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自然是一口答應下來,“就算不給銀子,我們也一定會爲大小姐将這洞封上。”
更不用說還要給銀子了。
林雲染拿着夜明珠,走到了密室之中,發現那裏面竟然不隻有魏仲從度假山莊得到的銀票。
但其他的東西看上去都不怎麽值錢。
看來這魏仲的日子過得也不怎麽樣。
在裏頭找了一圈,林雲染才找到了藏着銀票的箱子。
她将箱子打開,拿了一大疊銀票出來。
那裏頭除了魏仲從她那裏得到的銀票,還有一部分是他自己的。
但林雲染看了一眼,魏仲的銀票還沒有想她的零頭多。
她故意将裝着銀票的箱子打翻,銀票散落得到處都是。
然後從懷裏拿出了一疊假的,也撒在了地上。
她制作的銀票,乍一看跟真的一樣,若是不仔細分辨,看不出什麽問題。
但一般人拿到數額這麽大的銀票都會多看上幾眼。
所以這銀票肯定是沒有辦法用出去的。
“好了,銀票我已經拿回來了,可以将這洞口封上了。”林雲染從裏面出來,吩咐二人将洞口封好,而後結算了他們今日的工錢,囑咐他們要守口如瓶,誰都不能說。
不然一定會有災禍。
二人鄭重承諾過後,就帶着東西離開了。
林雲染從院子裏出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回了林府。
“看你這樣子,銀票拿回來了?”龍昭華看到她一臉的笑意,就知道銀票她肯定拿回來了。
“我親自出馬,哪裏還有辦不成的事。隻是,要如何将這個消息告訴龍兆林?”銀票是拿回來了,但要怎麽樣才能将這個消息告訴龍兆林呢?
直接到他府上給他送信肯定是行不通的。
得用别的法子讓他知道。
林雲染思來想去,還真想到了一個主意。
“不如,我們裝成平常百姓,在龍兆林經過的地方談論此時,引起他的注意?”林雲染深知龍兆林有多難相信别人。
想要得到他的信任,隻能讓他以爲自己是無意中聽到的。
“你要怎麽說?如果說得太直白,他肯定是不會信的。不但不會相信,說不定還會将你給抓起來。”龍昭華提醒她。
林雲染當然也知道這一點。
所以她在已經想好了主意。
“你盡管放心好了,他肯定不會懷疑的。”林雲染揚唇一笑。
第二日,龍兆林和黃玉約了嶽雲在京月酒樓見面。
林雲染和龍昭華易容成一般百姓的模樣,坐在離廂房最近的位置。
還不到吃飯的時候,所以京月酒樓裏的人不多。
廂房裏,龍兆林已經來了,正在等着剩下的二人,神色似乎有些不耐煩。
“你都不知道,昨天我從南街的巷子裏走過去,總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盯着。我回頭一看,你猜怎麽着?當真有一雙眼睛盯着我,把我吓得夠嗆!”
林雲染開口,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好端端的,怎麽會有人盯着你?”龍昭華故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滄桑了不少,這樣一來,廂房裏的人就很難聽出他是誰了。
“我也覺得奇怪,好端端的他爲何要盯着我。而且我越往前走,他的目光越狠,好似那巷子裏有他什麽寶貝,怕被我給偷走了一樣!”林雲染嗤笑了一聲。
“你回家那巷子,不是因爲從前出過人命,早就沒人住了嗎?還能有什麽寶貝?”龍昭華搭完話,端起桌上的酒抿了一口,“你怕是看錯了吧?”
“我當然不能咽下這口氣了,就到客棧裏和掌櫃的打聽了一下樓上那人是什麽來頭。要是來頭小呢,我就上去找他理論,要是來頭大,這事就隻能算了。”林雲染說到這裏,歎了口氣。
“怎麽,對方的來頭很大?”龍昭華略帶驚訝地問道。
廂房裏,龍兆林身邊的人覺得外頭的人太吵了,怕原本心情就煩悶的睿王會更生氣,想要走過去将門關上。
卻被龍兆林給攔住了。
林雲染眼角的餘光瞥到了龍兆林的動作,微微勾起了嘴角。
“也不能說來頭很大,但他是魏府的人,魏府你知道吧?就是魏仲那厮……如今他在朝中可謂是一手遮天,他的狗,自然是惹不得的。”
她說着話,故意壓低了點聲音,但還是足夠讓廂房裏的人聽見。
“魏仲的狗,怎麽會跑到客棧裏,還盯上了你?”龍昭華繼續和她配合。
“誰知道呢?我聽掌櫃的說,他在那裏已經許多天了。成日都在那窗邊盯着,也不知道盯着哪裏。”林雲染啧啧兩聲,“說不定啊,那巷子裏當真有什麽寶貝呢,這魏仲也不是什麽好人……”
龍昭華贊同地點了點頭,“我聽聞,魏仲前兩日得到了林家寶庫的鑰匙,昨個兒晚上就把兒媳婦攆出家門了!”
“這事我也聽說了。”龍昭華故意湊得進了些,“說不定,他就是将從度假山莊裏偷來的銀子,藏在了巷子裏。”
他這話聲音說得很低,除了林雲染沒有别的人能聽到。
但要的就是這效果。
他們越是神秘,龍兆林就越是相信他們說的是真的。
“說這麽多有什麽用?我們也沒辦法找到銀子在什麽地方。再說,他還讓人盯着呢。我們要真要去找,不是找死嗎?”林雲染搖了搖頭。
說話的功夫,菜已經上齊了。
林雲染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轉頭就看到嶽雲跟在黃玉的身後,走向了廂房。
而後,廂房的門就關上了。
“你說,他會不會相信我們說的話?”龍昭華心裏還有幾分擔憂。
盡管他們表現得很好,但龍兆林會不會相信他們,還真不知道。
“他沒有讓人來抓我們,就代表,他對我們沒有懷疑。”林雲染倒是沒有那麽多擔心。
反而覺得,龍兆林這麽多疑的人,聽到他們二人在這裏談論從魏仲的事,沒有起疑心,讓人将他們給抓走,就代表是相信了他們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