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他看到鑰匙太過高興,根本什麽都沒有問,興沖沖地往外去了。
“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你若是和我一起走,被外頭的人看到了,不免會說閑話。”魏仲之所以這麽說,不過是因爲他隻想一個人看到寶庫罷了。
他讓人備好馬車,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度假山莊。
羽靈看到他來,正要去攔住他,卻被一個人扯到了一邊。
她想要呼救,卻聽到了一個極爲熟悉的聲音。
“是我。”短短的兩個字,卻讓羽靈的眼淚一下就湧了出來。
她難以置信地轉過頭,看向了身邊那一張陌生的臉,“小姐,當真是你嗎?”
林雲染伸手爲她擦了擦眼淚,“我回來了。你這肚子……”
羽靈笑着撫了撫自己的肚子,“大夫說,已經有五個月了。”
林雲染案子慶幸自己方才用的力道并不是很大。
“沒想到你和牛海都已經有孩子了。我離開之前,還曾擔心他沒法将你照顧好。現在看來,我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牛海若是對她不好,她又如何能恢複記憶?
“他對我很好,奴婢現在過得很開心。隻是時不時會想到小姐,擔心小姐的情況。”羽靈看不到她原本的臉色,但知道她又瘦弱了不少。
在外頭必然吃了很多的苦頭。
但她知道自己就算問了,她也肯定不會說,幹脆将話題轉到了魏仲身上,“他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還拿着寶庫的鑰匙。”
“那是我給他的。給他一點甜頭,再狠狠甩他一個嘴巴。”林雲染的眼角眉梢都是冷意,“讓他知道,背叛我,到底會有什麽樣的下場。”
“原來是小姐你給他的。那奴婢就不用擔心了。”羽靈松了口氣,但想到寶庫裏那麽多銀子,白白給了魏仲,心裏還是不爽。
“有命拿,也不會有命用的。你盡管放心好了。我的東西,哪裏會這麽輕易就給了旁人?”林雲染就是要讓魏仲将這些銀子都拿去。
他有命拿,也不會有命用的。
羽靈恨恨地點頭,“沒錯,就該是這樣。他這樣的叛徒……小姐爲何說他是叛徒?”
她好像沒有魏仲做了什麽不好的事。
“京城之中的風雲變化,你不會懂,也不必懂。你隻需要在這裏平靜地過你的日子就行了。以後這裏出現什麽人,你和牛海躲得遠遠的就是,千萬不要招惹什麽麻煩。”
林雲染的手放在羽靈的肚子上,還能感覺到裏頭的小生命。
她的嘴不自覺地揚了起來,“牛海曾經和我說過,他不會乘人之危,在你不清醒的時候對你下手。但你卻給了我一個證據。”
羽靈的臉一下就紅到了耳根,“奴婢……奴婢是自願的。”
“行了,我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何必如此緊張。難不成我還能對他做什麽不成?他可是你肚子裏孩子的爹。”林雲染看到她吓得不輕的樣子,趕緊解釋了一句。
“奴婢知道小姐不會那麽做。”羽靈咧嘴一笑。
不遠處,魏仲搗騰了許久之後,終于知道如何将密室打開了。
“我還以爲魏仲很聰明,沒想到居然蠢成這樣。鑰匙都給到他手裏了,還不會用。”林雲染嫌棄地說道。
“這麽蠢的人,根本就不配當小姐的對手。小姐你肯定輕而易舉地就能将他解決了。”羽靈對魏仲這樣的人很是不屑。
背叛之人,根本就不配活着。
“要不是寶庫裏有那麽多金銀财寶,奴婢肯定會把他關在裏頭,讓他在黑暗恐懼裏慢慢難受地死去!”羽靈輕哼一聲。
林雲染伸手捂住她的肚子,“你小聲一點,别讓你的孩子聽到了。他在娘胎裏就聽你說這些,以後成了殺人魔頭怎麽辦?”
羽靈被她吓得臉色都白了,“不……不會吧?奴婢不過就是随口一說。
“以後可别說這樣的話了。都是當娘的人了,得平心靜氣。快些回去,免得一會兒被發現了。”林雲染可以在這裏一直蹲着不動。
可羽靈有身孕,根本就不适合留在這裏。
“那奴婢就先走了。小姐千萬要小心。”羽靈知道她不會有事,但心裏還是免不了有擔憂。
而此時,魏仲已經拿着一堆銀票從寶庫裏出來了,他一張臉都快要笑爛了。
原以爲想要得到林家的一切,得費盡了力氣。
哪知道這寒子峥竟然是個蠢的,這麽輕易就相信了林雪兒說的話,将鑰匙給了她。
這不過隻是度假山莊和煤礦短短幾個月的收入,卻已經是他這輩子都沒有見過的數字了!
他将所有的銀票都拿了出來,一張不剩。
而後搬了一箱銀子出來。
剩下的實在是拿不動了,隻能先留在這裏,後面再來取。
“真是夠貪心的。”林雲染以爲他隻會拿走一小部分,因爲他已經有了鑰匙,可以随時回來取。
可誰知道他居然這麽貪心,恨不得将寶庫都給搬走。
将銀子和銀票都放在馬車上,用黑布蓋好之後,魏仲才反應過來一個問題。
度假山莊居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阻止他,任憑他在這裏取走銀子和銀票。
這會不會是什麽陷阱?
魏仲不敢就這麽走了,萬一這當真是陷阱怎麽吧?
能讓林雲染托付的人,可不是什麽等閑之輩。
他抓了一個度假山莊的人上前,“說,你爲何不阻止我?”
那人一臉懵,怔怔地看着魏仲說:“你……你不是有鑰匙嗎?”
“難道于你們而言,有鑰匙的就是山莊的主人?”魏仲的語氣裏透着一抹興奮。
他倒是沒想到,山莊的人竟然這麽輕易就接受了他。
隻因爲他手中有鑰匙。
“我家大小姐當初離開的時候說過,以後誰拿着鑰匙到這裏來,誰就是山莊的主人。之前是寒公子,現在是你,以後會是誰,我就不知道了。”
這夥計倒是傻得可愛。
“好了,你下去吧。”魏仲隻怪自己太過于疑神疑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