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如此,周圍幾人也看出兩人之間的些許暧昧,都是明眼人,也不用說的太透。
一瓶酒一開,大家又開始有說有笑,全然忘記了之前的所有尴尬。
而彼時的姚家。
姚雨菲是真的被胡葉青給堵在家裏了,也許是怕女兒逃跑,她甚至連中午的美容覺都不睡了。
一直在客廳待着,看看電視,順道跟家裏的仆人說說話,聊聊家常。
姚雨菲下來幾次瞅見,心裏煩悶的厲害。
不過跟歐翔通過電話後,她倒是平靜了不少。
主要也是不打算出去了,既然不打算,那你看的再緊,與我何幹?
在樓上呆的無聊,姚雨菲便用手機找人聊天。
以前,都會習慣性的找方愚,但現在,到底還是有點兒避諱。
她還是很希望方愚能跟那個簡秋水有個好結果的。
當然,不是簡秋水也沒關系,是個好女孩,喜歡他,同時也被他喜歡就好。
那找老羊?
思完,她皺着小鼻子搖頭:算了算了,老羊追着皇甫清也不容易,就不打擾他二人世界了。
不打擾他,自然皇甫清也不能找了。
姚雨菲翻着通訊錄,有點歎氣。
上面的好友很多,可是真正算得上好,可以說說心裏話的人,居然那麽少。
她有些歎氣,伸手想将手機給丢出去,沒曾想就在那時,手機忽的響了一下。
她眨巴着眼睛,點開,居然是一個微信好友請求。
備注:嫂子,是我是我,我是小六,快加我!
原來是小六啊,他怎麽知道自己号碼的?姚雨菲正無聊呢,立馬同意了小六的好友請求。
然後發了一個笑臉過去:嗨,小六~
小六立馬回:嫂子,好開心啊,我居然加嫂子爲好友了,太開心啦~~
姚雨菲覺得誇張,加個好友有什麽大不了的。
她又發了一個笑臉過去。
畢竟被叫“嫂子”嘛,得矜持,不能給歐翔丢臉。
再然後,姚雨菲發現自己被小六拉到了一個群裏。
群裏的人,有幾個姚雨菲認識,比如小六,三兒,葛友祥,還有一些姚雨菲不認識。
但他們見姚雨菲進群,立馬刷屏了一大串的“嫂子好~”
姚雨菲不覺“噗嗤”一笑,臉蛋有些紅,問了句:“那個……大家好。”
又問:他……在不在群裏啊?
三兒立馬回:嫂子放心,這是我們特地爲你建立的群,翔哥不在的。
不在呀,姚雨菲放下了心。
不過……
“唔……你們幹嘛爲我特地建群啊!”
嗯,還怪讓人不好意思的。
三兒:因爲嫂子你漂亮,我們都喜歡你!
小六:對,我們要幫翔哥守住嫂子,保護嫂子,助攻翔哥早點将嫂子娶過門!
後面還有一堆不大認識的人也說了一堆原因。
亂七八糟,可愛,也真摯。
最後是葛友文受不了,訓斥了樓上一群狗崽子後,對姚雨菲道:姚小姐别在意,建立這個群,是希望姚小姐随時可以跟我們聯系上……任何時候都可以,我們會保護你。
姚雨菲眨巴着眼睛,心想,好端端的幹嘛要保護她?好想她随時會遇到危險似得。
不過,還是很感激,因爲一下子可以跟歐翔的那麽多朋友認識。
很開心。
如此,有了這個群的存在,姚雨菲在姚家呆的一個下午,居然不覺得無聊了。
反而,過的很開心,這讓胡葉青都愣了下,沒想到女兒這般能沉得住氣,若放在以往,隻怕早就炸毛了。
……
姚雨菲那邊有了打發時間的樂子,歐翔這邊卻依舊忙碌。
不過連續兩天的忙碌,監控裝的差不多了,明天再有技術員來調試一下即可。
那種情況,不用歐翔來,也不用加卡來。
所以将幾個人送走是,袁曉柔是松一口氣的。
當然,她也有點怅惘,因爲知道,以後想見到歐翔,怕也是很難的。
加卡約了歐翔喝酒,前一天歐翔說謊的事情,在今晚視線。
而且隻有兩個人。
飯桌上,加卡興緻很好,跟歐翔聊了許多,甚至再次提起袁曉柔,問他究竟喜歡哪個。
歐翔一隻手夾着煙,淡淡一笑,挑着眉道:“都喜歡。”
加卡說:“這樣可不行,太貪心……或者說我應該問的更準确一點:你更愛哪一個?”
歐翔笑意卻更深了,他像是醉了,吐着白色眼圈看着加卡,說:“愛嗎?那種東西值幾個錢?更何況,我曾經是個軍人,我愛那黑色冰涼的槍眼,大于女人……”
加卡凝眉:“怎麽聽着你好似很懷念當初當兵的日子,你說你犯了錯誤才退役,什麽錯誤?嚴重麽?”
歐翔繼續笑,眼角因爲醉意染上了一抹若有似無的潮濕,映着潋滟燈光,勾勒出一絲柔軟又悲傷的感覺。
“我爲了活命,親手害死了我的一位戰友,你覺得,嚴重麽?”
“親手?”
“對,我用槍,将他一槍爆頭。”
……
夜晚流光溢彩,涼風拂面,卻吹不散胸臆憤懑。
歐翔醉的幾乎坐不直身子,還招呼加卡繼續喝,加卡看着他,眸色深深。
一直到歐翔徹底趴在桌子上不動了,他才微微眯着眼睛,将手中猩紅的煙蒂湮滅。
十分鍾後,歐翔被加卡扶了起來,直接帶到了樓上。
歐翔神志不清,口中模糊的還在嚷嚷着要喝酒,加卡高大的身形支着他,說:“你醉了,歐翔。”
歐翔打了一個嗝,說着沒醉沒醉。
但加卡一松手,,他整個人就倒在了電梯裏。
電梯門打開,加卡皺眉将歐翔整個拎起來。
加卡力氣大,提着歐翔真的沒覺得什麽重量。
不自覺朝着歐翔的臉再次看了一眼。
這樣精瘦纖細的男人,居然能将馬丁給撂倒,真是不可思議。
很快抵達了一個房間門口,他直接按響了門鈴,略等幾秒,房門從裏面被打開。
開門的是一個穿着黑衣的男人。
加卡什麽都沒說,将人扯着帶了進去,無視掉周圍幾雙眼睛,将人直接丢在了床上。
床上的男人輕哼了一聲,卻因爲醉的太厲害,趴在那裏,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