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站在一起,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林雲染卻隻是淡淡看了一眼。
而後就回了林府。
她還沒能走出兩步,就有個人影落在了她面前。
“怎麽,這麽快就忘了自己的恩人?”
林雲染輕笑一聲,搖頭道:“你什麽時候成了我的恩人?”
“之前林家有難,若不是我花重金買下你的嫁妝,如今林府已然不複存在了。”
林雲染笑意更深了幾分,“寒二公子,你哥哥說話,可不是這個語氣。而且,他武功也遠沒有你好。”
到現在,她都還忘不了寒子澈從回廊上狼狽掉下來的模樣。
或許是因爲老天聽到她說,想要個從天而降的救星,所以才會如此安排吧?
“竟然這麽輕易就看出來了。”寒子峥挫敗不已。
他還以爲自己至少能騙上林雲染好一會兒,但她恐怕一眼就看出端倪了吧?
“二公子來找我,可是想爲豔情打抱不平?”豔情的事,早就被炎王平息了。
但她心裏肯定不會甘心被林雲染這麽擺一道。
所以,她想找人來爲她出氣,也是意料中的事。
“就她也配?”寒子峥冷笑一聲,“我不過是,想看看你到底有什麽魔力,能讓我哥心甘情願地花那麽多銀子。”
“我所有的嫁妝加起來,可不隻值一千萬兩。他一點都沒虧。”而且,他根本就不是爲了嫁妝來的。
寒子峥會問出這句話,看來他并不知道寒子澈的目的是什麽。
連自家弟弟都要瞞着,那箱子裏到底會裝着什麽?
“就你這幾分姿色,就算去了豔情閣,也賺不了多少銀子,也不知道豔情是怎麽看上你的。還要用一千萬兩把你買下來。”寒子峥冷哼一聲。
他這話一下就暴露了他的智商。
難不成這雙生子的智慧,都被寒子澈一個人吸走了?
留給寒子峥的,隻剩下了武力值?
“這個問題,你去問問豔情不就知道了?你問我,我也沒有頭緒。順便再幫我問問,她的病,治好了嗎?”林雲染眸中帶笑地看向不遠處的豔情。
她說話的聲音很大,不光豔情能聽到,周圍不少人都聽在了耳裏。
先前已經偃旗息鼓的傳聞,一下又在人群中炸開了花。
“林雲染……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我從來都沒得過那什麽病!”豔情還以爲寒子峥能幫她收拾一下林雲染,誰知道到頭來卻是自己又被林雲染給嘲諷了一番。
“你敢這麽說,看來是治好了?那我可要恭喜你了。不過……你以後得小心一點,免得再出什麽問題可就不好了。”林雲染看到豔情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很是開心。
豔情臉色發白,氣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林雲染對着她揮了揮手,走進了林府。
寒子峥看着林雲染的背影,覺得自己忽然明白了爲什麽大哥會願意在她身上砸錢。
這女人……太有意思了!
“寒公子!”豔情喊了兩聲,寒子峥才轉過頭來,不耐煩地看向她。
豔情知道他武功高強,又是寒家的二公子,是輕易惹不得的。
所以她也不敢對他發脾氣,隻得将所有的怨氣吞進肚子裏。
“我倒是沒想過,你也有被人罵得還不了口的時候。你可太讓我失望了。”身爲豔情閣的頭牌,豔情爲人處世滑得跟泥鳅一樣,想要抓住她的把柄可不容易。
寒子峥還沒見過她被人欺負成這樣。
“那完全就是她胡說八道!奴家……”豔情想爲自己解釋,可話才開了頭,寒子峥就消失不見了。
如一陣風,來去無蹤。
豔情對着林府狠狠跺了跺腳。
林雲染的房間裏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
這是她白日裏讓人搜羅來的原料。
她按着前一晚寫好的配方,一一試過,卻沒有一個能比得過芙蓉館的。
“果然還是不行。”林雲染扶額。
看來,她隻能先從别處想辦法了。
盤點林家名下的地皮時,林雲染忽然發現,有一塊地居然這麽多年一直都沒有能得到利用。
她叫來了林管家,指着地圖上用朱砂圈起來的地方,“這裏爲何一直都沒有能利用起來?這地方不比落霞山莊小吧?”
“小姐難道忘了?那地方……鬧鬼!”林管家說到最後兩個字時,還故意伸手擋了一下嘴,生怕被别人聽到。
“鬧鬼?”林雲染眉頭一皺,“這不過就是一塊空地,鬧什麽鬼?”
“要是隻有一個人看到,可以說是巧合,但好幾個人都見到,就很難說是巧合了。”林管家也希望這傳聞是假的,如此一來,那塊地他們還能利用起來,不管做什麽,都比空着強。
“會不會是有人故意裝鬼?這塊地在西郊,地段很好,若是能休個度假山莊,肯定能賺不少銀子。也許有人眼紅,從中作梗。”
在她來這裏之前,她從來都不相信什麽鬼神之說。
但她出現在這裏之後,她就不敢再那麽肯定了。
這世上玄之又玄的事多了去了。
“老爺曾經想過将那塊地折價賣出去,但沒有人要。若真是有人從中作梗,眼紅這塊地,爲何不買下來?”林管家也曾想過這個可能,但要真是這樣,這塊地折價後就該有人買下才是。
可一直到現在,都無人問津。
“我明天去看看好了。”要是真有鬼,林雲染也要抓來問問他,爲什麽這麽久都不肯離開。
“小姐,要不要找個法師和你一起去?”林管家擔心地問道。
“不用。我身上殺氣重,就算是鬼,也不敢接近我。你放心好了。”林雲染毫不在意。
林管家卻放不下心來,“小姐,我看,還是找個人和你一起去吧。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他知道,林雲染身邊的那兩個丫鬟,肯定是沒這膽子陪她去的。
她要是不找個人一起,到時候會出什麽危險,可真說不定。
“我陪她去。”一個聲音從屋頂上傳來,林雲染擡眼一看,發現了迎着月光,端坐在屋檐上的寒子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