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快沒子彈了,我們就要頂不住了!”
給手中的步槍換上最後一個彈匣,六太的一個手下大聲喊道,但此刻的六太早就慌了神,到現在他才知道原來是被吳邪那幫人給陰了,他們是故意把這刀槍不入的鬼東西引過來的。
“那就炸死這鬼東西,手榴彈準備。”
“是~~”
等最前面的兩個手下在退到一個甬道拐角的地方,他們從腰帶上取下手榴彈扯開拉環就朝着嘶吼聲傳來的方向扔了出去。
“轟~~轟~~”
兩聲劇烈的爆響考驗着在場所有人的耳膜,但還能忍受。
“這次看你死不死!”
六太從旁邊一個手下的手裏搶過步槍第一個走進了煙塵還未消散的甬道,能當上隊長六太還是有幾分血性的,哪怕心裏再害怕也不能在手下面前露怯。
“塌了?這下面還有一層?”
一個戰術動作閃進了拐角,槍口對準的不是被炸的缺胳膊少腿的血屍,而是一個大洞,朝下張望了一眼,似乎還很深。
“隊長,那鬼東西被炸到下一層了?”
“應該是這樣的。”
六太心中微微松了口氣,不過這個墓有下一層,老闆要找的東西會不會也在這下一層呢?
看樣子接下來還是和那鬼東西打交道啊!
“準備繩子,到了下面注意節約子彈,對付那東西還是要靠手榴彈和炸藥,都機靈點。”
“是~~”
突如其來的震動讓九頭蛇柏都跟着晃動起來,要不是下盤穩夏樹手中的玻璃罐就要脫手而出摔到地上了。
好不容易安穩下來的屍王暴動起來夏樹可是欲哭無淚。
“這,這是怎麽了?地震了嗎?”
胖子和衆人都是站立不穩。
“應該不是,他們的槍對血屍無效自然會用威力更強的武器,剛才那一下上面的墓室有可能發生塌方,不過好在我手穩,這東西沒出事,否則今天我們都得交代在這裏。”
夏樹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玻璃罐放在旁邊的玉床之上。
“這東西是屍王,它一死,這座墓裏的屍都要出來。”
罕見的沒要夏樹解釋,悶油瓶開口說道,他已經認出這東西。
“我說這東西除了顔色不對怎麽那麽像剛才下來時見到的小蟲子。”
潘子蹲下來仔細看清了這屍王的模樣。
“不過夏道長這屍王怎麽一動不動的?”
“我用符篆封印了它,隻要這道符還貼在蓋子上,它就動彈不得,連控制它手下的那些屍也做不到。”
對于自己的符法夏樹還是有幾分自信的,屍再神奇也擺脫不了鞘翅目昆蟲的先天種屬分類,對于這樣低級的生物符法的效果比用在人類身上更爲顯著。
“咦,這是什麽東西?”
吳邪指着玉床上青眼狐屍手中捧着的紫玉匣子說道。
“還有這個人,腦袋怎麽被子彈打爆了?”
“别動,小心,這狐狸精有妖術,我比夏兄弟先到這裏來,結果和他一對眼就中了他的邪,直到小姜打爆他的腦袋我才回魂!”
胖子直接攔住了想要上前的吳邪。
“因被詛咒所以長成狐狸模樣,這是青眼狐屍啊!中了它的邪術你都不死,胖子你可真是福大命大啊!”
