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就包括你手中的木偶——比利,而且…它還是瑪麗.肖的最愛。”
“這麽說,它是從墳墓中爬出來的咯?”伊戚不但無視了老沃克的目光,還操縱木偶…做出了一個十分誇張的表情:“是啊!是啊!墓地裏太悶了,我出來透口氣!”
“這不好笑!”老沃克一臉便秘。
“好吧!”伊戚随手将木偶丢到沙發上,問:“瑪麗.肖的遺囑,就是拿這些小可愛…陪葬?”
老沃克沉默良久:“不,除此之外,瑪麗肖還有一個遺願。”
“遺願?”
老沃克點點頭:“瑪麗.肖不僅要求和玩偶葬在一起,還要求把自己變成一個玩偶。
而我父親,就幫瑪麗.肖達成了心願,将她的遺體…改造成了一個玩偶。”
老沃克頓了頓,随即取出一摞照片,輕輕擱在兩人面前:“可是,當瑪麗.肖下葬以後,瑞文斯小鎮的噩耗…就開始了。
一些家庭慘遭滅門,他們的屍體都沒有舌頭,并被擺成了…肖像畫中的姿态。
你妻子,是最近的一個。
隻是,這種事情…已經有好些年沒發生了。”
伊戚饒有興緻的查看着照片,吉米卻是無法忍受,将照片…狠狠摔在了桌面上。
“我現在,隻想找到将木偶寄給我的家夥。”吉米紅着一雙眼睛,直視老沃克:“你說,瑪麗.肖生前住在老劇院?
就在失落湖的湖心島上?”
老沃克顯然被吉米的模樣吓到了,不禁下意識地點點頭,然而…當他回過神兒時,吉米已經摔門…揚長而去了。
随後,屋外響起了汽車的轟鳴聲。
……
伊戚本是一臉淡定…笑看着這一切,可當汽車轟鳴響起後,臉上的笑容就是一僵。
作爲異界來客,雖說伊戚有着男子的記憶與經驗,但總會下意識地忽略一些東西。
比如說…剛才,伊戚隻顧得欣賞兩人的醜态,卻忘了車鑰匙仍在吉米手中,而吉米…還很無良地開走了自己的汽車。
雖說,伊戚的駕駛技術不行,但好歹也是個代步工具啊!
随後,笑容僵硬的伊戚,就與剛剛回過神兒的老沃克,開始了大眼瞪小眼。
老沃克哪裏是伊戚的對手,很快就敗下陣來:“你不跟吉米一起去湖心島嗎?”
“他開走了我的汽車!”伊戚攤攤手,補充道:“而且,我的目标也不是湖心島。”
“你的目标?”老沃克怔怔的問:“那是哪?”
“瑪麗.肖的墓地……”
……
最終,伊戚開着老沃克的汽車,獨自一人離開了殡儀館。
其實,伊戚原本想讓老沃克做自己的向導,順便還能兼職當司機,奈何一聽是去瑪麗.肖的墓地,老沃克就死活也不肯去。
所以…無奈之下,伊戚隻好帶着車鑰匙與地圖,獨自離開了老沃克家。
不過,作爲一個新世紀的高素質青年,伊戚當然不會白拿老沃克的東西,所以将木偶作爲抵押,留在了殡儀館中。
想到老沃克一臉便秘的模樣,伊戚心頭的許些不快,就伴随着太陽的餘晖,一起煙消雲散了。
……
墓地不算遠,即便以伊戚堪稱龜爬的車速,也在不到15分鍾的時間内,趕到了墓地。
而後,伊戚就按照地圖的指引,扛着一把鐵鍬,來到了一座小墓園。
是的,墓園!
墓園中,前前後後有上百座墓碑。
然而,除了一座正常尺寸的墓碑外,其它…都是些袖珍型的小墓碑。
伊戚走到墓碑前,用鐵鍬剝開上面的枯枝敗葉,一組刀削般的字體,便顯露在了眼前——瑪麗.肖安眠于此。
“嘿!晚上好啊,瑪麗.肖!”
說着,伊戚就一鍬鏟開了…墓碑前的土地,開始了他的刨墳大業。
……
得益于男子的健壯身軀,刨墳這件苦差,絲毫沒讓伊戚感到吃力,這讓他感慨萬分。
其實,伊戚以前的身體也很好,至少…在被索羅調教的那一年中,伊戚擁有了八塊腹肌,與鼓鼓囊囊的腱子肉。
然而…自從見鬼後,伊戚的身體狀況就急轉直下,幾乎所有器官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衰竭,連靈魂也沾染上腐朽的氣息。
起初,連伊戚自己也沒有發現異常。
畢竟那段時間,伊戚都在與克勞醫生鬼混,作爲連自身身亡都不知曉的鬼,克勞醫生又如何能發現伊戚身上的異常呢?
所以,當伊戚察覺到身體異常時,情況…已經到了不可救藥的程度。
就如罪之女王所說,強行使用能力會燃燒靈魂,而虛弱的靈魂…又難以抵禦鬼物的侵蝕。
至于…伊戚,他就像黑暗中的燈塔,隻要還能看見鬼,就會源源不斷地吸引鬼物。
所以,盡管伊戚每天都在養生,但他的身體還是很虛,比腎…還要虛。
……
就在伊戚想着心事的時候,鐵鍬突然觸碰到了硬物——瑪麗.肖的棺材。
伊戚當即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而後小心翼翼地撥開浮土,繼而開啓了棺材。
空無一物!
棺材…竟然是空的!
伊戚怔了怔,随後有些不信邪地…挖開了一旁的小墓碑。
空的!
空的!
空的!……
小墓碑下…葬得是玩偶,所以埋得很淺,伊戚隻是幾鍬下去,就挖出了小一号的棺材。
然而,打開後,棺材依然是空空如也。
伊戚一連挖開五個小墓碑,發現情況都是如此後,才停下刨墳…這個無意義的舉動。
……
事情已經很明朗了,瑪麗.肖有問題。
而且…很大!
就算有人懷恨在心,偷偷破壞了瑪麗.肖的屍體,卻也不至于挖走那些陪葬的小可愛。
所以,伊戚現在已經可以确定,不是有人在借瑪麗.肖之名搞事情,而是瑪麗.肖真的有問題。
可惜,伊戚卻高興不起來。
任務是讓自己找出兇手,所以…光知道兇手,顯然是不夠的。
可是,一個鬼!
看着空空如也的棺材。
嗯!這還是個善于隐藏自己的厲鬼!
伊戚不由深思,如果…它一心想要隐藏起來,自己究竟如何才能抓到它呢?
等等!
厲鬼?
自己似乎可以守株待兔?
一張年輕且憂郁的面容,當即浮現在了伊戚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