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梓妍：“……”
屈玉州這麽帥的時候嗎？
蔣梓妍仔細回想，忘了屈玉州有沒有這樣的高光時刻，但是她的确沒有像斐佳佳這般花癡過。
蔣梓妍說：“你忘了你家小叢叢喜歡文靜淑女的女孩兒了？”
斐佳佳一聽，立馬正襟危坐：“你說的對，我差點忘了……我要穩住，要穩住……”
蔣梓妍坐在旁邊忍不住偷笑。
她看向台上低沉淺唱的叢玉林，想象着此時此刻正在參加表彰大會的屈玉州應該也是這般萬衆矚目吧。
真的很想看一看啊，蔣梓妍忍不住歎氣。
那邊，叢玉林深情款款的唱完了一首歌，台下一片叫好聲，當然，還帶着一些挑釁。
律所這邊誰去挑戰叢玉林，成了重點。
然而下面吵吵嚷嚷好一會兒，也沒站出個人來。
蔣梓妍作爲律所的老闆之一，有點窘迫了，她伸手扯了一下斐佳佳：“要不，你上吧……”
斐佳佳睜大眼睛：“我？不行不行，你知道我，的唱歌也就比你稍微好一點兒，就一點兒……”
“你不上，咱們律所可就等于認輸了啊？還有你不想讓你的小叢叢注意到你？此時此刻，可是絕佳機會！”
“可是……”斐佳佳還是猶豫。
蔣梓妍說：“雖然你家小叢叢唱得好，但我剛才仔細聽了，也有個别音調不準的地方，不算十全十美啊，你唱的挺不錯的，肯定沒問題，去吧……”
斐佳佳咬咬牙，她其實也很想挨着叢玉林唱，更希望叢玉林可以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最終，斐佳佳站了起來……
“斐律師……太棒了，斐律師好樣的！”
“斐律師加油，一定要壓倒叢先生啊，咱們律所就指望你了！”
“是啊斐律師，你是我們律所的希望！”
“斐律師壓了叢先生，壓了壓了啊！”
“哈哈哈，壓了壓了，加油壓了……”
“……”
斐佳佳的臉蹭蹭蹭的紅了，這群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什麽壓了壓了，當着這麽多人的面，還有前輩在呢，真是……
可是心裏，卻莫名有點小甜蜜……
恩，她的确好想壓了他怎麽啵？~
斐佳佳選擇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很經典的情歌。
斐佳佳說當年她還用這首歌參加過學校樓道歌手大賽。
還特地找音樂系的師兄聯系了很久，算是她最拿手的歌了。
而彼時唱這首歌，的确是最保險的。
蔣梓妍帶頭鼓掌，衆人一片歡呼……
随着音樂起，周圍逐漸安靜下來，斐佳佳閉上眼睛深呼吸，然後緩緩唱出纏綿悱恻的歌詞。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
一出嗓，蔣梓妍就知道，穩了。
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差不多九點半了，也不知道屈玉州那裏怎麽樣了。
……
表彰大會會場，七點四十開始到現在，表彰大會已經持續了将近兩個小時。
屈玉州從台上下來，他剛才領了T市青年律師傑出人物獎，原本後面還有個作爲搬家嘉賓上台的安排，但他推掉了。
他去後台，穿上了黑色的羽絨外套，跟工作人員稍稍點頭作爲打招呼，然後便準備離開。
走廊裏，恰好看見穿着晚禮服盛裝打扮的梁惠慈走過來。
梁惠慈看他：“你要走了？”
屈玉州“恩”了一聲。
“可是表彰大會還沒結束。”
“哦，但我的任務結束了。”
如果不是非來不可，他的确也是不打算來的。
梁惠慈輕笑一聲，說：“這麽着急離開，是去見蔣律師嗎？真羨慕你，剛拿了獎，回去還有愛人在等你。”
屈玉州看她，說：“不用羨慕，你遲早也會有。”
梁惠慈又笑：“希望吧……”
屈玉州沒說什麽，擡腳要走。
梁惠慈眼眸輕閃，猛地叫住她：“等等……”
屈玉州轉眸看她：“怎麽？還有事？”
梁惠慈深吸一口氣，道：“其實我一直都有個問題想問你，雖然現在可能不大适合問了，但也許過了今晚，就永遠問不出口了……”
屈玉州神色淡淡：“你問吧。”
梁惠慈笑了下，說：“其實，也沒什麽……我就是想知道，如果……如果沒有蔣梓妍，你有沒有可能……會選擇我？”
屈玉州微微眯眼。
梁惠慈請咬着唇，微垂了下頭，失笑道：“因爲……因爲當初，你也曾有過想法想跟我嘗試的，不是嗎？既然有想法，說明我其實還是很符合你的擇偶标準的，甚至跟你算是很适合……不是嗎？”
“是。”屈玉州沒有否認，“但是……”
他頓了下，開口，聲音很輕。
“但是，人生沒有如果。”
蔣梓妍不可能不存在，她一直是存在的，而且就在他過往二十年所有的時光裏。
那是融入他血液筋骨的存在，是刻進他靈魂深處的，若她不存在，那他便也不會存在。
梁惠慈怔了下，跟着輕笑一聲，點頭：“好……我知道了，不過，還是謝謝你，當初選擇了我。”
哪怕沒有結果，哪怕你的嘗試也隻是試圖去忘記另一人……
但是，謝謝你選擇了我，讓我有機會與你相識。
讓我有機會，可以去愛你一次……
所以，真的很謝謝你……
屈玉州卻是沒多說，淡淡點了下頭，快步離開了。
梁惠慈站在那裏，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微微苦笑。
不用羨慕，我遲早也會有的，是嗎？
我也這般相信着。
……
因爲斐佳佳的救場，對決遊戲繼續下去，大家又這麽輪了一會兒，結果又輪到了律所這邊安排人上台了。
蔣梓妍又開始犯愁了，将求救的目光落在斐佳佳身上。
斐佳佳輕咳一聲，說：“那個，大姐，我沒轍，你知道我就那一首能拿得出手的……”
蔣梓妍說：“你再将那首再唱一遍？”
蔣梓妍：“……”
伸手推他：“虧你能說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