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中途非得去拿這噬心蠱,她都不需要将這一切說出來。
也不知道景炎如今的情況如何了。
若不是爲了他,根本就不會攤上這樣的事兒。
“這麽說,你手上當真隻有一把鑰匙,而且你對另外兩把鑰匙的下落都不知情?”伽藍本來想詐一詐她,但現在看來,她的确沒有别的鑰匙。
要怪隻能怪林夫人死得太早,也死得太急了,都沒有能留下什麽線索。
那些鑰匙她應該是分别給了三個人,約定了歸還的時間。
但隻有冷煙一個人按着約定将鑰匙送回來吃了。
另外兩個人,恐怕都想要獨吞這箱子裏的東西。
當年他們可能不知道林夫人的身份,不知道自己手上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後來這個秘密随着林夫人的死被不少人知道,他們明白自己手上拿着的東西有多重要,就不願意還回來了。
“我想,很快我就隻是對其中一把鑰匙的下落不知情了。房梁上的機關那麽複雜,要不是重要的東西,根本就不會放在那裏。那機關要破解,恐怕還需要幾天的時間。這幾天,可兒都隻能留在這裏。”
伽藍聞言,眉頭一皺,“你該知道,人留在這裏并不安全嗎?”
“這一點我當然知道了。所以我會在這房間裏設置一個小機關,不讓人發現她的存在。我做事,你還不放心嗎?”林雲染說着,走向衣櫃,将它拖到了房間中央,而後從自己的包袱裏拿了一堆東西出來。
又到院子裏去忙活了一圈,撿了不少東西回來。
伽藍站在一旁,看着她圍着那衣櫃敲敲打打,一不到一個時辰,就在裏頭做出了一個暗格來。
可那暗格并不大,根本就容不下一個人。
“你确定這裏能将她裝下去?”可兒雖然苗條,但想要塞進去還是挺困難的。
“誰說我要将她塞到這裏頭了?”林雲染将衣櫃推回到原處,将裏頭的東西重新調整了一下,乍一看和之前并沒有任何區别。
但實際上,這衣櫃裏已經多出了一個能容下一個人的空間。
“原來這個暗格并不是放人用的。”伽藍湊過去看了一眼,才發現她方才以爲的暗格,是林雲染用來掩人耳目的。
乍一看,那暗格上似乎堆滿了東西,但實際上不過隻有幾件衣服而已。
可打開衣櫃檢查的人并不會注意那麽多,隻要看到這衣櫃裏沒有人就行了。
“當然不是了。人是要藏在這裏的。”林雲染打開暗格上的機關,将暗格打開,而後将可兒扶着靠了進去。
空間狹小,但她開了不少氣孔,所以在裏頭不會覺得太悶。
“這個機關,隻能從外面打開,從裏面是打不開的,所以不用擔心她會從裏頭跑出來。”林雲染将暗格推回去,笑着說道。
“不愧是桑家後人,不到一個時辰就做出了這麽精緻的機關。就算是白素素和寒子澈來了,怕是也看不出什麽問題來,更不用說寒子峥了。”伽藍忽然覺得,她之前說的是對的,她根本就不需要他們幫忙。
要不是被他們洞察到了她的秘密,哪裏輪得到自己在這裏和她說話?
“怎麽說寒子峥也是你喜歡的人,你就這麽不給他面子?”林雲染聽了她的話,忍不住笑了出來。
“喜歡也是會變的。”伽藍回答。
解釋就是掩飾。
“要真的變了,你又何苦連我都要算計進去?你就是不想讓他喜歡上别人嗎?”林雲染知道她對寒子峥的心思一直都沒有變。
“既然你想讓她留在這裏,那我就先走了。”伽藍說不過她,轉身就要走。
林雲染拉住她,“她要留下,你也得留下,我這裏挺寬敞的,多你一個也不多。”
“我留下做什麽?”其實她就算是走了,也不會走太遠。
但林雲染讓她留在這裏,必然是有事想讓她做。
“還能做什麽?自然是幫我解決寒子峥啊。你可不知道,他今天忽然出現,害得我都沒有能将上頭的機關記個完全,要是以後再被他打擾,我就不用做事了。”林雲染簡直頭疼。
“誰讓你去招惹他的?若是你沒有招惹她,也不至于會被他給纏上。”伽藍這語氣裏帶着一抹豔羨。
寒子峥甯願纏着自家的丫鬟,也不肯多看她一眼,她在他心裏到底有多不屑一顧?
“我也不想招惹他,還不是怪你?要是你在之前就将這裏的情況和我說清楚,我也不會抓瞎了。留在白素素身邊有很多辦法,并不一定要招惹他。”
林雲染腹诽,伽藍還好意思說?要不是她沒有說清楚,她也不至于會惹上這小魔頭了。
“是我的錯,行了吧?既然你讓我留下,我就留下好了。不過我得出去和教主說一聲。”伽藍知道自己理虧,就沒有再和林雲染争論,而是去和東方離說了一下這裏的情況,就回到了林雲染房間。
林雲染已經将可兒從衣櫃裏放了出來,讓她躺在床上。
“這床就留給你們睡了。我到一旁去搭兩個凳子就行,要是有什麽風吹草動,我也好第一時間知道。”
說罷,她就将兩張凳子拼在一起,又将椅子搬到了牆邊,那就是她的床了。
才将東西搬完,外頭就傳來了動靜。
林雲染推門一看,是白素素回來了。
看她那臉色,似乎是沒有能辦成她想辦的事,陰沉得不行。
眼底滿是陰鸷的光,仿佛下一秒就要吃人。
她頭上的那根蝴蝶簪也不知所蹤了。
這樣的白素素可不好惹。
林雲染正要關上門,白素素的目光卻看了過來。
她心裏暗道一句不好。
但現在說什麽都來不及了。
“可兒,你不是說要幫我清理首飾,怎麽在自己的房裏?”白素素果真要将氣都撒到她身上。
“奴婢從昨天到今日一直都在用心爲夫人清理首飾。隻是方才忽然感覺不太舒服,才回來休息了會兒。”林雲染戰戰兢兢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