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受傷,是因爲本王,所以本王才到這裏來看看她。她會做本王最喜歡吃的紅豆酥,所以本王才會給她賞賜。若是你連這都不能容忍,那本王以後都沒有辦法與你好好相處了。”
柳月如聽到他這麽說,心中更加慌張了,她擔心龍兆林當真會因爲這樣一件小事就厭棄了自己,“兆林哥哥,都是我不好,你千萬不要生氣。我以後會改的。我絕對不會再亂發脾氣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龍兆林的眼底閃過一抹笑意,柳月如就是好哄好騙。
若是她能和沐沐一樣,再天真一些,沒那麽多心眼,說不定他還真會放些心思在她身上。
“原諒你可以,就罰你十日不見本王,如何?”龍兆林說道。
柳月如自然不想答應。
可她知道,自己要是不答應的話,恐怕以後都沒有辦法見到他了。隻能答應下來,“好,那就十天之内不見你好了。不過你要答應我,十天之後,你會來找我。”
“十天之後,本王自然會去找你。”龍兆林這話不過是說說而已。
十天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他有的是時間徹底擺脫她。
柳月如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
“她可是王爺喜歡的姑娘,長得真好看。她頭上光是一根簪子,就夠我吃好幾年了吧?”林雲染看着柳月如的背影,喃喃地說道。
“所以,母妃的簪子,當真是你偷的?”龍兆林聽到她提起簪子,不由得問了一句。
林雲染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當然不是了!我怎麽會偷太妃的簪子。是她把簪子取下來,讓人放在我身上,然後又說是我偷了的。”
話音才落,她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好似她方才無意中說出了什麽秘密一般。
龍兆林早就知道是這樣了,所以才臉上沒有半點驚訝,“就算你不說,本王也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所以你不用擔心。”
林雲染松了口氣,“那就好。我就怕你覺得我說你母妃的壞話。”
龍兆林眉頭一皺,“本王是讓你和之前一樣說話,可沒有讓你如此沒大沒小。”
“我……奴婢……奴婢知錯了,還請王爺恕罪!”林雲染結結巴巴地道歉,還其伸出想要跪下。
龍兆林一把拉住她,“本王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你怎麽當真了?”
“奴婢膽子小,經不起這樣的玩笑,以後還是規規矩矩的好了。”林雲染有點擔心自己傻得太過分了。
但看到龍兆林嘴角的笑意,又放了心。
他們之前打探了那麽多消息,卻沒有一條是和柳嚴或是柳月如有關的。
龍兆林和柳月如這般親密,之前那肯定有過不少聯系。
他到底是如何做到悄無聲息的?
他接近柳月如,必然是爲了從柳嚴那裏得到好處。
而從他方才對柳月如的态度來看,他顯然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不然他絕對不會那般冷漠。
可偏偏柳月如的心機在他面前都消失不見了,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正是因爲你膽子小,所以本王才要多鍛煉你。”龍兆林正說着,大夫來了。
他将林雲染手上的紗布拆開,發現傷口裂開了,情況還有些嚴重。
林雲染知道,傷口會出問題,并不隻是柳月如的問題,之前荷花也曾抓過她的手,力度并不比柳月如小多少。
大夫爲她重新包紮好了傷口,又囑咐了幾句,才拿着藥箱離開。
林雲染龇牙咧嘴地看着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說道:“奴婢能不能離開王府?”
得到的答案當然和之前一樣,不能。
她委屈巴巴地看着龍兆林,又看看自己的手,意思是我的手都這樣了,你還要留着我?
龍兆林當然讀懂了她的意思。“你放心,本王以後不會再讓柳月如和母妃身邊的人接近你。”
“王爺可能說話算話?”林雲染撇着嘴問道。
“你覺得本王像是說話不算話的人?”龍兆林眯了眯眸子。
他這樣子看着還真有幾分吓人,林雲染自然是一下就慫了,“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奴婢隻是……”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有個黑影出現在門外。
黑影沒有說半個字,隻用那雙冰冷的眼睛看了龍兆林一眼,龍兆林就立刻起身出去了。
這次走了應該不會再回來了吧?
林雲染趁着這段時間将自己傷口上的紗布拆開,抹了帶來的藥膏,再重新包紮了一下。
那大夫盡管沒有在藥裏下毒,但給她用的卻并非是什麽好東西。
若是用大夫留下的藥,她這傷不但好不了,還會變得越發嚴重。
還好那藥方并沒有什麽問題,不然她還要費點心思重新寫一張給李大娘。
進王府的第二日就光榮負傷,原本可以借着送糕點的機會去龍兆林的書房看看,也沒法去了。
林雲染隻恨琪貴人太過狠心。
要是她當初拿出一半的心思用在後宮,她和龍兆林的野心早就已經暴露了,根本就不會成爲這麽大的威脅。
第二天一早,林雲染吃了兩個玲珑包,就在王府裏閑逛起來。
她是新來的,不免會對王府裏的一切感興趣,所以會這裏走走,那裏看看,也是很合理的。
有一處院子看守森嚴,院門緊鎖,看不到裏面的情況。
想必桑葉就在裏面。
既然龍兆林還讓人嚴加看守着這裏,就說明桑葉暫時沒有問題。
她要想辦法讓桑葉知道她的計劃,到時候才能配合好的煙雨重樓的人。
“真是好大的膽子,這裏你也敢闖,還不快滾?”林雲染往門裏偷偷瞄了一眼,什麽都沒有能看到,還被人發現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裏不能來。”林雲染看了那人一臉,滿臉橫肉,左臉還有一道長長的傷疤,看着分外瘆人。
她佯裝被吓到。往後退了好幾步,差點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