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号:0
2号:15
3号:0
4号:22
看到光幕上的數字,1号和3号都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隻有2号還維持着淡定表情。
看着加碼的結果,以及三人臉上的表情,伊戚無趣地抛了抛僅存的3枚籌碼。
可惜,伊戚并沒有它們的使用權,在這3枚籌碼上,都有一個小小的标識——底注。
作爲底注,除非有莊家能夠完成遊戲,不然…就算閑家赢得賭局,也無法拿回這些作爲底注的籌碼。
至于…加碼的結果,伊戚根本就不在意,因爲當他知曉賭局規則的那一刻,就明白自己會成爲衆矢之的。
在賭局中,總會有那麽一個犧牲品,而新手…就是不二人選。
但這,卻正中伊戚下懷。
賭局不是關鍵,遊戲才是,所以伊戚從未想過要放棄莊家的身份。
然而,籌碼的數量,卻超乎了伊戚的意料。
伊戚知道自己活不長,卻根本沒想到自己隻有一年半的壽命了。所以在奪取莊家身份的同時,伊戚還要用一些小手段,去榨取三人身上的籌碼。
比如…第一輪的以弱示人。
比如…第二輪的火中取栗。
第一輪,伊戚隻丢出了一枚籌碼,而這恰好幫助三名賭徒達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
否則,伊戚哪怕表現出一點以命相搏的姿态,說不定都會博得其他賭徒的支持,畢竟…這才是真正的博弈,也隻有最不怕死的那個,才會在博弈中占據上風。
至于…第二輪,沒什麽好說的,就是在榨取三人的籌碼。
伊戚抛出了一個在三人可以忍受範圍内的籌碼,所以不管願不願意,三人都會捏着鼻子跟下去。畢竟隻有徹底壓倒伊戚,三人的合作才能繼續保持下去。
當然,最關鍵的問題,是三名賭根本無法确認,伊戚會在加碼中,将籌碼押在哪名賭徒的名下。
但是到這裏,伊戚的博弈已經結束了,至于…能夠收獲多少籌碼,就看最後一次的加碼,與三名賭徒的博弈了。
是的,三名賭徒的博弈才剛剛開始。
不過,伊戚還有最後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将頭轉向2号,并露出标準的四顆牙齒,以及…三人剛剛展露過的詭異笑容。
……
詭異笑容的出現,令2号忍不住打了個突,盡管臉上還保持着淡定,卻很勉強。
至于…1号和3号,他們臉上更多是詫異。
就在這時,老闆開口了:“最後一次加碼,開始!”
三名賭徒又一次将目光,齊聚到了伊戚身上,卻發現他穩如泰山,隻是維持着詭異笑容。
随着時間流逝,2号再也坐不住了,豆大汗滴不斷從臉頰滑落。
賭局雖然沒有規定下注的先後次序,卻對時間有着明确規定,每次下注時間隻有30秒,超時…将視爲放棄下注。
……
之前,伊戚就在三名賭徒的眼中,看到了恐懼與貪婪。
貪婪很好理解,看到以生命爲載體的籌碼,是個人都會瘋狂,連伊戚都不能免俗。
既然貪婪對應着籌碼,那…恐懼又對應着什麽?
是了,遊戲。
作爲賭局的老賭徒,三人肯定對遊戲内容有所了解,或者說…他們從未遇到能夠赢得賭局的莊家,所以才會不遺餘力地将伊戚推上莊家位。
也是因爲如此,伊戚才會選擇2号,因爲在三名賭徒中,2号是最爲怯懦的那個。
……
當時間過去20秒後,1号和3号紛紛頂不住壓力了,先後抛出了手中的籌碼。
1号、3号同樣有他們的博弈,盡管不如2号那麽迫切,但他們同樣身在局中。
他們的博弈…是必須将伊戚送上莊家位。
不然,如果讓2号成爲莊家,那麽無論遊戲輸赢,他們之前付出的籌碼…都将付之東流。
所以,盡管兩人沒有被抹除人格的風險,但還是在最後一次加碼中,下了一份重注——十餘枚籌碼。
下過注後,1号、3号反而是一身輕松,但他們身上的壓力,卻全部轉嫁給了2号。
此刻,2号已經維持不住淡定了,緊張地看着伊戚與不斷跳動的時鍾,而在他的瞳孔深處,是驚懼夾雜着許些怨恨。
當時鍾跳到29秒時,2号再也頂不住壓力了,将一大堆籌碼推到了賭桌中。
這也是伊戚選擇2号的原因,懦弱者在被逼入絕境後,将會變得毫無底線。
推出籌碼後,2号就像死狗一樣,癱坐在座位上,但他仍在一臉驚懼地盯着伊戚。
然而,伊戚卻沒有任何動作,隻有詭異笑容變成了一臉嘲諷,随後…他的身影就緩緩地消失在了賭局中。
與此同時,最後一次加碼的結果,也浮現在了賭桌上。
1号:0
2号:15
3号:0
4号:98
……
伊戚感覺自己就像在坐過山車一樣,跌跌宕宕的旋轉了幾周後,就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一個房間中。
與此同時,一段信息出現在伊戚的腦海中。
【你的體内…被注射了某種神經毒素,它正在摧毀你脆弱且麻木的神經】
【十分鍾後,你将會出現體力不支,二十分鍾後,你的大腦會被麻痹,并出現精神恍惚,而在三十分鍾後,你的心肺将會停止運作】
【任務:找到解藥,逃離囚籠】
消化了腦中的信息,伊戚也恢複了對身體的控制權,卻尴尬的發現…自己還是坐在一張椅子中。
與賭局的情況不同,伊戚雖然能将屁股擡離椅子,但手腳…卻被皮帶牢牢綁在了椅子上。
幸好,這張靠背椅十分寬大、舒适,所以隻要不掙紮,坐在其中…還是很舒服的。
可惜,伊戚并不想坐以待斃,因此用力掙了掙禁锢,卻發現皮帶綁的十分牢靠,就連椅子也被焊死在了地面上。
見掙紮毫無建樹,伊戚便仔細觀察起周圍的環境。
既然是遊戲,那必然存在着一線生機。
然而,即便伊戚努力将脖子扭到背後,也沒有發現任何可供使用的器物。
可以說,整個房間…不,這裏應該稱之爲密室才對!
這間密室極爲空曠,除了一扇通往外界的鐵質房門外,便隻有一台銀灰色的微型采訪機,被長繩懸挂在了伊戚面前。
因爲工作需要,伊戚同樣爲自己配置了一台微型采訪機,卻要比眼前這台先進得多,至少…不會使用内置磁帶。
就在伊戚思考,如何才能借助這台采訪機,幫自己逃脫眼前困境時,采訪機的播放鍵,居然被自行按了下去。
随後,一個沙啞男聲便在伊戚耳畔響起,而且所用的語言…還是失落日之前的古英語。
“你好,伊戚,我想跟你玩個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