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的周末,每到吃飯的時間,鄭貝黎就喜歡拉着周晚晴一起在學校裏面逛一逛,然後去食堂買飯。
因爲學校就這麽大,她一直堅信,隻要自己多溜達,就能不小心碰到也在溜達的林寒濯。
而這個周末,鄭貝黎不僅不願意在飯點的時候跑去食堂買飯,即使出去了,也是戴着帽子低垂着頭,生怕碰到了不想碰到的人。
但就算這麽小心翼翼地度過了這個周末,周日晚上的晚自習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的。
鄭貝黎戴了一頂非常不顯眼的黑色漁夫帽,跟在幾個室友身後慢慢地向教室走去。
因爲她們宿舍向來去得比較早,所以位置這種東西基本都是随便挑的。
鄭貝黎拉着周晚晴去最後一排坐了下來,然後趴到桌子上,兩隻眼睛無辜地眨巴着,盯着門口等待着那個熟悉的身影。
牆上的挂表不停地走着,時間慢慢逼近晚自習開始的那一刻。
“别看了,今天國護隊集合開會。”周晚晴玩着手機,不經意間瞥了一眼眼巴巴望着門口的鄭貝黎,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鄭貝黎轉頭看她:“真的假的?”
“這麽啊,咱們來的時候金霄說的,她也是大藝團的。”周晚晴用眼神示意鄭貝黎看那邊,“你看,他們幾個人裏面不就隻有那個大高個來上晚自習了嗎。”
鄭貝黎看到了坐在牆邊的吳若軒,瞬間松了一口氣。
雖然總要見面,但能晚一會兒是一會兒吧。
這樣想着明天一早的早操和一上午的課,躺在床上的鄭貝黎愁着愁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不僅國護隊,那些被選進團體操和方陣的同學也被早早地叫去集合。
站在操場上,鄭貝黎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即使再抗拒,上午的第一節課總算是要開始了。
鄭貝黎坐在教室裏,環顧了一圈也沒有發現林寒濯或者他那幾個朋友的身影。
離上課還有大概五六分鍾的時間,周晚晴扯了扯身旁鄭貝黎的衣角:“陪我去自動販賣機那裏買瓶水吧,我忘記帶水杯了。”
鄭貝黎完全不在狀态,聽到周晚晴的話下意識就點了點頭,然後起身和她一起向教室門走去。
就在離門還有幾步距離的時候,林寒濯拿着課本從門外走了進來。
因爲鄭貝黎和周晚晴是并排走的,前面也并沒有什麽人遮擋着,林寒濯的眼神瞬間就落在了她身上。
鄭貝黎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林寒濯的瞳孔劇烈地晃動了幾下。
兩人擦肩而過,鄭貝黎的臉控制不住地迅速紅了起來。
走出教室,鄭貝黎伸手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頰,然後拉住周晚晴,走進了一旁的洗手間,捧了些水拍了拍自己的臉,想要給它降降溫。
周晚晴自然也是把剛剛那一幕全部收到了眼底,現在看着鄭貝黎臉紅的樣子,她忍不住想要調侃:“我剛剛看到他看見你的頭發吓了一跳,可能心裏在想你怎麽突然把頭發剪了吧。”
“可能是覺得我瘋了吧。”鄭貝黎癟着嘴巴,臉上寫滿了難過。
買好水後,鄭貝黎縮在周晚晴身後走進了教室,眼神不經意地觸碰到林寒濯後,臉頰又開始發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