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急,慢慢來吧。”周晚晴伸手揉了揉鄭貝黎的腦袋,“你們現在還沒那麽熟悉,以後都會好的。”
鄭貝黎艱難地點了點頭:“但願如此吧。”
已經是十一月底了,天黑得很早,迎面吹來的風都帶着些許刺骨的冷。
準備去上晚自習的時候,鄭貝黎特意在裏面加了一件衣服,然後裹着棉服和周晚晴一起走出了宿舍。
因爲來得很早,教室裏并沒有多少人,鄭貝黎瞄了一眼林寒濯身後的一排空座,拉着周晚晴就走了過去。
她坐下後林寒濯也沒有什麽反應,趴在桌子上的腦袋都沒有擡起來。
教室前面的挂表不緊不慢地走着,陸陸續續走進了一些同學,這麽一個不大不小的空間裏也愈發吵鬧。
靠後又靠牆的位置向來沒有什麽被目光集中的可能性,鄭貝黎微微撅着嘴,差點要把林寒濯的腦袋盯出花來。
她覺得林寒濯可能是不知道自己坐在了他身後,想着室友都誇自己唱歌好聽,于是偷偷清了清嗓子,挑了一首她最有把握的歌輕輕唱了幾句。
怕林寒濯聽不到,她還悄悄地把腦袋往前湊了湊。
因爲不好意思讓别人聽到自己唱歌,鄭貝黎的臉慢慢有些發紅。看到林寒濯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她唱了幾句後就停了下來。
鄭貝黎無奈地歎了口氣,垂頭喪氣地低着頭扣手指。
從認識到現在,她始終是處于主動的位置,可即使她這麽主動,也沒有迎來林寒濯的些許回應。
鄭貝黎安慰似的拍拍自己的左手,聲音小得讓人幾乎察覺不到:“别灰心,别灰心,慢慢來嘛,早晚能把這塊冰山拿下的。”
非常湊巧的是,不知道兩個班的班長是故意的還是真的忘了,竟然沒有組織收手機。
鄭貝黎又安慰自己:“看見了嗎,這是老天爺在讓你給他發消息啊!不能辜負他的期望,你要加油啊!”
周晚晴看着鄭貝黎的眼神有些怪異:“你是終于被逼瘋了嗎?”
鄭貝黎嫌棄地白了她一眼沒有開口,然後像打了雞血似的打開手機,點開和林寒濯的聊天界面。
聊點什麽好呢?鄭貝黎想着,突然看到了媽媽發消息問自己明天幾點到H市高鐵站。
鄭貝黎突然就有了主意,她覺得媽媽簡直就是上帝給她派來的丘比特。
跟媽媽說完後,她立刻就打開了那個粉嫩的聊天界面,一氣呵成地打了一行字發過去。
“這周六是不是你的生日啊?”
林寒濯今天在廖錦初像媽媽般的催促下按時吃了藥,現在燒已經退了一些,頭也沒有上午時那麽暈了,但他仍是趴在桌子上迷糊着。
手機的屏幕突然亮起,震動通過桌子的傳遞而無限放大,把林寒濯驚得像剛吹了風般清醒。
看到鄭貝黎發過來的消息,林寒濯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日曆才發覺自己的生日快要到了。
已經多久沒人記得這個生日了?他也記不清了。
雖然和鄭貝黎在一起後并沒有什麽實感,但是目前來看,至少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不是嗎?
“是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