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學期的體育課,除了白雪和金霄一起選了瑜伽,剩下四個人全都選了排球。
雖然是在兩個不同的班裏面,卻是在一個時間段的,兩個老師同樣都很好說話。
于是在老師說了自由練習後,她們四個人抱着兩個排球聚到了一起,在一棵樹下讨論起了白雪的事情。
她們三個人站着聊天,鄭貝黎聽着覺得自己也插不進去,就索性蹲下身,撿起一塊石頭在樹上的泥土上寫字。
“鄭貝黎,你幹嘛呢?”周晚晴伸手把鄭貝黎拽了起來,“我們現在正一塊商量呢,想想咱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鄭貝黎拍了拍自己手上沾着的泥土,很認真又有點随意地說:“真的沒什麽别的辦法,要麽繼續裝沒事發生,要麽就跟她商量一下,說打擾到我們休息了。”
說完,鄭貝黎攤攤手又開口:“沒有别的什麽辦法了,隻能二選一。”
周晚晴立刻否定了她:“你怎麽能直接跟她說呢?你以爲她會聽你的?她到時候肯定又得跟方宇說,然後他們兩人一塊罵我們。”
鄭貝黎這麽多天都沒睡好,這會兒精神狀态也不好,時時刻刻處在崩潰的邊緣,做什麽事都情緒化到了極點。
“那你們說吧,有什麽辦法随便你們。”鄭貝黎揚起嘴角假笑了一下。
“要不咱們向導員申請一下,把她調出咱們宿舍?”徐夢芝開口試探着問道。
周晚晴繼續開口反駁:“你想什麽呢?跟導員申請?你不知道白雪和導員關系好嗎?而且在宿舍裏你住不慣就你搬出去,調别人是什麽意思。”
鄭貝黎在心中忍住了笑,她也覺得徐夢芝的這個提議有些天真和無厘頭了。
“我不管了,要是她還一直這樣,那我這幾天挑一個時間給她發消息說這件事。”徐夢芝抛出手上的排球,随便地拍了幾下。
“你别跟她說…”周晚晴又立馬開口準備阻止,話還沒說完就被鄭貝黎打斷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咱們就每天白天這麽聚一塊聊聊她的不好,然後晚上繼續聽着她打遊戲的聲音睡覺?出現了問題,不溝通怎麽解決?”鄭貝黎心裏面也煩躁地很,說出來的話語氣有些沖。
周晚晴終于閉上了嘴不再說什麽,像常書甯一樣掏出手機随便玩着。
周晚晴在背地裏說别人壞話已經成爲了一種習慣,甚至于迎面走來的陌生人,她也想要挖苦人家幾句。
而在表面上,她又不願意和任何人交惡,就裝作一副什麽都不在意的模樣。
今天她挑起這個話題,也并沒有想找什麽真的能解決問題的辦法,隻是單純地想找人一起罵白雪而已。
而她這種做法,她并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半點不對。
雖然是不同的課程,可是宿舍裏的她們六個也是在同一個時間段上體育課。
下課後,幾個人都慢吞吞地向宿舍走去。
早操和晚自習學校查得嚴,任課老師自己上着課,考勤卻放得很寬松。
以至于白雪這些天已經曠了大半的課,仍是沒有被各門課的老師逮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