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菇涼說笑了,我還藏什麽嬌,都被你一眼看出來了。”
軒雲邬有些洩氣,坐在了水晶桌旁,自己倒了一杯酒,也給宛不愚倒了一杯。
“菇涼嘗嘗,這酒,可是喝一杯少一杯啊。”
軒雲邬的話裏都是憂愁,端起酒就一飲而盡。
宛不愚抿了一口,确實不錯,可以算是凡間爲數不多的好酒了。
“爲何喝一杯少一杯?”
宛不愚看了看那床上的人,多少明白了一些。
“菇涼的眼睛好毒,還需要多問嗎?”
軒雲邬臉上泛起了紅暈,眼中水波盈盈,“菇涼,我想知道,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宛不愚放下酒杯,問道:“我能上前去看看嗎?”
“隻可遠觀不可亵玩焉。”
軒雲邬歎了口氣,宛不愚便就此作罷,開口道:“我本來并不知道,是剛才在月老閣門口見到你時才發現的。
城主,你遲遲不娶親,并不是因爲沒遇上良人,而是身爲菇涼的你,根本就不可能娶親的吧?”
軒雲邬長歎,一手托腮,“所以啊菇涼,我隐藏了十年,除了我的女乃娘和一個專門服侍我的丫環之外,沒有人能看的出來我是個女兒身。
可你初來乍到的,怎麽就一眼看出來了呢?你要說出去嗎?還是來殺我的?”
“城主莫不是有仇人?居然這般揣測?”
宛不愚揚眉,就算是殺手來到跟前,她還這麽淡定的嗎?如此不看中自己的性命,也不在乎整個蓉城的百姓了嗎?
宛不愚又看了眼床上的男子。
“他是你哥哥?真正的城主?”
軒雲邬眼神悠遠,似乎想起了多年以前,“是啊,他才是真正的城主,是我哥哥,也是我的青梅竹馬。
可突然有一天,他就這麽昏睡不醒了,無藥可醫,所以我隻能把他藏在這裏,開始冒充他。
好在十年前,大家都是孩子,差距不大,這十年,我長的也挺争氣的…”
軒雲邬有一絲苦笑,自嘲着。
“等等。”
宛不愚突然眯起雙眼,看着那床上的男子,“這十年來,他昏迷不醒,不但沒死,還沒有停止成長?”
這是什麽破道理?
“說來也真的是奇怪,哥哥他确實在成長,但是就是叫不醒,我也不知道爲什麽,也不知道怎麽辦。”
軒雲邬被宛不愚這麽一提醒,又有些心慌,“菇涼,你可有辦法?”
“我能有什麽辦法呀,我…”
“主人,讓我去看看,你最好走近那個男的。”
金沐的把握比宛不愚大,想看清楚再做打算。
“菇涼!拜托了,死馬當活馬醫也行的!”
軒雲邬不信,這個能一眼看出自己是女兒身的菇涼,能讓祥瑞芙蓉獸跪下的菇涼,會沒有辦法。
“那,讓我過去看看?”
宛不愚試探性地問道,剛才軒雲邬可是說了,不能過去的。
“這…”
軒雲邬猶豫了,向來,都是隻有她自己去看過哥哥,連女乃娘和丫環都沒有來見過。
但是…
“好吧,菇涼,拜托你了。”
宛不愚小心翼翼地上前,撩開了輕紗,看清了這個男子。
凡間的生人對宛不愚來說,相貌再過人,也不過如此,可看那軒雲邬的眼神,滿滿的都是癡情和眷戀。
“金沐,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