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洋立馬回了一個OK的表情,表示一定準時到。
宋青楊走到窗邊,朝着窗下看了一眼,現在時間,下午四點半左右。
出去散散步正好。
她稍稍收拾了下,剛準備離開,一陣手機鈴聲瞬間響起。
宋青楊到了卧室拿起那個手機。
那是自己國内期間用的手機,一直沒有停,因爲他,沒有追過來。
甚至沒有打過一個電話。
如此,是真的放棄了吧。
既然他放棄,那她也沒必要将玩消失,沒有意義。
電話是沈酒兒打來的,她接起電話,沈酒兒的兒子剛出生沒幾天,她正在坐月子。
宋青楊接起電話,問:“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醫生沒告訴你坐月子期間不能玩手機嗎?”
沈酒兒道:“我也不想玩手機啊,就是我剛才跟阿馳說話的時候,阿馳提起了你家……呸,我是說提起了餘先生啊,餘先生似乎有點情況啊!”
宋青楊一怔,雖然早有心理準備餘都跟她離婚後,也許會有新的人出現,但是沒想到會這麽快……
畢竟,才三個多月……
沈酒兒以爲宋青楊沒聽見,喊了她一聲。
宋青楊“恩”了一聲:“我聽着呢,你說。”
沈酒兒輕咳一聲,說:“是這麽回事,我聽說餘先生啊,招了一個新秘書,高材生,長得漂亮又能幹,比當初的紀夏還能幹呢,而且餘先生去哪兒都帶着她,甚至昨晚出席一個宴會,也是帶着她去參加的,阿馳說,他們關系看起來很不一般,有點親密……”
宋青楊沉了口氣後,才說:“恩……那樣,不是挺好的嗎?”
“挺好什麽啊,難道你一點都不在意?”
宋青楊笑:“我在意什麽?别忘了,我也有個李醫生呢……”
沈酒兒不知道說什麽了,隻問宋青楊:“你真的喜歡李醫生嗎?還是因爲他喜歡你,所以你才跟他在一起?”
宋青楊扯唇:“這個……重要嗎?”
“當然重要啊,如果你僅僅是因爲他喜歡你就跟他在一起,你不會覺得有點遺憾嗎?人這一輩子,很短的,還是需要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當然,如果可以互相喜歡就更好了啊!”
宋青楊道:“我……我不是跟你說過他的情況嗎?”
沈酒兒說:“我知道,可是我覺得餘先生似乎……似乎也不像是那種非常不近人情不願意努力嘗試去愛人的人,你想想,他沒有家人,也沒有什麽親人了,你是他老婆……
咳,我是說你們還沒離婚那會子,你是他老婆,那你就是他最親嘴親的人,未來你們再生下孩子,那孩子就是跟他唯一有血緣的人,對于這樣的你們,他難道還繼續他的防禦性人格嗎?我是不信的,防禦性人格很難相信别人,卻不代表他們絕對不會相信别人,我覺得,你真的放棄餘先生,放棄的有點武斷了……”
宋青楊又是一笑:“無端不武斷,誰知道,再說,就算武斷,也放棄了,難不成還讓我找他複婚啊,我可沒有那個精力折騰了,我現在生活的很好,看着他也不錯,這樣就很好……”
沈酒兒還想說什麽,被宋青楊阻止,宋青楊道:“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酒兒,有些東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再怎麽強求,也還是失去了。多說無益。
還有你别忘了你還在坐月子,還是少打點電話,我先挂了,有空說。”
說完,不等沈酒兒回應,已經挂掉電話。
其實,不光沈酒兒應該少打電話,她作爲孕婦,也應該少打電話才是。
宋青楊出去轉了一圈,回來時李欣洋已經在家裏了。
正在廚房忙活。
未來方便照顧懷孕的沈酒兒,李欣洋主動問宋青楊要了鑰匙。
宋青楊爲了孩子着想,也是比較信任李欣洋,就将家裏的備用鑰匙給她了。
宋青楊現在,沒有别的希望,隻願孩子可以順利平安的降生,其他的,也是不敢去求了。
……
T市。
車内的男子面容清隽,一雙眸子微微閉着,俊逸的眉頭微微擰起。
此時此刻,他正靠在車後座上。
沒一會兒,一個容貌秀麗,穿着職業裙裝的年輕女子走過來,迅速上了車。
然後将剛買回來的解酒藥拿出來,輕聲喊了一聲男子:“餘總?餘總您還好嗎?”
餘都睫毛輕顫了下,低低“恩”了一聲。
女子道:“餘總,解酒藥買回來了,你先吃了吧。”
說完,将解酒藥和礦泉水一并遞向男子。
餘都伸手揉着眉心,終于是睜開了眼睛,伸手接過藥和水,喝了。
然後道:“謝謝。”
女子笑:“餘總,您太客氣了,我是您的秘書,爲您做這些是應該的。”
然後,女子對前面的司機道:“開吧,去南山居。”
司機啓動車子,一路朝着南山居方向開去。
餘都吃了藥後就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女子沒有打擾,隻是時不時的會看他一眼。
不敢看太久,怕一不小心會暴露自己的心情。
很快到了南山居,車子剛停下,已經有仆人迎上前,女子下車。
張媽看了一眼女子,立馬的打招呼,“水秘書,又是您送來,真的太麻煩您了!”
女子笑:“張媽,您太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餘都也很快下了車,走路還算穩當,不用人扶着。
他問女子:“水秘書,明天出差的行程表麻煩回去再确認一下,有什麽問題打電話給程束……”
女子點頭:“好的,餘總,我明白的。”
餘都淡淡“恩”了一聲,女子見狀,到底是喊了一聲:“餘總……”
餘都扭過頭看她,不解。
女子道:“那個,餘總,您這次,确定不帶我嗎?我在蘇黎世讀過書,對法語,德語都很精通,我可以陪您一塊去的。”
餘都道:“不用,那邊的語言我雖然不算精通,但程束法語德語都不錯,對方公司也會安排翻譯,應該沒什麽問題。”
說完,他沒有再說什麽,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