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迎接這些百姓,熊州特地在城外的封地,建設了不少臨時民房。
封地不大,也就是一亭之地。總面積才二點五平方公裏,雖然全部都建設了民房,可也就隻能滿足一萬名左右的百姓居住。
故此,這些時日以來,每當百姓的數目,滿上一萬的時候,熊州都會公開現身,發表演講,鼓舞人心,然後,把這群百姓,塞進軌車之中,送往封地。
百姓的目的,都很簡單,那就是和熊州一起,前往藩國。
藩國,除了需要軍隊之外,還需要大量的百姓。
而在這些小有财産,小有修爲的百姓眼中,未來的皇帝,肯定是大皇子。
故此,此刻的到來,算得上是一種投機行爲。一旦大皇子,真的成爲了皇帝,他們這些百姓,也會受益。
而且,其中傑出的一些百姓,說不定還會封爵,成爲貴族。
雖然,可能性不是很大,但,終究算是一條捷徑。前提是,大皇子真的成了太子。
看着這些蜂擁而來的百姓,熊州是很滿意的。這第一批百姓的平均素質,肯定是最高的!
高素質人才,成長也是需要時間的。老大先搜刮一波,老二在搜刮一波,等到最後,輪到自己的時候,還有多少高素質人才?
不過,這個想法剛出現,熊岩便搖了搖頭。
整個冀省,不敢說徹底被自己掌握,可上上下下,都是自己的朋友。
整個書院,更是早就在冀省,遍地開花。這些年來,冀省百姓的平均素質,已經從全國中檔層次,提升到了全國第一。
當然,這是不考慮洛陽等特殊地區的。在二十多個省之中,冀省列爲第一!
而自己,則是整個冀省教育體系的龍頭老大。如此,哪裏還用得着擔心人才問題?
“多少百姓了?”
“光是京城這裏,前往封地的,便已經有四十二波了。每一次,都是至少一萬名百姓,這就是四十二萬。”
“不過,隻有普通百姓,才從這裏前往藩國。根據情報,這幾日以來,不少的世家豪強,直接派遣嫡子、庶子,帶着大量的家生子,以及當地百姓,一起前往大皇子殿下的封地。”
“這些世家豪強,少則百人,多則千人,幾乎全國各地,都有這樣的世家豪強。甚至,連舉家搬遷,豪賭一把的世家豪強,也有十好幾家。”
“這些人的總數目,也不在少數,粗略估計一下,便有四十萬人。”
“如此,等到此次風波徹底結束之時,大皇子殿下的封地之上,至少也有百萬領民。更重要的是,這百萬領民,還都是自發前往的。”
“考慮到大皇子殿下這些年來的積累,也就意味着,一旦這第一批領民,徹底在邊疆站穩了跟腳,很快便會有第二批乃至于第三批百姓前往。”
說到這裏,栎花的表情,就比較嚴肅了。戰略上,肯定是要藐視大皇子的,可戰術上,就必須認真起來了。
“宜城縣,現在有多少領民?”
“宜城縣,乃是殿下最早的封地,那裏也是整個冀省的教育中心,如今人口數目極多,已經達到了六百萬。”
一縣之地,有六百萬人口,這真真是了不得!常規而言,大楚一郡之地,也就差不多兩三百萬人口。
“教育集中,整個冀省一省之力,供養一縣,才能出現宜城縣這麽一個怪胎。”
至于南海之上的封地,這才剛剛建設五年而已,雖然熊岩利用自己的職權,遷徙了不少百姓,可此刻總人數,也就才七八十萬罷了。
而且,那塊封地,不像宜城縣,發展潛力有限,熊岩估計,差不多一兩百萬人口,也就到頭了。
而宜城縣,熊岩覺得,挖一挖的話,人口應該還能接着漲!
很快,距離大皇子前往封地,便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
此時,已經是第二年春天了。今年,熊岩已經四十一歲了。
這幾個月以來,熊岩努力觀察大皇子建設封國的過程,也算是積累經驗了。
建國之前的宣傳問題、建國之後的百姓來源問題、接着的百姓運輸問題、之後的百姓生活問題,田地分配問題、藩國的産業結構問題。
甚至是更加重要的藩國法律問題、爵位體系、文官體系、政治制度等等,這些确實讓熊岩開了眼界。
哪怕熊州麾下有着大量的幕僚團隊,可這些問題,一一處理下來,也是很考驗他個人能力的。如果,他不是當皇帝的料,那麽封地的治理,一定會出問題的。
親自見證着這一幕,熊岩也暗暗的佩服起當年,建設這個制度的二祖了。
大楚曆元年,初祖熊霸建立了大楚。大楚曆三七五年,哀帝登基,但是哀帝的智商、能力,卻隻是常人水平。
一個隻有普通人實力的皇帝,面對滿朝廷的老油子,然後就被忽悠瘸了,連大楚都被忽悠沒了……
遍地都是反賊,其後,二祖手提三尺劍,以偏遠宗室身份起兵,再度中興大楚。接着,二祖以開國皇帝的身份,親自确認了太子選拔制度。
一代代的傳承下來,一代代的改良下來,才有了今日的奪嫡制度。
每每想起這段曆史,熊岩就忍不住佩服二祖,佩服二祖之後的曆代大楚皇帝。
正是他們的堅持,才使得大楚之後的皇帝之中,沒有傻子!
“白手起家,考驗個人心性,見識民間百姓疾苦,了解百姓的生活。”
“宦海沉浮,知曉官員的節操,明白文官的底線,就是沒有底線,知道文官們的想法。”
“封國建制,真正的成爲君主,站在君主的角度,來考慮萬事萬物。”
“如今,大兄已經到了最後一步,我也必須要努力了。”
接着,熊岩便回到了府邸之内,開始了閉關。這一次,努力的回憶前世相關記憶,制定着接下來的計劃。
最後,看了看手上的計劃,熊岩認真地了好幾遍。整個計劃,大體上是沒問題的,除了有些激烈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