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點尴尬,兩人這麽一起走了,好似在告訴所有人,他們住在一起。
可總不能就這麽丢下屈玉州不管不問,畢竟還是個傷員。
電梯裏,蔣梓妍道:“那個,我們走的會不會太早了啊?”
其他人,都還沒走呢。
屈玉州笑:“我們不走,他們能散?”
蔣梓妍一怔,跟着臉上一熱,頓時說不出話了。
電梯的門開,一陣冷風灌入,屈玉州抓住她的手,道:“好了,我們走吧。”
蔣梓妍“恩”了一聲,兩人攜手離開。
回到住處是半個小時後,屈玉州打開門,順便開了空調。
蔣梓妍換了鞋子,屈玉州已經去了廚房。
室内很快溫暖起來,蔣梓妍也脫掉了身上的外套。
“茶很燙,冷會兒再喝。”屈玉州說。
蔣梓妍“恩”了一聲,臉上還是熱熱的。
屈玉州看着她,忽的,“哎喲”一聲,蔣梓妍怔了下,忙走過去拉住他。
“怎麽了?是不是腹部疼了?你快先坐下,我去……”
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被屈玉州抱在懷裏了。
蔣梓妍眨眨眼,還有些微楞,屈玉州道:“梓妍,謝謝你。”
蔣梓妍:“謝我……什麽?”
屈玉州深吸一口氣,一隻手摟着她纖細的後背,一直守在撚住她的而脆。
溫熱的指腹一點點的在她耳垂上揉着,蔣梓妍下意識的想縮脖子,怪怪的。
屈玉州道:“謝謝你,那麽喜歡我……”
蔣梓妍不好意思,伸手要推他:“誰喜歡你了,你别……”
“但是……”屈玉州松了松手,一雙漆黑的眸子凝着她,說:“我一定,是更加喜歡你的……一定是!”
蔣梓妍怔了怔,沒說話。
屈玉州低頭,蹭了蹭她的鼻尖兒,說:“茶水太燙,涼下去還要一會兒,你嘴唇有點幹,我先給你潤潤……”
蔣梓妍眨巴了下眼睛,下一秒,唇被覆上。
……
室内隻有兩個人,兩人是情侶,相識二十年。
見過彼此最糗的事,也見過彼此最榮耀溫暖的時光。
他們是最熟悉的人,可是這份熟悉卻沒能緩解大晚上單獨相處時的些許尴尬。
而這份尴尬,有時候更是帶着熱度和灼度的,會讓人想到瘋狂和愛。
不知道什麽時候,屈玉州已經不滿足于隻是親吻擁抱,事實上,他又何曾滿足過?
一直的克制無非是盤吓到蔣梓妍。
譬如現在,壓到她的舌根時,他的手已經情不自禁從她後背摸索到前面,握住她滾燙的掌心。
那掌心下隔着的,是欺負劇烈的心跳。
看過太多小言偶像劇的蔣梓妍如何不知道那代表着什麽,她慌亂躲過,紅着臉整個貼上他的胸口,悶悶的說:“現在……茶水應該可以喝了吧。”
屈玉州垂眸看着懷中的人,下巴在她的頭上點了下,聲音喑啞:“恩……應該可以了。”
蔣梓妍于是松開手,但是男人卻沒有。
蔣梓妍低聲提醒:“……玉州?”
屈玉州有些歎氣的開口:“當男人真是辛苦。”
蔣梓妍也不傻,當然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意思,臉上,更加紅了。
咬唇:“你……忘了自己的腰了?”
屈玉州:“你的意思是,我的腰好了就可以?”
蔣梓妍:“……”
張了張嘴,居然不知道如何去說了,一張臉,火燒似得。
屈玉州看着她的樣子,咧嘴笑了,兩排整齊潔白的牙齒露出來。
他捏了捏蔣梓妍的小鼻子,道:“你啊……真是可愛!”
……
兩人坐下,開始喝水,晚上吃了太多菜,也說了不少花,口渴。
屈玉州端起茶水杯子,順手将一張銀行卡遞給蔣梓妍。
蔣梓妍怔了怔:“你給我銀行卡做什麽?”
屈玉州:“不是我給的,是我媽讓我交給你的,見面禮。”
蔣梓妍震驚:“幹媽給的?”
屈玉州:“是,裏面大概十萬吧,明确的對我說,是給未來媳婦兒的,還讓我别中飽私囊。”
蔣梓妍:“……”
伸手将銀行卡推回去:“我不要,你将卡還給幹媽。”
屈玉州眯眼。
蔣梓妍:“幹媽早就不上班了,幹爸雖然當上院長,但我知道他這人……總之他們的存錢肯定是不多的,至少比不上我們,我們都沒好好給錢孝順他們,怎麽能要他們的錢?”
屈玉州笑:“他們給你,你就拿着,他們的收入雖然不高,但吃飯用度卻是綽綽有餘的,再說,他們這也是高興,你知道他們喜歡你,比喜歡我這個兒子多得多。”
蔣梓妍道:“那……那你先收着吧,先說好,你是替幹爸幹媽收着,自己不能亂花,未來,找到機會再還給他們吧,我真的不需要用錢。”
屈玉州挑眉:“成,我收着……不過我的錢,未來應該都要交給你打理吧,所以到時候還是你收着,早收也是收,晚收也是收,不如現在就收了。”
說完,将卡遞過去,還順便拿出自己錢包,出醜幾張卡,全部給了蔣梓妍。
“我卡的密碼你是知道的,你都拿着吧。”
蔣梓妍:“……”
這說着說着,怎麽就成了上交财政大權了?!
蔣梓妍輕咳一聲,咬着唇,伸手将徐玲給的那張銀行卡拿了:“……其他的,你自己收着。”
屈玉州挑眉:“怎麽?不打算沒收我财政大權?”
蔣梓妍擰着眉:“你……你總不能花完了。”
屈玉州:“說不定呢,我花錢一向大手大腳,你又不是不知道。”
蔣梓妍:“花完就花完好了,大不了……”
屈玉州歪着頭看她,湊近了幾分:“大不了你養我嗎?”
蔣梓妍,隻覺得心口顫的很,呼吸都有點困難了。
屈玉州也懂得萬事都要适可而止,見她如此,也不再撩了,隻道:“罷了,先喝水,喝完水去睡覺。”
蔣梓妍沒說話,倒是端着杯子繼續喝了。
“放心吧……”正在這時,屈玉州再次開口了。
他對蔣梓妍笑了下,表情卻很認真,道:“我的女人,我不會讓她跟着我受苦,尤其那個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