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卻沒敢開口,怕說的不對回到家被她父母給淩遲了,這事兒,也隻能讓屈玉州說了。
屈玉州那邊道:“叔,嬸子,爸,媽,我跟梓妍的想法是……”
四個長輩包括屈玉琢和姚子望都紛紛看過來……
屈玉州:“順其自然。”
四個長輩:“???”
頓時不懂了,啥叫順其自然啊,這意思是萬一相處不合适還打算分手?
那怎麽行?
絕對不行!
蔣母首先勸道:“玉州啊,你們兩個在一起多不容易啊,本來戀愛相處的過程就是相互了解的過程,你們已經足夠了解了,還順什麽自然啊。”
蔣父也說:“是啊,梓妍,玉州換犯糊塗,你可不能換糊塗啊。”
徐玲也說:“梓妍……幹媽知道一直是玉州這孩子追着你,說到底,你是被動的人,現在答應跟他在一起,對他來說已經是一種莫大的恩賜,幹媽也不是非要你馬上嫁給玉州好放心,隻是……”
徐玲傷感起來,看了一眼屈長風,才道:“隻是,幹媽覺得,一輩子看似很長,仔細算算,其實很短的,你想跟一個人在一起的所謂一輩子,也很短的,你看我跟你幹爸,可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離别,我那時候就想,萬一……真的,梓妍,幹媽是不想你們浪費太多相守的時間,你看你跟玉州的二十年,不也一眨眼就過來了嗎?”
蔣梓妍眉眼一顫,捏着茶水杯子的手指瞬間收緊。
那邊,屈長風輕咳一聲:“罷了,倆孩子剛在一起沒多久,相互适應下也是很正常的,還是别逼得孩子太緊了,還有小玲啊,時間差不多,可以準備晚飯了……”
徐玲一聽忙站起來,說自己怎麽差點忘了,姚子望和蔣母站起來,說要去幫忙。
不管如何,兩人在一起對兩家來說是一件特别好的事情,尤其是屈家,用一個詞,叫得償所願。
之後,屈玉琢和屈玉州去了書房,事實上,是屈玉琢給屈玉州使了個眼色。
進門後,屈玉琢就問屈玉州:“你的胃究竟怎麽了?很嚴重?”
屈玉州笑:“不嚴重,說了過段時間就好了。”
“我聽說,最近你請了個家政阿姨。”
屈玉州一怔,屈玉琢又說:“還打算瞞着我?”
屈玉州無法,他就知道,瞞不過他大哥。
失笑一聲,也是啊,父母之所以對他那麽放心,不就是因爲知道,他還有個哥哥管着他嗎?
……
客廳裏,蔣梓妍陪着屈長風和蔣父在客廳随意說着話。
蔣梓妍該慶幸兩人沒有問關于她跟屈玉州的感情和交往的事情,大抵也是覺得圍攻她一個小姑娘不大好吧。
所以就聊彼此工作上的一些事。
後來聊着聊着,就聊到屈玉州被提名律師協會主席的事。
雖然還沒對外公布結果,但蔣父門路多,似乎已經知道了,屈玉州,落選了。
其實,他那麽年輕,第一次提名落選和正常,屈長風不怎麽在意。
他說:“玉州當年我是有意讓他學醫的,但他這人貪玩,我沒時間管他,他母親又管不住他,他便有點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意思,學的也不大用心,後來有一天,突然跟我說要學法律,我當時并不相信,就給了他一本憲法讓他一個星期之内背下來。
我以爲他會知難而退呢,沒想到這小子真的就背下來了,一整本以前他對背誦那些亂七八糟的法律條文可是不屑一顧,可沒想到,他居然真的就背下來了,如此,我才算同意了他,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原來是梓妍選擇了學法律,他跟着學去的。
現在想想,這小子這麽多年每一次的堅持,都是跟梓妍這孩子有關,要真的去學醫,未必能當一個好的醫生,可因爲跟着梓妍學法,稀裏糊塗成了一個好律師,這一點,是真的感謝梓妍,沒有你,真不知道玉州會變成什麽樣,但不管什麽樣,應該也是比不上現在了……”
蔣梓妍眼眸輕閃,抿唇道:“幹爸……您說的這些話,我不大同意。”
屈長風一怔,“什麽?”
“您說沒有我,不知道他會成什麽樣,會沒有現在的優秀……這句話,我不同意。
屈玉州沒想到蔣梓妍會如此認真:“梓妍,你……”
“幹爸,玉州……他真的很優秀的……特别優秀的那種。”
“……不管他是當醫生,當律師,他都很優秀,我想,哪怕不是這兩樣,他做别的事情,也一定會一樣的優秀……我跟他從小一塊長大,我不會偏頗什麽,他的确很頑皮,經常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可他即使如此,他也能做的很不錯,功課和玩兩樣都沒耽誤,我有時候都嫉妒他,因爲我都沒那個閑工夫……
還有,一直以來不是我帶着他,反而是他一直推着我前進,你知道,我小時候被稱爲神童,天才,聽得多了,我會覺得有壓力,尤其是幼兒園和小學三年級之前時,我覺得很孤單的,我有過那種想法……我如果不是個小神童就好了,真的幹爸,如果我不是搬家來這兒認識了玉琢哥哥和玉州,我真的就打算從此愚鈍下去了,因爲當天才太累了……
可是,我遇到了他們,尤其是玉州,他一直陪着我,當我的朋友,逗我開心,當然也惹我生氣,可因爲有他,我的生活變得不一樣了。再後來,他學法律,真的,他特别優秀,優秀的我有時候看着都覺得嫉妒,這麽多年,我努力去學習,變得更加優秀,不去辜負一個神童的所有特質,原因都隻是因爲,我身邊有個很優秀的屈玉州,我不能被他超過,甚至遠遠甩開了……
真的……幹爸,玉州,他很優秀的。他陪伴我很多年,我一直沒有跟他在一起,但并不是我不喜歡他,這其中許多的原因……可不管是什麽原因吧,我現在跟他在一起,是心甘情願的,是因爲,我喜歡他,真的,我很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