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兩個字從你這裏說出來還有些别扭,不過,既然你是來幫忙的,這朋友我也就認下了。莊園的情況,還得再去打探一下,再決定要不要去。”
如今寒家的莊園恐怕也處處都是危險。
進去容易,出來可就不容易了。
“打探什麽?直接去就是了,難道有我和你一起,你還怕自己沒有辦法平安離開?”伽藍卻覺得她這是多此一舉。
根本就沒有必要再浪費那麽多時間和力氣,直接去将人救出來就行了。
“我可沒有你那樣的自信。再說,萬一你遇到危險就把我丢下了呢?我要怎麽辦?”林雲染知道她心裏着急。
但着急不能解決問題。
要将情況打聽清楚,再行動心裏才能有底。
“你當真要去?”龍昭華自從之前聽她說了寒子峥的事,就一直擔心她會去。
結果這擔還在真成真了。
“你若是能想到更好的辦法,我就不去。”林雲染看着他,無奈地說了一句。
所有的冒險,她都不是心甘情願去的,隻是沒有辦法不得不走那條路。
“那,我讓風刃跟着你。”龍昭華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她。
“你是覺得我們兩個人還不夠顯眼?”林雲染可不想再跟一個人了。
“他不進去,就做出外頭等着。若是你們遲遲沒有出來,他再去,這樣總行了吧?”龍昭華這次沒有輕易妥協,非得讓風刃跟着。
“好,你說了算,行了吧?”林雲染知道支撐要是不讓風刃跟着,他必然不會放心。
這也算是多一個保障,不如就讓他跟着好了。
龍昭華戀戀不舍地走了。
“去以前覺得他對你并不上心,但現在看來,是我想錯了。”伽藍從來都不曾看好過她和龍昭華。
因爲她看到的,隻是她的付出,并沒有看到她得到了什麽回報。
“比不上你和東方離,酸得我牙都快倒了。”林雲染聽到她這麽說,心裏自然是高興的。
卻也沒有忘記調侃她一句。
“你要如何混進莊園?你之前用的身份,已經被識破了吧?”伽藍問道。
“之前的身份的确是被識破了,不過我也不需要再用那個身份了。因爲這一次不用接近白素素了。我有個很好的人選。”林雲染勾唇一笑。
“很好的人選?你不會是想直接當他們的娘吧?你這身材和白素素那風韻猶存的樣子比起來,還要差一點。”伽藍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嫌棄地哼了一聲。
林雲染低頭看了一眼,“我這哪裏差了?就算是有那麽一點點不足,墊一墊不就行了?”
伽藍噗嗤一聲笑出來,“這倒是,反正也沒有人敢對白素素動手動腳。隻是,你要如何搞定白素素?”
“我才不想給他們當娘呢。寒子澈對白素素太過熟悉了,我稍微有一點不對他就能看出來,我可不想冒險。”林雲染有這占便宜的心思,卻沒有這占便宜的膽子。
“那你想易容成誰?”伽藍這下好奇了。
她當初在莊園裏,多半時間都在白素素身邊,熟悉的人并不多,還有不少是男人。
她就算能易容成男人,這聲音也改變不了吧?
“等下你就知道了。”林雲染走到鏡子前,拿起脂粉在自己的臉上抹了起來。
伽藍眼見着她的臉變得越來越黑,越來越粗糙,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她對林雲染這張臉沒有一點印象。
“這到底是誰,爲什麽我沒有見過?”伽藍仔細回想了一下,确定自己不曾見過這個人。
“不過是莊園裏一個不起眼的下人罷了。你當然沒有見過了。”林雲染站起來,将一旁的粗布衣服穿上,皺了皺眉。
這衣服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怎麽看都不合身。
“你要怎麽辦?”臉是成了,但這身材卻不合适。
林雲染找來一些舊衣服,縫在裏頭,足足用了半個時辰,才重新穿上,這下不顯得松垮了。
但這樣的天氣,穿着厚厚的衣服在身上,着實難受。
汗水一流,這臉上的脂粉怕是要掉。
“你看看你,還沒有動就已經是一頭汗了,能藏多久?”伽藍拿起一旁的手絹,在她的臉上輕輕一擦,就抹掉了不少脂粉。
“爲什麽要長那麽多肉?”林雲染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這個身份是最爲穩妥好用的,在莊園裏的時間夠長,卻又和寒子澈沒有太多的交集,不會被他一眼識破。
林雲染在房間裏忙碌到晚上,才将自己想要的機關設計出來。
“你這衣服看着一點變化都沒有,藏着什麽玄機?”伽藍左看右看,都沒有看出她這衣服有什麽不同來。
林雲染神秘一笑,捏了一下手邊的機關,不過轉瞬,衣服就膨脹起來,她看着俨然是一個發胖的中年婦女。
沒有半點區别!
“你是怎麽做到的?”伽藍伸手捏了捏,也沒摸出來那裏頭到底是啥。
“是磨得很薄的牛皮,紮緊了,輕輕一按,将空氣灌進去,就用鼓起來。”林雲染将手腕上的機關展示出來,“要是不用了,再按一下,将空氣放出去就行了。”
伽藍按了一下機關,衣服果然一下就癟了。
“不愧是桑家人,恐怕也隻有你能想出這樣的法子來了。”伽藍啧啧稱奇,“若是不會水的人,身上穿着這個,就算是落到了水裏,也不會沉下去了吧?”
“我怎麽沒有想到?你好像爲我想到了一個新的賺錢方法。可惜我的銀子已經多得花不完了。”林雲染都沒想到這玩意兒還能當作救生衣。
“什麽都能被你想到賺錢上,你還真是個天生的商人。你要是早一點開竅,就會是淩王妃,而不是太子妃了。”伽藍笑道。
“隻能說,凡事都是命中注定。我注定要在那個時間才能開竅,也注定會和淩天墨錯過。”林雲染也不知該如何解釋。
要是原身真是個聰明人,哪裏還會有她什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