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秋說:“酒兒出門,一向喜歡丢三落四,我不放心,過來幫她整理整理行李……酒兒還在睡嗎?”
喬奕馳有點尴尬,輕咳一聲,說:“她……還在睡,我去叫她。”
李曼秋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麽,多少尴尬,說:“那成,你去叫她吧,我下樓給你們買點兒早餐。”
喬奕馳也沒反對,讓李曼秋慢點兒。
李曼秋來了,坐都沒坐,又下去了。
喬奕馳去了房間,見沈酒兒還在睡,将她抱着拉起來:“你母親來了,乖,起吧。”
沈酒兒擰着眉,說:“現在還不到七點呢,讓我再睡半小時。”
喬奕馳笑:“你啊……那成,你繼續睡,我待會兒再來叫你。”
喬奕馳說完,去了浴室,沈酒兒睫毛顫了下睜開眼,說:“算了……睡意被打擾了,我還是起來吧。”
兩人一起洗漱,速度還是快的。
喬奕馳也說起李曼秋來給她收拾行李的事兒。
沈酒兒道:“我媽這是好将我當成孩子呢,我這都自個兒出門多少次了,也沒幾次丢三落四的,至少該帶的證件錢包和手機,我從未落下過。”
喬奕馳笑:“當媽媽的眼裏,不管自己的孩子多大,在他們的眼裏,我媽都是孩子。”
沈酒兒說:“也是,不管如何,我還是很感動的。”
門鈴聲再次響起來,喬奕馳覺得應該是李曼秋,忙去開了門。
沒想到站在門口的,卻是達喜和齊瑞松。
達喜道:“我是來送行的,可不是來蹭飯的,我吃了早餐的,真的。”
齊瑞松輕咳一聲,說:“我雖然沒吃早餐,但我的确是來送行的……還有,我不是跟他一塊來的,隻是在門口剛好碰到。”
沈酒兒倒是不在意,讓兩人都進來,她說:“看來我這送行大隊都要安排着幾輛車了……不過先說好,你倆在這送送就得了,待會去機場,就不用了。”
達喜還沒說話,齊瑞松首先凝眉,問:“爲什麽啊?”
達喜對他眨眨眼:“你這小年輕就不懂了吧,人家二人世界的道别,我們參合個什麽勁兒……”
然後達喜對沈酒兒笑笑,說:“女王大人,我是比較懂事的,我今天,就是來送行,而且,不會追到機場去打擾你私人世界的送……還有……”
說完,達喜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東西。
沈酒兒挑眉:“啧啧,這不是要送我禮物吧,這麽好,貴重不貴重啊?”
達喜道:“是禮物沒錯,說貴重也挺貴重,畢竟是錢買不到的東西。”
說完,他将手裏的一個小盒子遞了上去。
沈酒兒打開,發現裏面,是一把車鑰匙。
不解。
達喜道:“這個,不要誤會,我上次不是去過一次紐約麽?跟朋友賭氣,買了輛車,回來時沒有帶回來,一直丢在朋友的車庫裏,你去了後,可以拿來當座駕開,當然,如果你不嫌棄太差的話……”
“當然不嫌,我這還沒出去呢,就有了一輛車,啧啧,美的很!”
齊瑞松輕咳,說:“我也準備了禮物,不過不是車,也不是房……”
說完,将手邊的一個大紙袋子,遞給了沈酒兒。
沈酒兒剛才就注意到齊瑞松進門時拿着個紙袋,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齊瑞松遞過去,說:“這個……送你了。”
達喜問:“嘿,你這這麽一大包,啥啊,酒兒,你拆開看看。”
沈酒兒看向齊瑞松,眼神詢問,是不是可以拆。
得到齊瑞松的肯定答案後,她才拆開。
然後,看到了一大包的……辣條?
達喜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說齊少爺,你這是在逗我呢?酒兒出國,你送她一大包辣條?”
齊瑞松說:“辣條怎麽了?去了國外還能買到咱中國的美味辣條嗎?就算……就算能買到?還是那個熟悉的味道嗎?我現在湊齊了所有辣條,讓酒兒帶過去,這樣酒兒每吃一袋,都能過想起我……當然,如果吃完了随時打電話給我,我會再給你寄過去。”
沈酒兒笑:“你倒是有心……”
依稀記得,她學生時代還真的蠻喜歡吃辣條的,
後來參加工作,當了模特,而模特對飲食方面,多少有點追求。
沈酒兒怕臉上長痘,也就吃的少了。
沈酒兒說:“這禮物我收下了,很喜歡,謝謝。”
……
“什麽禮物,就收下了?”門從外面被人打開,是去買早餐的李曼秋。
剛才門沒有鎖,李曼秋聽到說話聲看,直接擰開門,沒想到還真的就開了。
齊瑞松立馬和李曼秋打電話,從小看着齊瑞松長大的阿姨,有親切感的。
其他人,也跟李曼秋打招呼。
李曼秋的早餐買了不少,招呼大家一塊來吃,達喜吃過了不需要。
齊瑞松倒是沒客氣,四人坐在一塊兒,吃飯氣氛倒也沒有太壞。
畢竟有長輩在坐鎮,齊瑞松和喬奕馳都安分不少。
但李曼秋因爲要給沈酒兒整理行李,吃的比較快,很快就去了。
沈酒兒的行李這兩天陸陸續續被喬奕馳收拾過,基本上,算是差不多了。
喬奕馳不知道還有什麽是遺漏的。
果然,李曼秋檢查行李後,發現自己無用武之地了。
心裏也很感動,女兒找到了一個願意照顧她的人,這是好事兒。
上午八點整,沈酒兒和喬奕馳離開,其他三人,都是送到此爲止。
但即使如此,沈酒兒還是很感動的。
一一道别,擁抱離開,車子啓動時,沈酒兒居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她說:“一直覺得自己沒心沒肺,沒想到還能爲這種最常見的生活場景所感動。”
喬奕馳笑:“因爲那些人,都是你所珍視和珍惜的人。”
沈酒兒抿了下唇,說:“或許吧。”
開到機場,喬奕馳又忙着換登機牌,寄送行李。
等一切忙完,沈酒兒也該登機了。
沈酒兒抱住喬奕馳,說:“謝謝你爲我做的一切,阿馳。”