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唉喲,我不行了......求你放過我吧!”趙蒼雄躺在地上凄慘的苦苦哀求。
現在的趙蒼雄是真的怕了,他沒想到胡銘晨會比他還狠,下手比他還毒。
之前趙蒼雄也經常欺負别的學生,同樣與他人不是沒打過架。可是,從來沒見到像胡銘晨這麽小就下死手的。尤其是砸在趙蒼雄腦袋上的那兩石頭,讓他覺得自己腦袋已經破洞了。
惡人還需惡人磨,像趙蒼雄這種人,就隻有比他更狠更兇殘,他才會怕。否則的話,他今天一旦嘗到了甜頭,說不準就會有下次和下下次。
要杜絕别人再打自己的主意,胡銘晨就隻有一次震懾到位,必須一次就讓他怕,讓他服。
“放過你?放過你你再回頭找我怎麽辦?我這個人做事,要麽我就認栽,要麽我就會把打我主意的人弄死。我要把你弄死了,拖到小樹林裏,鬼都不知道,以後就算被人發現,可能也隻剩下骨頭了。我不到十歲,就算有人發現是我打死的你,我也不用付任何的責任,你懂嗎?老子不到十歲,打死人是沒事的。”
胡銘晨的話讓趙蒼雄越聽越恐怖,越聽臉色越白。可是他現在就算想反擊都沒辦法,腦袋還在流血,手擡不起來,小腿和後背被幾棍子打得疼痛難忍。
“饒命,饒命,對不起,以後我再也不敢了.......嗚嗚嗚.......不要打死我啊,我怕......”趙蒼雄趴跪在地上,一隻手撐住身子,哭得稀裏嘩啦。
胡銘晨當然不可能真的是要弄死這個趙蒼雄,他還沒有到那種喪心病狂的地步。他這麽說,無非是要加大震懾的作用罷了。
現在對方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要是再将對方打死,性質真就變了,就算胡銘晨不用承擔刑事責任,那對家裏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麻煩。
“你也會怕?你真的怕?”
“怕,怕,真的怕,求你千萬别打死我,嗚嗚......求你了......”被胡銘晨一吓,趙蒼雄小孩子的本性就展露無遺。
“行,既然如此,那就暫且饒你一命,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胡銘晨學着電視裏的台詞說道。
“什麽都行,我要去醫院......我怕死......哎喲......嗚嗚嗚......”原本兇惡的趙蒼雄被胡銘晨狠狠的收拾了之後,頓時間百依百順了。
“你們幹什麽?什麽人?搞什麽了?”就在胡銘晨爲自己的作爲感到得意的時候,林子口有人出現了,還是一個大人。
突然有人出現,胡銘晨吓了一跳,而趙蒼雄和羅兵,則像是發現了救星一般。
“叔叔,救命,救命......”羅兵最先反應沒連滾帶爬的到了那個大人的跟前求救。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不要拉我,你先講發生了什麽事情?”那人退後一步,謹慎的問道。
倏然冒出來的這個人約莫四十來歲,手裏還擰着一個口袋。
“我來說吧,是這麽回事,這兩個家夥膽大包天,竟敢在這條路上攔路搶劫,這不,被我給收拾了。”胡銘晨不可将話語權丢了,趕緊上前去搶先說道。
“搶劫,這兩個人是搶劫的?他們搶你,而你......你把他們給打了?”那個男子看着胡銘晨,不可思議的問道。
實在是胡銘晨看起來有點小,起碼比這兩個人人要小,可吃虧的卻不是他,他有所懷疑。
“叔叔,就是這樣的。”
“小子,你們真的是在這裏搶劫?”那男子語氣不善的問羅兵。
不管是在什麽年月,老百姓最恨那些偷人搶人的壞蛋,所以經常會聽到小偷被打死或者搶劫犯被抓起來遊街暴打的例子。
“是趙蒼雄叫我來的,不關我事,我隻是跟着趙蒼雄來......”羅兵不但不否認,而且将罪責全部往趙蒼雄的身上推。
面對羅兵的指認,趙蒼雄一言不敢發,生怕引發不滿再挨打。
“我日你媽的,搶劫,老子最恨這種人。”那人得到肯定答案之後,不但沒幫羅兵他們的忙,反而是一腳踹在羅兵的肩膀上,将他踹得在地上翻了個滾。
“你們這種人就該被打死,家門口搶劫,由着你們來,以後周圍還會有安甯啊?”男子罵着還想上前去揍那兩個小子。
“叔叔,算了,算了,他們已經被我打了,你再動手,怕他們吃不住。”反過來,胡銘晨怕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打出個好歹來,急忙勸住他。
“吃不住?這種人就該被打斷手腳,這樣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麻痹的,小小年紀就不學好,現在就敢搶劫,以後還得了。”這漢子氣呼呼的罵道。
聽到打斷手腳,趙蒼雄和羅兵瑟瑟發抖,聲音都不敢吭一下。
“我相信以後他們不敢了,要是以後再犯,說不好真隻能打死他們。叔叔,你是要去街上嗎?”
