識夏樹和那些常年在外的地質勘探專家肯定比不了,但有時候科學比不上玄學。
五行之中,金克木,金氣過盛,鋒銳逼人,五行屬木之人以金地爲陰宅必将家門不甯、子孫不幸,金生水,反而是五行屬水之人适合葬在這金氣旺盛之地。
那麽何爲金氣旺盛之地?地下有礦藏者,不論其埋之深,地表之上皆有不同之變化,以山川草木可望之,以明慧之天眼亦可望之。
現在加加班把這《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學學好,夏樹也省下雇傭地質勘探隊的功夫,他倒不是心疼那點錢,隻是時間上對于他而言真的有點太趕了,距離下次穿越隻剩下一周不到的時間了,夏樹估摸着這次運氣好的話,落下腳之後就能發現合适的礦場,運氣不好的話那隻能等他下次回來了。
到鋼果金并沒有直達的飛機,在迪拜轉機之後夏樹換成了一架小飛機才重新回到了火熱的非洲,哪怕鋼果金對于夏樹而言是個陌生的國度,但他熟悉這片肥沃的土地。
過關的時候在護照裏夾一張十美元的鈔票便不會出現刁難的情況,在烏坎達生活了一年多的時間對這些道道夏樹可謂是門清。
這次他來的是鋼果金的第二大城市盧巴達,同行的飛機上有十幾個都是亞洲面孔,聽說話就知道是華夏人了,和烏坎達一樣,每年來這裏淘金的華夏人也不在少數。
不過他們有人包車來接夏樹卻沒有,卓天雄說幫忙給他在鋼果金安排一下,但被夏樹直接拒絕了,畢竟穿越者從不走尋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