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好意思,又把你拖了這麽久。肚子餓了吧?來吃點東西再繼續工作吧。”西蒙從抽屜裏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點心和紅茶包,還親自幫滄零泡了杯紅茶。
“完了,看來他一時半會不打算放我回去。”滄零陷入了絕望。
“來,請喝茶。”西蒙笑眯眯地将茶杯遞了過去。
滄零伸手去接茶,手腕上的傷疤一下從袖口露了出來。
西蒙眼尖看到了, 忙問:“你的手腕怎麽了?”
“沒、沒什麽。”滄零慌忙捂住手腕。
西蒙上前一把抓住了滄零的手,舉到眼前一看,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這是什麽時候受的傷?你不會打算自殺吧?”
“不是,這是靈力環留下的疤痕。”滄零忙縮回了手,“再過一段時間就會消失了。”
“靈力環?”
“對,一種靈力訓練道具……”
“原來如此。”西蒙歎了口氣,“你對自己真是太嚴格了。”
“這沒什麽。”滄零捂住了手腕。
“零,其實你可以過得輕松一點的。”西蒙突然靠近了滄零, 然後将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滄零被西蒙的舉動吓了一跳,手中的茶杯啪嗒一聲摔到了地毯上,紅茶灑了一地。
“對、對不起!”滄零慌忙彎腰去撿茶杯。
西蒙一把按住了滄零,将她推回椅子上,然後在她面前半跪了下來。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照顧你。”西蒙放低聲音,同時握住了滄零的手,“我可以做你的親人、朋友,甚至……”
“請别這樣!”滄零一把推開西蒙。
“别拒絕我,零!我也是鼓足了勇氣才對你說的!”西蒙上前想拉住滄零。
滄零拔腿就跑,結果跑到門口發現門竟然被反鎖了!
“零,别怕,我不會傷害你的。”西蒙一步步逼了過來。
滄零吓壞了,她拼命轉門把手,然而門被鎖死了,根本轉不動。
“從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被你吸引了。”西蒙按住門,将滄零圈在胳膊中間,“隻是礙于已婚的身份, 無法對你說出口。但是現在我已經無法再忍耐下去了……”
說完,西蒙低下頭靠了過來。
看着越來越逼近的西蒙,滄零情不自禁地渾身發抖,眼淚都湧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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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他的腿上突然一陣劇痛,低頭一看,震驚地發現一把匕首正紮在他的腿上!
“你居然刺我?”西蒙一下跌坐到了地上,鮮血從他的腿上汩汩地湧了出來。
滄零手中的匕首哐當一聲落到了地上,她驚恐地轉身奔到窗口,毫不猶豫地從二樓跳了下來,然後奪路狂逃,一直逃進宿舍反鎖上門才回過神來。
“天哪……我刺傷了分隊長……我刺傷了分隊長!他的腿不會有事吧?他會控告我嗎?或者上報中隊處罰我?”
滄零心裏亂作了一團。
“如果他真的上報,我該怎麽辦?把實情說出來嗎?可是他的口碑那麽好,别人一定不會相信他會做出那種事吧?會不會反過來說我勾引他……”
滄零一邊在宿舍裏來來回回地走,一邊緊張地思索。
走了兩三個小時,都沒能想出什麽辦法,腦子裏亂糟糟的跟塞了一團亂麻一樣。
“如果瓦西裏分隊長和班長在就好了, 他們一定會相信我, 爲我主持公道。我隻是自衛而已, 并不是故意要傷害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當時自己爲什麽會那樣做……”
想到這兒, 滄零不禁又回憶起了剛才的場景,西蒙那張興奮而又貪婪的臉一下又浮現了出來。
滄零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顫抖着抱住了雙肩。
西蒙,果然不是一個好人。
之前旅館的事還可以勉強解釋爲醉酒,但今天的舉動,無疑是徹底的侵犯。
如果不是親身經曆,滄零壓根不敢相信一貫紳士的分隊長竟然會做出這種舉動。
在許多女騎士的心目中,西蒙是個相當有風度的人,尊敬女性、愛護下屬,言行舉止也很有分寸。
“分隊長爲什麽獨獨挑上我?是因爲我是孤兒嗎?還是我看上去很好欺負?”
滄零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難過。
她想找人求助,可是找誰呢?
菲比和伽梨都不在,分隊長走了,班長離世了。
在這個分隊,已經沒有人能幫助她了。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在最無助的時候,偏偏身邊一個能求救的人也沒有。
好容易捱到了天亮,滄零鼓足勇氣出了房門,四處看沒人後,連飯都沒吃就跑出去巡邏了。
路上,休谟見滄零一言不發,以爲她還在爲裏昂傷心,便沒打擾她。
就這樣,滄零在外面一直撐到了晚上,天黑了才不得不硬着頭皮回到駐地。
剛進駐地大門,就看到西蒙從食堂走了出來。
“分隊長,你的腿怎麽了?”休谟看到西蒙走路一瘸一拐的,忙問道。
“沒什麽,在倉庫整理東西時不小心被鐵片紮到了。”西蒙邊說邊瞟了滄零一眼。
滄零慌忙轉過了頭。
“小心破傷風啊。”休谟信以爲真。
“謝謝,安德魯已經幫我處理過了。你們還沒吃飯吧?快去吃吧。”西蒙關心地說。
“嗯,走吧,零。”休谟對滄零說道。
滄零不敢看西蒙,低頭迅速走過去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滄零都活在擔心受怕之中。
然而出乎滄零意料的是,西蒙并沒有責怪她,也沒把事情捅出去,相反仍對滄零體貼有加。
但是,滄零并沒有因此放松警惕,她知道西蒙絕不會就此收手。
果然,才安分了兩周,西蒙又蠢蠢欲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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