對于青眼狐狸吳三省也有些了解,他沒想到胖子居然有命能夠逃脫。
“大概是因爲他隻有一個人的緣故吧,青眼狐狸的幻術說起來難解其實也很容易,隻要破壞他的頭顱便能中斷術法,不過人已經中了術了又怎能做到這一步。”
悶油瓶的聲音淡淡的響起,他又看了一眼夏樹,不用說,這又是此人的手筆,看樣子他對這個墓的了解比自己更透徹。
“是我讓小姜開的槍,小姜的情況比較特殊,青眼狐狸的術法對他不起作用,至于這盒子裏是什麽,應該就是那幫盜墓賊要找的東西。”
裘德考要的東西的确就是匣子裏的蛇眉銅魚,此刻夏樹打算順水推舟将盒子還是交給吳邪保管,畢竟這東西對他沒卵用卻是串起劇情的關鍵物品。
“既然是他們要找的,那不管裏面是什麽東西都不能落到他們手中。”
吳三省義正言辭的說道。
“這樣,各位都是爲了護寶而來,這東西便交由你們保管,等出去了便找機會上交國家。”
看着夏樹把紫玉匣子交給一臉茫然的吳邪胖子瞬間急了,他可還想看看這匣子裏有什麽好寶貝呢,怎麽這就送給他們了?
“胖子,這屍王由你來照看,小心着點,我們所有人的命都在你手裏攥着呢!”
夏樹轉身拿起玻璃罐,不由分說的塞在胖子手裏,這東西還是拿在手上安全。
“既然夏道長信得過我們,那我們一定不負所托。”
吳三省也沒想到夏樹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不過被人如此信任,哪怕他是土夫子出生也不會吞沒了這盒子裏的東西。
“吳邪,還不快把東西收起來?”
“哦哦!”
聽到三叔說的吳邪立馬把這匣子裝進了背包,不過還未等他背上,夏樹和悶油瓶的臉色瞬間變了。
“不好,那具血屍下來了!”
“吼~~”
夏樹和悶油瓶異口同聲說道,隻聽一聲熟悉而陌生的獸吼從頭頂響起。
“砰~~”
一道绛紫色的身影縱身一躍,重重的落在了地面之上,塵埃蕩起,猩紅色的雙眸倒映着的是衆人驚慌失措的面容。
“哎呦媽呀!”
嗨少被這一眼吓得直接跌坐在地上,在他的印象裏這一具血屍比剛才夏樹幹掉的那一具要更兇更厲害。
“嘶~~”
這個被屍煞之氣包裹着的血屍張開了猙獰的大口,隻一吸,周身的屍煞之氣便被他吸入體内。
“要遭,所有人都散開,這屍煞之氣有毒,沾之即死!”
抱住小姜夏樹一腳踹在還在愣神的胖子屁股上,衆人這才散開。
“呼~~”
血屍一口屍煞之氣噴出而出,恍如幹粉滅火器一般掃過了玉床,隻見玉床上躺着的女屍和青眼狐屍頃刻間化爲虛無,連骨頭渣子都沒有剩下。
“卧槽,這東西比韋小寶的化屍水還神奇呢!”
躲過一劫的胖子怪叫着吐槽道,血屍聽見猛然轉身,氣柱朝他們這邊掃過,不得不說胖子真是在用生命吐槽,跑是來不及跑了,隻能硬抗了。
夏樹心中歎息一聲便又一腳踹在他膝蓋窩,隻見胖子瞬間跪下。
“唰~~”
背對這橫掃而來的煞氣之柱夏樹解開戒衣的衣衽,雙手張開,将小姜和胖子全都護在身前。
“嗡~~”
屍煞之氣在裝上夏樹戒衣的同時,一道黃色的豪光從戒衣印染的八卦處亮起,刹那間所有的煞氣如春雪般消融。
這戒衣傳自清末茅山崇禧萬壽宮的一位道長,也算是一件法器,雖然擋不了子彈卻能抵擋這無盡的煞氣。
“吼~~”
見數千年凝就的煞氣就如此折損了,這具血屍怒不可遏,吼叫就要沖上前來。
“咻~~”
一道烏光從衆人眼前閃過,是龍脊背,另一個方向的悶油瓶直接甩出了手中的古刀,他是在爲夏樹争取時間。
“砰~~”
和之前的結果并沒有差别,鋒利的黑金古刀還是洞穿不開血屍的防禦,隻一下便被震的倒飛回去。
悶油瓶空手接住龍脊背,面容絲毫沒有變化,哪怕他打不赢這血屍,也要爲夏樹争取到足夠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