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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起,衆人入席落座。
兩位新郎官一左一右,等待着百官恭賀,上前敬酒。
李方晨這邊有衆多“兄弟”擋着,根本不曾擔心醉酒的問題。
李泰那邊隻能是來者不拒,幸虧李承乾要有安排,兩真一假的酒壺擺在邊上,并未讓外人察覺,李泰喝的大多都是水。
吃個香瓜,喝口清茶,李方晨看的津津有味。
足足喧鬧了兩個時辰,李泰不醒人事,李世民都有些神智模糊,這才罷休。
眼瞅着要入洞房,李承乾偷偷塞給他一本小人書,囑咐道:“二弟,你身子未曾痊愈,千萬得注意。”
餘光瞄了一眼小人書,李方晨哭笑不得“太子哥,我不是這樣的人!”
嘴上說的名正言順,可那本小人書早就被他收入了袖中。
李承乾笑而不語,招呼另外幾人,上前架起鼾聲驚人的李泰,向後殿走去。
長孫無垢安排人送李世民回後宮,自己則推着李方晨進入洞房。
這洞房花燭夜,還沒開始呢!
最後一套流程,掀蓋頭,論交杯。
夫妻交杯既交心,今後同船更同命。
紅燭做伴,照應着美人如玉。
如意做杆,輕挑起绫羅紅蓋。
“夫妻共飲交杯酒!”
長孫無垢笑看着兩人将禮行完,這才轉身離開,殿中留有侍女八人,伺候秦王、秦王妃入眠。
紅裝難掩羞澀,玉眸化作輕水。
李方晨看呆了,古人雲秀色可餐,果真不假。
奈何,奈何,大好時光,他卻什麽也做不得!
“入寝吧,今晚已經夠累了。”
他倒是也想做些什麽,可他現在這副身子骨,不敢啊!
“殿……殿下,臣妾爲您更衣。”
王萱兒也知道,雖有人婦之名,暫無人婦之實。可她并不在乎,隻要能守在心上人身邊,一切足矣。
當夜無話,比不得李泰夫妻滿面紅光,春意盎然。
第二日早早起身,趕往麗正殿行禮。
新媳婦入門,第二日一早,給公婆奉茶,那可是規矩!
孔幸夷還有些扭捏,王萱兒卻是大大方方。
李世民和長孫無垢見後,自然明白昨夜都發生了些什麽。
“你二人無須多禮,今後便是我李家之人,早些誕下麟兒,便是大功一件。”
“謝父皇,兒臣領旨。”
李泰擠在李方晨身邊,臉上的表情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二哥,等你我有了子嗣,何不結成兒女親家?”
李方晨翻了個白眼,“那要看你家姑娘有幾分姿色才行,要是太醜,我兒可不要!”
李泰急道:“爲何不是我兒娶你女?”
李方晨冷哼一聲,“兒随老子相,我家不養豬!”
李泰無奈,二哥明顯是在嫌棄他長的太胖了,擔心他以後的子嗣與他一般。
心中滿是惡意,“二哥,你我之間的兄弟情,怕是就此一刀兩斷了!”
“好,麻煩你斬快點,省的該斷不斷,看見你我就煩!”
“……”
兄弟兩人開玩笑,旁人自然不會聽到,就是聽到了,又有誰會在意?
憑着秦王和魏王的名聲,天下何人不知,此二王關系究竟有多密切?
等到了大婚結束,李泰立刻帶着他的魏王妃搬出皇宮,跑去秦王莊逍遙快活。
臨行前,還特地跑到李方晨顯擺了一番,氣的李方晨真想跳起來揍他一頓。
他自己,卻依舊是被留在西宮,每日都要孫思邈這個“臭”老道爲他診脈開藥。
中藥本來很苦,可喝久了之後,李方晨竟然感覺到了一絲絲甜味。
吓得他差點以爲自己味覺失靈了。
沒想到,是因爲王萱兒擔心他喝不下苦藥,所以煎藥時,添了些砂糖進去。
不得不說,有人陪着,而且還是一位大美女,這種感覺很讓人沉淪。
李方晨忘卻了自己出宮的想法,整日花前月下,美人相伴。
唯獨一點可以,好看不能吃,罪過也!
直到有一日,孫老道偷偷告訴他,“殿下,房事可行,您現在的身體已無大礙。”
李方晨都快要淚目了,第一次覺得孫老道是那麽的親切可愛。
抱着一個“炸藥包”,連着睡了一個月,中午有一天“炸藥包”變成“黃金屋”,換做誰都會喜極而泣。
于是李方晨伸出了自己的“狼爪”,再往下就該是河蟹大神發威的時刻。
身子一天比一天好,有王萱兒的精心照料,李方晨康複效果十分驚人。
破輪椅已經不知扔到了何處,現如今的李方晨,能走能跳還能跑,就是太劇烈的運動,還得少做。
趁着日頭不錯,李方晨帶着王萱兒來到麗正殿。
從他回到長安,都快有半年了,整日鎖在這宮門之中,哪裏比得上紅塵俗世更讓他喜歡?
“钰兒,你要出宮?”
“是,還請母後成全。”
不知多少次提出自己想出宮,長孫無垢已然是一臉無奈。
“當真不再多留幾日?”
“母後……”
扶着額頭,長孫無垢無奈道:“去與你父皇說吧,兒大不由娘,母後這管不了你了。”
“謝母後。”
後面的話當做沒聽見,李方晨前往太極宮面聖。
長孫無垢安頓王萱兒:“切記細心照顧钰兒!”
王萱兒恭敬道:“請母後放心,兒臣定會照顧好殿下。”
“還有,早些讓本宮抱上龍孫。”
“……是,……兒臣……會努力的……”
搞定了老娘,李世民這邊不足爲懼,三言兩語敲定了出宮事宜,李方晨心中滿是喜悅之情。
“終于可以出宮了!”
宮外早早備好的馬車,還有那些熟悉的面孔,都是他身邊的“老人”,李方晨看很是高興。
打頭一個人乃是十六,李方晨扶着王萱兒坐上馬車,對着車外喊道:“十六,我們回家了!”
十六興奮道:“回家!”
車輪作響,馬匹嘶嚎,長安城中秦王府,盡是喧鬧之聲。
殿下回府,下人們出身相迎。
府中一道白影飛奔而出,狼嚎之聲瞬間響徹四方。
眼瞅着馬車行到跟前,馬匹猶如受驚了一般,駐步不前,隐隐有不安之感。
車簾掀開,李方晨探出頭喊道:“臭小子,上來。”
白影急奔,不顧四周馬匹躁動,猛然跳上馬車,竄入車中。
“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