“嗯,到街上去有點事,如果不是你先走過,這兩個B娃子可能搶的就是我。”
這漢子并不知道,趙燦雄和羅兵對胡銘晨是釣準了的,除了胡銘晨,别人他們也不敢随便搶啊。
這種誤會,胡銘晨也不去解釋,沒那個必要。
“叔叔,那麻煩你個事情,我在這裏守着,你去街上,找一下派出所的人,這個事情,還是找他們來處理更好些,你看行不行。”
“沒有問題,我認識派出所的人,我馬上幫你去喊人來。”漢子很爽快的答應下來。
在路過趙蒼雄的時候,那漢子還忍不住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下:“給老子老實點,要是順便敢動,一會兒打死你個小B崽子。”
“你們兩個還得謝謝我,要不是我勸着,人家真可能打殘廢你們,好的不學,學搶劫,以後怕你們的小命都要丢在這上頭。”那漢子快步走了後,胡銘晨像個大人一樣老氣橫秋的道。
“是,謝謝你,哎喲......我好痛......”趙蒼雄被胡銘晨打得這麽慘,卻還要反過來謝謝他,也真夠諷刺的。
現在不管是趙蒼雄還是羅兵都不敢惹胡銘晨,生怕他不高興再給他們來兩下。反正打了也是白打,挨了也是白挨。
“曉得痛就好,曉得痛就學到了,看你們以後還敢不敢。”胡銘晨嘴角挂着笑意道。
二十分鍾後,去街上的那個漢子帶着兩個派出所的幹警打着電筒來到了小丫口的,趙蒼雄和羅兵被兩個幹警提起來扭送到派出所去,胡銘晨跟在後頭,他也要到派出所去做個說明。
在派出所又弄了一個來小時,胡銘晨這才得以回家。
在派出所,不管是裏面的幹警還是那個幫胡銘晨報案的漢子,對胡銘晨小小年紀就能在兩個比他大好多的大孩子的搶劫之下不僅全身而退,并且好好收拾了對方一頓,那是刮目相看。
“小夥子,你夠牛的喲,你多大了?”在派出所的門口,所長坐在一把椅子上打量胡銘晨。
“宋所長,我馬上就十歲了。”聽到其他人叫他宋所長,胡銘晨也學着這樣稱呼。
“呵呵,十歲,年紀不大,膽識和謀略不小,我還挺佩服你的。”宋所長滿意的看着胡銘晨笑道。
“謝謝宋所長的誇獎,我也隻是急中生智而已,要是同樣的情況再發生,恐怕我就沒這麽好運了。”胡銘晨不卑不亢,沉穩幹練的謙遜道。
“那是,就你這小體格,要不是你先下手,恐怕他們随便一個就能拿翻你,不過對這種人,就應該不客氣,該下手就要下手。要想以後不吃虧,你就得現在開始鍛煉,你太弱小了,知道不?”宋所長對胡銘晨一番教導道。
“謝謝宋所長,我知道了,隻是,我們除了上體育課,好像也沒什麽适合鍛煉的方式,就算是體育課,基本上就是玩而已。”
宋所長盯着胡銘晨半響沒說話,看得胡銘晨直發毛。
“宋所長,我......有哪裏不對嗎?”
“哈哈,沒有,你剛才說你不知道怎麽鍛煉,想學嗎?”
“想是想,可也沒人教啊。”
“怎麽沒人教,我啊,找我。”宋所長指着自己道。
“你?”胡銘晨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你這什麽意思,以爲我教不了啊?我告訴你,來你們杜格鄉之前,我是當兵的,幾百人我都教過,還會教不了你?”
“不,不,不,我不是說你沒資格教,你誤會我了,我是......我是沒想到你會願意教我。”
“我還以爲你不信呢,這有什麽想到沒想到的啊,我就是看你小子有膽識,機智,所以才願意教你,要是其他人,求我我還不幹呢。”
“我願意,我願意的啊,那我就先謝謝宋所長了。”說着胡銘晨就趕緊彎腰鞠躬。
宋所長的本事怎麽樣,胡銘晨不知道,他也無所謂。不過就憑他派出所所長的身份,拉上這麽一個關系,不管怎麽算都是好事一樁啊。
胡銘晨的心智可不是一個小娃娃,他很清楚,一個派出所所長的權勢甚至會比一個副鄉長還來得大,在杜格鄉,絕對是可以橫着走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