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毒婦推得重重摔在地上,哪裏還能保得住?”林二爺一拳重重地打在柱子上,“來人,把那毒婦給我帶過來!”
盡管林二爺沒有指名道姓,但誰都知道毒婦說的是誰,下人們面面相觑,看看林二爺,又看看林老夫人,沒有動。
“怎麽,我說話不管用?”林二爺看到下人們都看向林老夫人,抓起其中一個人大聲呵斥道。
下人被吓得不輕,連忙認錯,“二爺,我們這就去,這就去。”
說完,幾個人就連滾帶爬地走了。
聽到柳煙滑胎的馮氏,在林雨兒的幫助下,已經到了門口。
但她正要出去,卻被人攔住了。
“這麽晚了,二夫人怎麽還要出去?”林管家問道。
“和你有什麽關系?你不過就是林府的一條狗而已,我的事還用不着你來管!”馮氏現在隻想快點離開,哪裏還管眼前的人是林雲染的心腹?
林雨兒扯了一下她的衣服,卻也沒有讓她清醒多少,“讓開,不然我可就不要客氣了,我看你這身子骨怕是禁不住什麽打吧?”
林管家卻是笑了笑,說道:“我這身子骨的确是禁不住打,不過二夫人平白無故就要打人,怕是說不過去吧?”
“打了就打了,難道你還能拿我怎麽樣嗎?”馮氏說着,就要對林管家動手。
可就在她的手要碰到林管家的時候,一陣劇痛傳來,痛得她尖叫出聲。
“誰?”馮氏看着自己手上的銀針,心頭一凜。
她可是知道這府中有誰會用銀針的。
林雲染。
她來了,自己可就徹底走不掉了!
“二嬸怎麽平白地欺負起林府的管家來了?”林雲染施施然走過去,站到了林管家身邊,“這樣怕是不太好吧?”
“是他先對我出言不遜,我難道還不能教訓一個下人了?”馮氏看到林雲染這樣子,想到她以前的唯唯諾諾,心中很是不平衡。
爲什麽她就不能和從前一樣呢?
被自己說兩句就不敢再說話,躲到一邊去。
那樣不好嗎?
“二嬸當然可以教訓下人了。隻是,林管家并不是林府的下人,他在這裏,可比你在這裏要重要多了。相比起來,二嬸你才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林雲染一直都将林管家當成家人,自然看不得他被馮氏這麽欺負。
馮氏将手上的銀針取下來,扔到地上,痛得她半晌都沒有緩過神來。
而後她感覺到一陣有一陣的麻,接着,她的手就失去了知覺,沒有辦法動了。
“怎麽會這樣?”馮氏錯愕地看着自己變成了雞爪一樣的手,“你這銀針上是不是有毒?”
“二嬸不用擔心,就算是有毒,也不會要你的命,最多讓你難受個幾天而已。反正你這手還沒有好利索,沒有了知覺正好能讓你少受點折磨不是?”林雲染看着她那雙并沒有恢複多少的手,眼裏都是嫌棄。
“原來二夫人在這裏,二爺讓我們請你過去。”
馮氏正要說些什麽,那些下人就找了過來,不由分說地抓着她往回走。
她奮力地掙紮着,嘴裏還在喊:“你們還喊我一聲二夫人,竟然敢這麽對我?你們就不怕……”
“怕什麽?你當真以爲我們帶你過去之後,你還會是二夫人嗎?你急着離開這裏,不就是怕二爺和老夫人會怪罪你?”下人們倒是一點都不怕她。
原本還想着,抓了她會惹麻煩,但看她自己都心虛得要逃走,就知道自己不會有什麽麻煩了。
馮氏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該從何反駁起。
她逃走,的确是因爲心虛。
可她哪裏知道,柳煙竟然會有了身孕呢?
而且,她不過就是推了柳煙一下,怎麽會把她的孩子都給推沒了?
馮氏想着想着,才恍然大悟,她又上當了!
她今天怎麽會這麽蠢,接二連三地上當?
“肯定是她陷害我!我還去和二爺說清楚!”
林雲染看着她被拖走的背影,輕笑一聲,“這才發現自己上當,會不會太遲了點?”
“林雲染,這筆賬我記下了。我一定會讓你還回來的!”林雨兒看着她臉上的笑意,分外不爽。
“你這才幾筆賬?我以前可還有許許多多沒有算清楚呢。我慢慢找你們算,你們慢慢記就是。”林雲染漠然說完,對着林管家點了點頭,讓他先去休息。
她則走向了柳煙住的偏院。
還得繼續看好戲呢。
林雨兒怔愣了半晌才擡腳往前走。
她沒想到,林雲染竟然這般記仇,要将以前她受的罪都一一清算。
若是那樣,自己豈不是還欠她很多?
一陣冷風來,林雨兒打了個寒顫。
馮氏被帶到偏院的第一句話就是,“是她陷害我!是她和大夫一起陷害我!二爺,我什麽都沒有做,我真的什麽都沒有做!”
林二爺走過去,狠狠甩了她兩個巴掌,将她兩邊的臉頰都打腫了,“你可是當着我的面推的煙兒,還敢說自己什麽都沒有做?你是覺得我瞎了不成?”
“我……我是推了她沒錯,但我用的力氣并不大,我隻是不想看到她在你身邊而已,我怎麽知道她會摔倒?摔倒也就罷了,怎麽會連孩子都沒了呢?一定是她用了什麽花招!”
馮氏回想着當時的場景,想要找出更多的細節來。
但林二爺卻根本就聽不進去,“我隻相信我看到的。”
“眼見……眼見不一定爲實,二爺,我在你身邊這麽多年,我是什麽樣的人,難道你還不知道嗎?”馮氏抓着他的衣袖說道。
“就是因爲你在我身邊這麽多年,所以我才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林二爺冷笑一聲,“你作惡多端,但從來都沒有傷及我身邊的人,我也就忍了,但這一次,你卻傷了煙兒!”
“不是的!不是我傷了她,是她設的局!她知道我要推她,所以才會提前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