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維斯!戴維斯?”
就在伊戚駐足不前時,耳邊忽然響起了他人的呼喚聲,愣了好半晌兒後,伊戚這才想起…戴維斯,是警長使用的假身份。
伊戚當即就是一囧,自己參與遊戲的方式,本就是在冒用他人身份,現在倒好…被冒用的身份,還在正經八百地使用假身份,這真是…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啊!
轉過身時,伊戚神色已經恢複如常,并用略帶疑惑的目光,看向呼喚自己的老法官。
老法官則用拐杖點了點,被船夫擱置于地面的行李,很有紳士風度的說:“不勝感激!”
伊戚略微一點頭,便拾起地上的行李,随即跟上了遠去的隊伍。
如果換做以前,伊戚根本不會理睬這類,脖頸已被黃土埋住的老東西。
不過,現在嘛!
布洛爾警長的身體非常健壯,因此伊戚不介意幫助一下孤寡老人,反正他也沒有幾天好活了——即便沒有死于派對中,也會在不久後,死在病床上……
……
不多時,管家羅傑斯就引領着一行人,進入到矚目的白色别墅中。
以二十世紀初的眼光看,這棟别墅确實奢華無比,但在見識過各種黑科技的伊戚眼中,也就是…能勉強住人的程度。
衆人欣賞别墅環境時,麥克阿瑟将軍已經走到管家身邊:“羅傑斯,我們什麽時候能見到這裏的主人…歐文先生?”
“今晚就應該到了,先生。”管家羅傑斯很有禮貌,一邊說着,還不忘對衆人微微緻歉。
與此同時,一名青年吊兒郎當地晃出了客廳。
青年有着一頭金發與十分英俊的相貌,但他更引人注意的地方,卻是那無比輕佻的神情:“下午好,我是安東尼.馬斯頓,期待在晚餐時見到大家。”
說完,青年就晃着螃蟹步,旁若無人地上了二樓。
直至目送馬斯頓的身影消失後,女教師薇拉才向管家詢問道:“歐文太太有沒有留給我什麽指示?我是她新聘請的秘書。”
“隻要求…确保您住的舒心,并滿足一切所需,克雷索恩小姐。”而後,羅傑斯轉向了衆人:“現在,請各位先生跟我來!羅傑斯太太會送小姐上去。”
随即,羅傑斯夫婦就帶着一行人,來到了别墅的二樓,同時也是客房的所在。
伊戚分配到的客房,在走廊的盡頭,而與之相對的房間,恰好是剛才的輕佻青年——馬斯頓的客房。
關上房門後,伊戚就随手将行李丢到了地上,繼而取出了筆記本,并徐徐翻到馬斯頓的那頁。
‘安東尼.詹姆斯.馬斯頓,出了名的富家公子哥,而且聲名還十分狼藉,除了吃喝玩樂之外,似乎還沾染上了毒品。’
伊戚不禁摩挲起下巴:“這個馬斯頓,如果不是在隐藏身份,那就是個真.草包了,不過…看這狼藉的名聲,草包的可能性更大。
其次是羅傑斯夫婦,兩人雖然将别墅打理地井井有條,但是骨子裏的畏手畏腳,卻是如何也隐藏不住的,同時兩人多年的從業經曆,也不似作僞。
所以,真正值得注意的家夥,是雇傭兵.隆巴頓與醫生.阿姆斯特朗,而後才是兩位女士,與兩個快要躺進棺材的老東西。”
伊戚之所以會在意兩位女士,是由于他至今所遇到的厲害角色,基本都是以女性爲主,比如說…夏凡小妞,比如說…女王大人。
至于…兩個老東西麽,能活到這個年歲,并混到如此高位上,其必然有着過人之處,隻是由于年老體衰,才使得威脅性大減。
不過,閱曆與經驗同樣是一種武器,所以在某些時候,退了役的老将軍與老法官,同樣十分危險。
想了想,伊戚決定還是靜觀其變,随即打開行李箱,準備換上布洛爾警長爲參加派對,而特意準備的西服正裝。
就在這時,伊戚眼角忽然瞟到了牆壁上的畫框。
畫框中,裝裱的…并不是裝飾用的畫卷,而是一首奇怪的小詩。
伊戚湊近了看了看,并順口念出了第一句:“十個小士兵,爲了吃飯去奔走,噎死一個沒法救,十個隻剩九。
呵~!士兵島…士兵小詩,這詩寫得還真是應情應景呐!”
随即,伊戚就要摘掉這不吉利的東西,卻不料…一條屬性突然彈了出來。
【名稱:童謠】
【類型:劇情物品】
【品質:普通】
【功能:誦讀】
【備注:一首本地流傳的兒歌,或許在預示着什麽……】
“或許…在預示着什麽?”看中手中的小詩,伊戚不禁虛起了眼睛:“你這明顯是在立flag嘛!告訴我…派對中會挂掉10個人。
最終隻剩下兩個人——一個幸存者,一個是兇手……”
說到這裏,伊戚突然怔了怔:“不對,布洛爾警長從未見過他的雇主——歐文先生,而且兩者之間隻進行過書信來往。
同時,作爲别墅的主人,以及…派對的發起者,歐文夫婦到現在還未現身,這本身就是非常反常的現象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此時的士兵島,正好彙聚了十個人,而這也不像是巧合……”
沉吟了片刻後,伊戚嘴角邊…忽然勾起了一抹怪異的笑容:“我倒是很想看看,你到底會用什麽方法,來殺死我!”
伊戚确實有這個底氣,因爲在這次遊戲中,他的能力并未受到壓制,而且通過之前的觀察,他也發現了…島嶼上的人,都隻是些普通人而已。
所以,真要敢把伊戚惹惱了,他就敢将所有人控制住,然後聚集到一起數綿羊。
隻不過,這麽玩就沒意思了,因此不到緊急關頭,伊戚并不打算動用自身能力。
遊戲的樂趣…在于其中的過程,如果遊戲還未開始,自己便直接掀翻了牌桌,那就真的沒有一絲樂趣可言了……
……
換上正裝,伊戚又對着鏡子的影像,稍微捯饬了一下自己。
随即,将自己丢進床鋪中,開始了名爲調整,實爲打盹的狀态中。
與此同時,晚宴也在緊鑼密鼓的準備着,而随着時間的不斷跳動,太陽便漸漸沉入了地平線,并綻放出最後的餘晖。
Duang~!
随着一聲鑼聲輕響,伊戚緩緩睜開了眼睛,而這聲響鑼,也代表着晚宴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