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見面禮,我可不收。”林雲染冷冷說着,發現不遠處有個人影對她招了招手。
去還是不去?
“羽靈,你在這裏躲着不要亂動,我過去一下。”要是不去,恐怕羽靈會跟着她一塊兒遭殃。
不如就去看看,對方是何方神聖。
林雲染快步走過去,手中的鞭子一直緊緊抓着,唯恐還會有什麽危險襲來。
但一直到她走到那個人身後,都沒有再被襲擊。
方才那凜冽的殺氣和飛來的兩枚飛刀仿佛隻是自己的錯覺。
“不知前輩大駕光臨,所爲何事?”盡管看不清臉,卻能看出對方年紀不小,怎麽着都有個四五十歲了。
難不成,他是豔情的顧客,知道她在調查豔情的事,所以才會找上門來?
“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我竟然會對你這麽個小丫頭片子刮目相看。”對方轉過身來,林雲染盯着那張臉看了許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爲眼前的人,竟然是四大皇商之一,暗地裏做着殺人買賣的殘血樓樓主南宮祈!
“原來是南宮伯伯!”林雲染喊得親切,心裏卻一直在打鼓。
南宮祈到她這裏來,肯定沒什麽好事。
就是不知道那事能壞到什麽程度。
“不知道南宮伯伯來找我,是要談生意,還是……有什麽别的事要說?”林雲染說着話,往後退了兩步,“在這裏站着說,顯得我這個主人家太不周到了,不如……”
林雲染的話還沒有說完,南宮祈就動了手。
長劍出鞘,在空氣中發出一聲悅耳的劍鳴,一聽就知道是這世上難得的好劍。
但這劍再好,林雲染也不想殒命在劍下,長鞭出手的同時,她用勾鎖勾住一旁的大樹,急急往後退去。
盡管身子處于飄搖之中,但長鞭仍舊擊中了南宮祈手中的劍。
她原本想纏繞上去,但她知道自己的力氣無法與南宮祈相比。
若是将長鞭繞上去,隻會讓南宮祈趁機将她拉過去。
如果對方是别人,那她還可以躲。
可他是殘血樓的樓主,殺手頭子,就算這一次躲過了,不弄明白自己爲什麽招惹了他,依舊會有殺身之禍。
“前輩爲何要殺我?還請前輩說出來,好讓我死個明白!”林雲染落在地上,收回勾鎖,一雙水盈盈的眸子看過去,不免讓人有些分神。
“我不是來殺你的。”南宮祈将劍收回到劍鞘之中,劍柄上的流蘇晃了晃,吸引了林雲染的注意。
她可以肯定自己之前和南宮祈沒有交集,但他劍柄!上的流蘇看着卻分外眼熟,好像她從前在什麽地方見過一樣。
“前輩不是來殺我的,又爲何要對我下狠手?”兩枚飛刀扔過來就算了,還動劍。
就這還說自己不想殺人?
鬼才信!
“我若是真的對你下狠手,你覺得你還能好好地站在這裏和我說話?”南宮祈說道。
這話倒是不假。
要是南宮祈真的想殺她,根本就不用費什麽力氣。
可要不是來殺她的,又爲什麽要這麽做?
“我隻是想試探一下你。”從南宮祈的神情林雲染能看出來,不管他想要試探的是什麽,他都沒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前輩突然出現,又是飛刀又是動劍,想試探什麽?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會武功?”除了這個,林雲染想不出他還想試探什麽了。
可她會不會武功,和他又有什麽關系?
殘血樓缺人也不會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來吧?
“不光如此,我還想看看,你的武功是誰教的。”南宮祈回答。
看來,他主要是想知道,她師承于誰。
可惜她根本就不會武功,隻是會防身術,還有些機關護體罷了。
“聽前輩的意思,似乎是有所猜測?”要不是有所猜測,他也不會來這裏試探她了。
就是不知道他心裏猜想的人是誰?
“幾個月前,你曾見過冷煙,對吧?”南宮祈的語氣頗爲急切,但爲了不讓林雲染聽出他的急切來,他故意放慢了語速。
但就算是這樣,也逃不過林雲染的眼。
“冷煙?前輩莫不是誤會了什麽?我從來都沒有聽過這個名字,更不用說看到她了。”
又是冷煙。
之前寒子峥纏着她,就是想知道冷煙的消息,這麽長的一段時間過去,又有人來找她打聽冷煙的消息。
也不知是敵是友?
“你不用說謊,阿峥都和我說了,你見過她。所以我才會來找你。要是你願意說出來,我便放過你。但你要是不願意說,恐怕我就隻能帶你走,放出消息引她前來了。”南宮祈這語氣聽得人骨子裏發寒。
“前輩爲何要找她?若是不能确定前輩的意圖,恕我不能告訴前輩任何消息。”林雲染可不是一個輕易就能被威脅的人。
就算眼前的人能随随便便取她性命,也無法從她這裏套出半句話,半個字。
“你不肯告訴我,是怕我會傷到她?你倒是知道,她不是個名聲好的人。”南宮祈臉上的笑意,林雲染看不出是冷笑還是無奈亦或是嘲諷。
那笑意裏夾雜了太多太多的情緒,連她都沒有辦法看穿。
“這一點,我還真不知道。因爲我和前輩,也隻有兩面之緣。第一面還不是很愉快,我差點死在她手上。還好我跑得快。她來找我,隻是因爲我娘曾拜托她将一樣東西帶給我。我和她并非是熟識,這一點,寒子峥難道沒告訴你?”
說話隻說一半可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他隻說,你能帶我找到冷煙。”南宮祈這才明白,他被寒子峥忽悠了。
“看來,他果真很想找到冷煙前輩,才不惜去騙你,再讓你來威脅我。不過……你和冷煙前輩,是什麽關系?你爲什麽想找到她?”林雲染想要問個清楚。
哪怕她并不知道冷煙在什麽地方,也要問個清楚。
說不定,她又能得到什麽不爲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