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巴頓一臉不可置信道:“薇拉,你在幹什麽?”
薇拉卻是神情掙紮:“我也不知道!”
隆巴頓忽然換上了一抹柔情,說:“寶貝兒,乖!把槍交給我。”。
“我做不到!”薇拉的神情更加掙紮了,說:“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了,我的身體根本不受控制。”
隆巴頓一怔,猛然看向伊戚:“你到底對薇拉做了什麽?”
“一個小小的惡作劇,隻是…我也沒想到會用在這裏。”伊戚無辜地聳聳肩,說:“所以,除了倒黴之外,就隻能怪你自己運氣不好了!
如果你肯聽我解釋,并放棄無所謂的殺意,讓你活下去也沒什麽。
不過…現在嘛,我感覺還是按照歐文先生的劇本進行好了,誰叫我沒猜出他的身份呢!”
說罷,伊戚随手打了個響指!
砰~!
槍聲響起的同時,隆巴頓的左臂也爆出了一片血花。
隆巴頓難以置信地看向薇拉,而薇拉呢?她一邊呢喃着對不起,一邊扣下了扳機。
砰~砰~砰~砰~!
嘭~!
隆巴頓仰天倒在沙灘上,伊戚走近…随意地看了眼,盡管隆巴頓沒有直接死亡,但他的雙眼已經失去了神采,顯然離死亡不遠了。
微微搖搖頭後,伊戚便來到了女教師.薇拉身邊:“走吧,鬧劇該謝幕了!”
“求求你!不要殺我,我保證不會告發你!”
薇拉雙眼已經流出了淚水,而小臉上…更是寫滿了楚楚可憐,可惜她的身體卻不受控,猶如提線木偶一般走向了别墅。
伊戚聞言笑了笑:“我從不殺人,隆巴頓先生的事情很遺憾,因爲我給你發出的指令,是…他隻要産生殺意你就開槍。
至于…你的死活,就要看歐文先生的态度了,他如果願意放你一馬,你自然能夠活下來。
不過,這種可能性十分渺茫。
就像你當初對西裏爾做的事情一樣,你爲了自己的愛情,所以需要犧牲西裏爾,歐文先生也是一樣,爲了滿足他的私欲,所以需要犧牲你!”
聽着伊戚怪異的言論,薇拉圓目怒瞪:“你也是歐文先生選中的犧牲品吧?那你怎麽不爲滿足他的私欲,而去犧牲自己呢?”
“因爲他沒這個能力!”伊戚翻了翻白眼,說:“人們常說實力要與野心相匹配,他沒有這個實力,卻還要選我做目标,那就隻能說他倒黴了。
至于…你,克雷索恩小姐!
最初,我僅僅是要做個小小的惡作劇,然而…你的惡意卻讓我改變了想法,就如歐文先生認爲的那樣,你确實沒有活下去的必要。”
說完,伊戚就不再理會女教師了,而薇拉張了張嘴,卻連一絲聲音也無法發出……
……
遊戲開始時,伊戚曾與薇拉發生過接觸,然後很被動地讀取了她的記憶,這讓伊戚知道了薇拉犯下的惡行,并産生了一定程度的厭惡。
因此伊戚使用自身能力,在薇拉的思維中,種下了一顆暗示的種子,令其能在必要的時候,接受伊戚的控制。
所謂的小小惡作劇…并非妄言,伊戚又不是變态,怎麽會因爲自己一點點的喜惡,就跑過去給别人挖坑呢?
所以,伊戚最初的打算,是…在遊戲結束後,命令薇拉給自己跳支舞。
女教師擁有姣好的面容與身材,跳一支脫去衣服的羞羞舞蹈,足可以用來愉悅伊戚被惡心到的心情,這樣兩人就兩清了。
然而,令人惋惜的是,計劃永遠都趕不上變化快,或者說…薇拉會時不時的惡心一下伊戚,現在已經将伊戚惡心得不要不要的了……
……
沿着小徑,兩人又回到了别墅。
伊戚面色淡然,而跟在他身後的女教師.薇拉,卻是面色慘白,可她既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也發不出任何聲音,因此隻能看着自己一步步踏入深淵。
伊戚的目标很明确,帶着薇拉直接上到二樓,并來到了她的客房外。
盡管身體不受控制,但薇拉還是能看清客房内的景象。
此時,天花闆鑲嵌的鐵質倒鈎上,挂了一根打了死結的麻繩,宛如死刑使用的套索一般,而且在麻繩下方,還有人很貼心地擺放了一把椅子。
薇拉瞬間猜到了即将發生的事情,身體也開始了不受控制的顫栗。
然而…對于死亡的恐懼,依舊無法阻擋伊戚的暗示,所以盡管薇拉内心十分抗拒,但她還是一步步走向了麻繩,并登上了椅子。
随後,薇拉就将腦袋伸入了套索,然後一腳踢倒了椅子。
踢倒椅子的瞬間,薇拉就恢複了對身體的控制,随即開始了劇烈地掙紮。
而且幸運的是,椅子隻是被踢到了,并沒有被踢開,所以薇拉還能用腳尖,微微夠到倒下的椅子腿,這也延緩了她的死亡……
……
将薇拉送上套索後,伊戚就轉向了門口:“歐文先生,還不出來嗎?”
“兩個小士兵,太陽底下長歎息;曬死烤死悲戚戚,兩個隻剩一。
一個小士兵,歸去來兮隻一人;懸梁自盡了此生,一個也不剩。”
吟念着士兵童謠的最後兩句,沃格雷夫法官拿着兩個小瓷人,緩緩走入了房間。
隻是,老法官與伊戚初見時,有了許些改變,比如說…他的步伐穩健有力,既不用拄着拐杖,也不再是顫顫巍巍的了。
随後,老法官坐到一側的梳妝台旁,将兩個小瓷人擱到了桌子上:“又見面了,布洛爾警長!你是什麽時候懷疑我的?”
“在書房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了一些問題。”
“哦,是因爲沒有聽到槍聲嗎?還是因爲沒有找到彈殼?”
“不是!”伊戚搖搖頭,說:“那種老式的左輪手槍,随便找個厚實點的墊子就能消音,而且左輪手槍也不用退彈殼。
我的懷疑,是源于自身的原因。
由于一些變故,我對人類的鮮血非常敏感!鮮血哦,類似于…羅傑斯管家的隔夜血,我不會産生一點反應。
然而,我在進入書房的時候,并沒有産生嗜血的沖動。
當時,我以爲是布洛爾警長身體出了問題,同時我也因爲心中的另一些困惑,而沒有去深究這個問題。”
老法官皺了皺眉頭,問:“布洛爾警長的身體?”
“啊,忘了向你介紹!”伊戚忽然露出了标準的職業微笑,說:“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叫伊戚,爲了參加一個有趣的小遊戲,才會借用布洛爾警長的身體與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