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歡看着宛不愚這麽喝,也好奇地跟着照做了,然而,在他一口氣灌下夏日狂歡時候,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咳…這是…”
承歡吐出了槟榔,咳的臉都紅了,一個勁的吸氣,冰涼的氣流竄在喉嚨裏,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咳嗽聲有些大,承歡立刻回頭,對着大家微微點了點頭,表示歉意。
“你不會喝酒還是不會吃槟榔?”
宛不愚有些好奇,夏日狂歡的度數并不高,怎麽會咳成這個樣子,承歡這個樣子,看着就不是不會喝酒的人。
“槟榔…好…嗆…”
承歡捂着口鼻,緩了一會兒,終于平靜了下來。
“來兩杯烈火雄心。”
宛不愚狡黠一笑,眉眼間盡是戲谑。
酒保跟着笑了,“愚姐你真壞。”
“反正今天不開車,我們走路。”
宛不愚拍了拍腿,接過了烈火雄心,“點火。”
酒保拿過打火機,點燃了酒面,吓了承歡一跳,“這個…我好像聽說過…度數極高,連俄斯斯的男人都撐不住第二杯。”
“我一個人能喝十杯。”
宛不愚伸手撩起酒面上的火焰,略過承歡的眼睛,在他眉邊捏滅。
“你如果醉了,我給你扛回去。”
承歡噗嗤一下,終于笑了出來,“愚姐,你看不起誰呢。”
逞能一般,也是因爲生活不如意,承歡連火焰都沒有熄滅,一口将烈火雄心吞下了肚。
“承歡…”
宛不愚眉尖若蹙,不言片語。
一杯烈火雄心,打開了承歡的話匣子,他果然承受不住這個度數。
“愚姐你知道吧…我這個人…不愛說話。不是我不想說,實在是因爲家裏那群人,開口就是吵架,我有啥好說的?我和他們沒有共同語言…
我開車,我賺的也不少,是吧愚姐…我賺的不比你少,但是我需要保養車,還得買新車,所以,我花都比你多!多太多了…”
承歡打了個酒嗝,拍着宛不愚的肩膀,宛不愚并不在意,靜靜地聽他說着,酒保清洗了酒杯,開始沖醒酒的酸梅湯。
“他們以前不說我,是因爲用不上我的錢!現在…現在好了,哥哥要結婚,他們開口叫我拿五十萬!
愚姐…五十萬啊…隻是那個妞兒的彩禮錢,叫我出,那我是不是說,這妞直接嫁我得了!?是不是這個道理!?”
承歡迷離着雙眼,口齒含糊不清,撐着吧台,抱着頭,“彩禮五十萬,然後還要一套房子,一輛車,還有婚禮…等等等等…
你們說,這他媽很老子什麽關系!到底是誰他媽的娶媳婦兒!?嗯?”
承歡趴在吧台上,宛不愚都有些驚着了,這貨平時說話本來就少,罵人還真是第一次聽到。
看來是酒後吐真言了。
“我當然不給!給個泡泡茶壺!他們就數落我,說我不幫着家裏,天天玩兒賽車,往外燒錢,這他媽哪兒跟哪兒啊…賽車是我的命!命!那妞兒跟我屁關系!?”
承歡錘着吧台,酒保小心翼翼地将酸梅湯推過來,上面還插了一根吸管,宛不愚順手就把吸管塞進承歡的嘴裏。
承歡本能地吸了一半的酸梅湯後,苦笑一聲。
“然後是我女朋友,我難得找到一個喜歡的,追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