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不愚也懶得去計較什麽,一邊大步流星地往裏走去,一邊大喊着天帝。
“小老兒!躲哪兒呢!?桌底下嗎!”
宛不愚揮着黑傘,掀翻了桌椅闆凳,拔了仙草果樹,調戲了一路而去的仙女們。
吓得天界的雲煙都散開了。
慶甲任由她胡鬧,在後面跟着,靜靜地釋放着來自地府的寒冷。
“北帝,主人向來如此嗎?”
金沐忍不住問慶甲,宛不愚放肆的有些過頭,任誰呢不能在淩霄寶殿上這麽沒規沒矩吧?
那隻猴子好歹還會見禮。
“不愚不愚一向如此,天帝都不敢說她半句,而且她和我代表了地府,天界和地府,雖然相輔相成,卻也是水火不容。
從等級上來說,大家都覺得是天界淩駕地府之上,可是從人情世故來說…”
慶甲頓了頓,“你待會兒看看天帝的态度就知道了。”
宛不愚見久久沒有人出來應聲,便揮了揮黑傘,對準了淩霄寶殿的匾額。
“不出來可以,那我今天就砸了這個醜不拉幾的招牌!”
說着,宛不愚就将黑傘準準地砸向匾額。
“住手!”
一聲厲喝,一道純白色的光閃過,接下了宛不愚的這一擊。
“你居然不是做做樣子的?你這是要真的砸了朕的匾額啊!”
天帝愁容滿面地看着眼前這位黑衣女子,氣到沒脾氣。
他的手死死地握住黑傘,手心裏滲出了血液來。
“天帝!”
一旁的小仙女看到天帝的手受傷了,連忙飛上前,輕輕松開天帝的手,包紮了一番。
“天帝要擔心,别總是傷着自己。”
小仙女包紮完,轉身對着宛不愚欠安:“地藏爺爺也不要生氣,有事坐下來慢慢商量。”
“何時輪到一個仙娥來說話了?”
宛不愚冷聲,沒眼看這個小仙女,直接将她推開,對着她身後的天帝說到:“我和慶甲回來了,你發個天旨,我們回去述職了。”
“诶,早就寫好了。”
天帝從自己的袖子裏拿出一個卷軸,丢給了慶甲,“這不是等你們回來嘛,等的花兒都謝了。”
“少來。”
宛不愚哼了一聲,“神瑛侍者的事,你準備怎麽解決?”
天帝順着宛不愚炸開的毛,輕聲細語地說道:“诶,不愚不愚,你别這樣嘛,回歸是好事,你老闆着臉做什麽…”
“怎麽解決?”
宛不愚捏着天帝養得白嫩,甚至還有嬰兒肥的臉,眯起了雙眼,“不如,讓他來我地府打雜如何?”
“那使不得使不得。”
天帝吓住了,“天界的人,你怎麽能随意帶去地府打雜,再者,要去,好歹也是陰差啊,打雜…那不是鬼卒嗎…”
“就打雜!”
宛不愚不依不饒的,二人僵持不下。
“北帝,這天帝,怎麽看起來比你還小的樣子?白白嫩嫩的,胡子呢?不是老頭子嗎?聲音也不是想象中的那個樣子。”
金沐和老龜看戲一般地坐在旁邊,和慶甲三個人,毫不客氣地吃着仙果,喝着美酒。
“天帝就這個性格,一把年紀了愛裝嫩,對别人都是裝腔作勢,面對不愚不愚,就慫包了。”
慶甲嗤笑着,打開了卷軸,“你們看,這卷軸,明顯是我們去凡間之前寫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